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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聲音中,聽不出多少煙火氣,但從那威嚴的聲音當中,還是能感覺到,人家相當不悅。秦立漠然一笑,把這快要背過氣去的夥計扔在地上,這夥計瘋狂的咳嗽了一陣,喘息著,一雙眼無比仇視的看著秦立。
秦立淡淡的說道:「惡犬傷人,犬倒是有理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當心我殺了你!」秦立一雙眼淡淡的看著這夥計。
或許是被秦立那股平靜中透著的瘋狂給嚇到,這夥計果真是不敢再看秦立,避開秦立的眼神。
這時候,從裡間那裡走出一人,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留著長髯,一雙桃花眼,兩條臥蠶眉,紅臉膛,身高足有兩米,顧盼之間,有種不怒自威的風範。
這人一出來,那四個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都是一臉驚喜驚喜。
身材嬌小的女子首先說道:「金大師,原來您竟然在這裡!」
「金大師好!」另一個看上去有些內向的高挑女子靦腆的說道。
「見過金大師,家父彭萬三,數年前曾在金大師這裡求過兩件靈器!」穿著寶藍色長衫的那年輕人一臉恭敬的看著裡間走出來的人。
「金大師,在下文斌,家師秋水子,一直想跟大師再見一面,請教煉器知識呢。」穿著黑色披風的青年也是一臉恭敬的說道。
「哦哦,秋水子,我記得,我記得我已經有些年沒見過秋掌門了,想不到他還一直惦記著我,等有空的,我一定親自前去拜訪!」金大師見自己被人認出來,臉色緩和了很多,跟這幾個青年晚輩寒暄著。
看向姓彭的青年,笑著說道:「我記得你父親,月搖仙宮外門的執事,不錯,都不錯,年輕一代都起來了,呵呵,我們這群老傢伙,快要淡出這個江湖了!」
金大師若有所指的嘆息著,然後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秦立,那眼神中,充滿不屑之意,看著站在那裡,驚魂未定的夥計,金大師一臉溫和的問道:「沒事了吧?」
夥計感激涕零的說道:「大師,小的沒事了,這人實在可惡,打擾了大師清修,都是小人的過錯!」
「這不怪你,人一上百便形形色色,這世上,多麼無知的人都有,不用理會這種人。」
金大師說著,看著秦立說道:「年輕人,記住了,這世上不是哪裡都可以任由你撒野,你今天很幸運,你是遇見我,如果你遇到一個脾氣暴躁的,恐怕現在你已經躺在這地上了,你走吧,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秦立輕笑一聲,說道:「金大師好寬的胸襟,不過,在下剛剛聽說一件事,覺得很費解,不知道能不能讓金大師,給再下解解惑呢?」
「放肆!」
叫文斌的年輕人,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趕緊滾出去金大師好心好意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竟然還敢糾纏不休,通天城,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秦立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叫文斌的年輕人,自顧說道:「怎麼?怕被我揭穿?呵呵,怕就不要做虧心事啊!」
「你,你說什麼,我不懂!」文斌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金大師,然後膽氣一壯,衝著秦立冷冷說道:「小子,不要不識進退,小心惹禍上身!」
這時候,姓彭的年輕人,和他身邊身材嬌小的女子,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兩人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
秦立淡淡一笑,看著金大師說道:「如果你真的是享譽極西之地的鍊金大師,又何必搞這種無聊的小把戲?易容不辛苦嗎?還有,你那半吊子的煉器水平,練出來的東西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
秦立說著,又轉向身材嬌小的這個女孩,問道:「敢問這位小姐,您之前的所有靈器,是不是都在這家店鋪買的?而第一次,應該就是這人帶你們過來的吧?」
身材嬌小的女孩有些迷糊的看著秦立,點了點頭,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文兄跟我師兄是好朋友,你不要挑撥哦!」
文斌用力的點點頭,看著秦立怒道:「小子,你活膩了是不是?竟敢來通天城撒野,我們見都沒見過你,你卻跑來挑撥是非,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穿著寶藍色長衫的彭姓年輕人卻微微皺皺眉,眼眸深處一抹疑惑一閃而逝,顯然,他的心裡,並不是那樣平靜,或許,是想到了什麼。
而金大師被秦立冷嘲熱諷的給說了一通之後,也是出離的憤怒,用手指著秦立,大聲道:「你趕緊滾我這裡不歡迎你不要逼我用武力把你趕走!」
秦立呲牙一笑:「金大師,聽聞您的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丹元嬰化境界,那麼,能不能施展一下,讓我開開眼?」
「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子,你還不配讓我出手!」金大師一縷下頜長髯,一雙眼半睜半閉,對秦立表現出極為不屑的樣子。
「你還裝上癮了,不知道真正的金大師,看見你這種招搖撞騙的東西,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你!」秦立說著,身形一動,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聽見一聲驚呼,等到眾人眼睛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全都忍不住呆立在那裡。
秦立的手中,抓著一把長長的鬍子,連帶著的,還有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這面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人皮製成一般,眉毛口鼻,栩栩如生!
再看剛剛的金大師,則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低著光頭的白面年輕人,此時此刻,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秦立的眼神,就如同見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