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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滕飛頓時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是擔心聲音太大引來那群追兵,滕飛甚至想要捶地大笑了,用手指著青年,樂不可支的道:「你看你那張小白臉,你說你不是淫賊,誰信啊!」
「你……你……你太過分了,我跟你說了,我不是淫賊!他們在誣陷我!」青年用力翻著白眼,臉色愈發蒼白,也被滕飛給氣得夠嗆,媽的,長得漂亮就得是淫賊嗎,這是什麼邏輯?
「好吧,你不是淫賊,我知道了。不過,你跟著我幹什麼?你我素不相識,我又不是美女……」滕飛說著,又差點笑出聲來。自從師父為了自己死去,被逼遠走他鄉,這數月來,滕飛還是第一次如此開心,不知道為什麼,看這青年的模樣,就覺得想笑。
「你你你……好吧,兄弟,我錯了,我真不該把你拉下水,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別再說我是淫賊了!」
滕飛腳下絲毫不慢,在這山林中穿行,比在魂域中青蛇王模擬出來的山林穿行容易得多,至少,這裡沒有那麼濃密的灌木叢和生滿尖刺的荊棘。
這青年的速度居然也不慢,跟在滕飛後面,絮絮叨叨的咕噥著,任憑身上傷口不斷地往外流淌著鮮血,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
滕飛很清楚,他絕不可能沒有感覺,看他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就可以知道,這青年正在不斷的虛弱。
終於,滕飛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這青年說道:「你身上的傷很重,再不救治,你會死的!」
仿佛賴上了滕飛,這青年齜牙一笑:「你忍心死不救麼?」
「我……我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
終於被逼急了,滕飛忍不住罵娘,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一臉肉疼的表情,扔給這青年:「高級療傷藥,自己上好,別再跟著我了!好嗎?」
青年無所謂的撇撇嘴,接過藥,打開聞了一下,一臉陶醉的表情,讚嘆道:「好藥!」
「我當然知道是好藥!」滕飛沒好氣的道:「你自己上吧,我走了!」
「哎,等等……」
「又怎麼了?」滕飛不耐煩的看著這青年。
「兄弟,幫人幫到底,我背後的傷口自己夠不著……」青年一臉憊懶,傷口牽動,劇烈的疼痛讓他咧了咧嘴。
「好,記住,給你上好藥之後,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不認識誰,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滕飛冷冷地說道。
「好說,好說。」青年笑嘻嘻的說著,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轉過身去。
滕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這青年的背影中,多了幾分凝重和佩服。這青年的背後,橫七豎八的,五六道傷口,有兩道傷口很深,皮肉都向外翻著,鮮血凝固在內衣之上,已經脫不下來了。
可這青年剛剛脫衣服的時候,卻硬生生給撕下去,已經有些凝固的傷口再次冒出鮮血,他卻連吭都沒吭一聲。
小白臉相十足的一個美男子,性子倒是很剛硬的很!
滕飛想著,拿過瓷瓶,往這青年身後的傷口處撒去。
滕氏生機散,絕對是堪稱極品療傷藥,這種滕家祖上傳下來的療傷聖藥,無論在東方還是在西陲,都價值連城。
滕飛給這青年上藥的時候,這青年咬著牙,再怎麼疼,也都不作聲,最多抽兩口冷氣,然後繼續挺著。
滕飛速度很快,給他背後傷口上好藥之後,乾脆幫他把身上其他傷口一起處理了。
藥力發揮出來,這青年感覺舒服了很多,說道:「兄弟,謝謝你了,我叫田光,田地的田,光明的光。」
「你叫什麼,跟我都沒關係,你拉我下水,我還救你一命,不欠你什麼……」滕飛淡淡地說道。
「別那麼絕情嘛,大家相逢便是有緣,何不交個朋友?」青年說著,手中憑空多出幾件衣服,一件件的,慢條斯理的穿好。
「空間戒指?」滕飛雙目一凝,落在青年手中那枚黑黝黝的戒指上,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種東西,第一次,還是在陸紫菱那裡。
「嘿,你倒是有些見識,就是空間戒指,怎麼樣?喜歡的話,改天我送你一個。」青年滿不在乎地笑道。
「不用了,我還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滕飛謹慎的說道,能在手上戴著一枚空間戒指的人,可能是普通人嗎?那麼追殺他的那些人,也未必就是好惹的主兒!
「我說兄弟,看年紀你也不大,怎麼就這麼謹慎呢?你是哪個世家出來歷練的年輕人吧?你我何不結伴同行,縱意花叢……咳咳,是縱意江湖,沒準還能成就一段佳話……」田光一臉賴皮的模樣,似乎跟定了滕飛。
滕飛搖搖頭,也不理他,直接朝著山林深處走去,在滕飛想來,這樣一來,這個叫田光的傢伙應該就不會跟過來吧,看他那模樣,怎麼都不像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
不過滕飛還真想錯了,田光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往什麼地方走一般,就在他身後跟著,那張嘴也是說個不停。
「我說兄弟,你這療傷藥的效果真的很神奇啊,你是哪個家族出來的?」
滕飛無視他,繼續走。
「讓我猜猜啊,你年齡不算大,最多也就十五六,不太像是那些大族出來的弟子,因為你身上沒有鬥氣波動,但你逃跑的本事,卻幾乎可以跟我媲美了!」
「我知道了,你不是鬥氣武者!咦,也不對啊,若不是鬥氣武者,你不應該有那麼綿長的真氣啊,難道……你是真元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