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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沒有理會滕雲嶺的話,而是直接看著滕飛。
「軍隊才能裝備的?嘿,現在哪個家族的武裝力量裡面,沒有幾件屬於軍隊的武器,不信的話,你問你爺爺,你們滕家敢說自己的家族武裝中,沒有屬於軍隊的制式武器?」
王天鷹一臉冷笑,接著說道:「而且,小子,你有幾分膽氣,那我也就多說一句,就算有人想要舉報我王家,也無所謂,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等滕飛回答,王天鷹一臉傲然的道:「我王家大爺的一個嫡出女兒,已經入宮為妃,深受皇帝的寵愛,所以,你覺得,這種小事,就能扳倒我王家了?」
嘶!
王天鷹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很多滕家的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王天鷹。
王家的女兒,成了真武皇朝皇帝的妃子?這是真的嗎?要是真的,那王家可就真的發達了,以後在這青原州,還有誰敢招惹他們?就算是青原州的知府,以後也要看王家家主的臉色行事了吧?更別說一個以經商為主的滕家,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俗話說,勢大壓人,事實本就如此,自古民不與官斗,這道理誰都明白,一個青原州知府,認真起來,都可以讓滕家寸步難行,更別說一個被皇帝寵愛的妃子……那可是皇妃啊!
真武皇朝無比龐大,雖然皇帝擁有很多妃子,沒人知道王家這位女兒,能得寵多久,但不管怎麼說,王家現在也有了皇親國戚的身份!
那就很難招惹!
原本一些支持滕飛,想要跟王家對著幹的滕家人,感覺到了恐懼,儘管還沒有退縮,但底氣,著實沒有那麼足了。
滕家老爺子這是睜開雙眼,淡淡地道:「去年選秀,秀女要經過整整三年的培訓,方能正式入宮為妃,你王家那個女兒,去年被選中,今年就成了皇帝寵愛的妃子?真是笑話一樣,還有,行走江湖,卻拿官府來壓人,王天鷹,你不覺得丟臉嗎?」
王天鷹呵呵一笑,說道:「滕老爺子,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們,別拿什麼軍隊的制式武器來做文章,可沒有想著用官府來壓你們,就憑你們滕家,也配?」
遠處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脆響,暴起一團綠色的煙花,在這夜幕中看起來極為顯眼。
滕文軒輕輕地咳了一聲,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王天鷹,若是你想用這些人血洗我滕家,那你打錯主意了,我滕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麵團!」
說著,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管家滕文科神色冰冷的帶著一大群人,從夜幕中出現,足有二三百人,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長弓,行動迅速,動作整齊如一,神色肅然,沒有發出任何嘈雜的聲音,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英。
這群人在滕文科的帶領下,如同流水一般的進入到滕家大院,彎弓搭箭,將這上百個黑衣人包圍起來,一片肅殺之氣,升騰而起。
這邊上百個黑衣人也都同時緊張起來,紛紛將手弩對準那些弓箭手。
空氣中充滿緊張的氣息,一場血戰,一觸即發!
「原來你們竟然早有準備?」王天鷹忽然輕輕一笑,心中卻咬牙暗恨,看來今天想要直接血洗滕家的目的,很難達到了。看著靜靜站在他面前的滕飛,王天鷹忽然冷笑道:「小子,算你運氣好,不過,這件事沒完,你別想就這麼算了!」
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滕飛,然後沉聲喝道:「退!」
一百多黑衣人,直接向著外面退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滕家這邊的弓箭手,自動讓開一條出路。
一場可能發生的血戰,沒有形成,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王天鷹退到門口,忽然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滕飛,我的實力,高你太多,我也不欺負你,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來解決,過兩天,會有王家的年青一代前來找你,倒時候,你若是敢躲藏起來,做縮頭烏龜,那我必將不惜一切代價,血洗你滕家!」
說著,王天鷹揚長而去,他今天來到這,為五公子報仇只是順手為之,更重要的,是得到王家的家主大爺授意,想要甩開拓跋家,單獨滅掉滕家,這樣就可以獨吞滕家產業。卻沒想到滕家已經有了準備,而且這股力量絕對不弱,真戰起來,必然是個兩敗俱傷的場面,倒是平白無故的讓別人撿了便宜。
所以,王天鷹走的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滕飛心中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只要沒有連累到滕家,那他心中的愧疚就會少幾分。
至於王天鷹說的王家年輕一輩的挑戰,滕飛並不在意,他武藝初成,自然需要一番磨練,如果不去戰鬥,那永遠也別想成長為真正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都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千錘百鍊而來。所以,滕飛無懼戰鬥。
滕文軒老爺子讓人收斂那兩個門人的屍體,然後看著場中的眾人,目光落到滕雲壯的臉上,滕雲壯微微低下頭去,移開目光,不敢跟父親對視。
「你讓我很失望!」滕文軒平靜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疼惜,淡淡地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做一個清閒之人吧。」
滕雲壯當即抬起頭,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之色,恨聲說道:「為什麼?難道就為了這個小廢物嗎?」
滕山在滕雲壯的身後,也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滕飛,要不是這個小廢物,滕家現在已經完全落到他們父子手中了,沒想到現在不但他們的陰謀被戳穿,就連父親手中的權力,也要被老爺子收回,這讓滕山對滕飛無比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