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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不悔狀若瘋魔,揮舞著手臂,瘋狂咆哮著,嘶吼著,一雙眼早已經變得一片赤紅。
秦立冷冷一哼,身形如同閃電一般,衝到上官不悔面前,掄起胳膊,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
「清醒了嗎?」秦立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精神力的震懾。上官不悔微微一怔,隨即收聲,驚恐的看著秦立。
忽然又嘿嘿笑道:「嘿嘿,秦立,我認識你,我知道你就是秦立,你要殺我對不對?來呀,來殺我啊……」
「若是裝傻有用的話,那麼你就請繼續。」秦立從上官不悔的精神波動中,早看出他在裝瘋賣傻,扭頭對上官鐵說道:「老爺子若是想要驗證,不妨先去宴會廳,看看這對父子,為我跟詩雨準備的……豐盛大餐,就明白了!」
上官鐵二話沒說,直接帶人進了宴會廳,大家族的宴會,對座次的安排,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什麼人應該坐在什麼地方,都有明確的規矩,所以,但凡大族出生的子弟。對這個,都十分清楚。
因此上官鐵根本沒費勁,找到了秦立的位置,一看,果然,連酒……都是已經斟好的!
其實這倒也沒什麼,提前把酒倒好,坐下之後直接就可以舉杯慶祝,有很多家族都這麼做過。
上官鐵端起秦立座位上那杯酒,看著被硬拉來的上官不悔,淡淡的道:「喝了它!」
「啊。呵呵,嘿嘿,哈哈,你是誰?老頭,你讓我喝什麼?」上官不悔手舞足蹈的沖向上官鐵,眼看著就要一巴掌打翻上官鐵手中那杯酒。
上官鐵若是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真的是白當了這麼多年家主,冷哼一聲,喝道:「拿住他!」
幾個上官鐵的親衛,一把按住瘋瘋癲癲的上官不悔,上官鐵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深的痛楚,但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手中這杯酒遞給一名親衛,說道:「給他灌下去!」
這時候,被幾名親衛按住的上官不悔,忽然間睜開雙眼,眼中充滿憤怒,大吼道:「上官鐵,你這老東西,為了一個外人,你連你的兒子都要殺麼!你好狠的心!」說著,又把頭轉向秦立:「秦立,你這個野種,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
秦立根本就沒理會他,一臉平靜的看著那親衛捏著上官不悔的下巴,將那杯,原本屬於他的酒,灌進上官不悔的嘴裡。
上官不悔根本就不喝,那酒濺的到處都是,不過,終究還是被灌進去一些,還沒用上一眨眼的功夫,上官不悔便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一雙眼猛地向外凸出,那張臉,迅速的變成深紫色。然後轉成黑色。
頃刻間,死於非命!
上官家這群或是被摻著,或是被抬來的嫡出子弟,一個個,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你們,現在還有誰敢說,秦公爵血口噴人?」上官鐵怒目圓睜,卻心如刀割的問出這句。
大廳裡面,鴉雀無聲!
一刻鐘之後,在上官鐵的房間裡面,老頭子內心無比複雜的給秦立和上官詩雨,講述起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詩雨的父母,在詩雨出生後,不到一年,就一起出去,說是哪怕走遍天下,也要找到解決女兒身上問題的辦法。
那個時候,上官詩雨的父母,全都不過是玄級的武者,在這黃沙城裡,感覺也算是強者了,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究竟有多大,什麼樣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所以,兩個沒見過太大世面的世家年輕人,就這樣踏上了漫漫的尋藥路途。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兩人行至大齊國境內的時候,居然誤打誤撞的,闖進一個神秘之地!
然後被一個不算太大的門派給收留,見兩人天資還算可以,於是便把上官詩雨的父母給收入門牆。
一晃五年的時間過去,兩人的實力,居然也達到了天級二三階的樣子,這,在秦立和詩雨的眼中雖然算不上什麼,但在那個小門派的眼中,也很不錯了!
一個門派的名望,或許是靠幾個強大的武者,但一個門派的發展,靠的卻正是那些充當基石的弟子!
詩雨的父母兩人救孩子心切,雖然在這門派待的很好,派內的人也很和氣,但他們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一種靈藥,能夠救助他們的孩子,兩人當時因為擔心門派里的人把他們的孩子也當做怪物,就把這件事給隱瞞下來,所以他們的同門,只知道這對夫婦在世俗青龍國黃沙城,出身世家,有一個女兒。
所以這五年的時間,詩雨的父親上官劍和母親林雲蘭兩人,都在苦學煉丹術,這五年,還真讓他們學有小成,但沒想到,卻在一次出門採藥的途中,跟另一個門派的人,發生了衝突,衝突的原因,是林雲蘭貌美,遭到那個門派弟子的調戲。
這種事情,自然是最容易產生衝突的,在打鬥中,上官劍和林雲蘭跟同門走散。最後戰鬥結束的時候,上官劍的同門師兄弟們苦尋數日,才找到上官劍和林雲蘭兩人的遺物,也不知什麼原因,並沒有被敵人取走,不過上官劍和林雲蘭兩人,也就此消失!
這時間,一晃就過了很多年,直到前年,那小門派有弟子要進入世俗歷練,這才忽然想起,多年前有同門死於非命,覺得應該來通知人家家裡一聲。
於是那個小門派,把當年上官劍夫婦的遺物,和一些很不錯的丹藥,都送到黃沙城的上官家,講述了事情經過,然後明言這些東西,要交給上官劍夫婦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