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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浮生的回應,君莫扣住她的頭,又加深了這個吻,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在崩塌,他知道,從此都收不回來了。
津液交替之間,浮生被吻得換不過氣,君莫將她的唇,又細細品嘗了一番,才肯放開她,低頭看著漲紅著臉的浮生,她一隻手將她穩穩的抱住,而方才扣住浮生頭的手,輕輕地拂過吻得腫脹的唇,挑開唇上的髮絲。又看到浮生的眼睛裡,欣賞著她的慌亂。
“閣……閣主。”方才吻完,就算君莫不看著她,也讓她窘迫不已,何況現在他還這麼……呃……可以說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身體又被他挈制,她想躲也躲不掉。
君莫熱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臉紅到脖子根。
“浮生。”君莫用極柔地語氣道。
“嗯?”浮生應道,眼底依舊是驚慌錯亂。
“我們”他緊盯著浮生,頓了一下,繼續道:“你願意陪著我嗎?”
君莫的話說的晦深莫測,陪著他算是什麼意思?是以什麼身份?他的屬下,還是他的……
“閣主,作為屬下陪著您是分內之事。”浮生故意饒了一個圈子,生怕她是會錯了君莫的意,另外,她希望君莫親口說出那幾個字。
君莫一笑,沒想到浮生竟也像一隻貓一樣狡猾了,看著她期待的目光,他又忍不住低頭輕吮了幾口她的唇,在她的柔軟唇上摩挲道:“如果你認為這也算是屬下的分內之事,那我也不介意你就以這樣的身份陪著我。”
浮生“唔”地叫了一聲,所有的言語都被又一波狂熱的吻壓了下去。
☆、第32章 甜甜日常
浮生被君莫放開後,心跳如雷鼓。
“閣主我想先回去了……”浮生越說聲音越小, 滿面通紅。
“叫我君莫。”君莫挑起眉頭, 依舊緊緊地圈住她。
浮生咽了口口水,君莫二字終難出口, 便眼神祈求道:“今後吧,我今日嗓子不舒服。”
君莫看透, 淡淡的眸子始終鎖住浮生, 讓浮生不自覺地別過臉去,他便借勢, 靠在她的耳邊道,“好, 你今後都要那麼叫我。”
呼吸似有若無地撩撥著她的耳朵,讓她身上一燙, 再受不了與君莫的這般近的距離, 不安分地在他懷裡掙扎了幾下。君莫也是有意放鬆,讓她掙脫。
“浮生告辭了。”
她道完這一句後,聽到對面輕輕的傳來一聲“嗯”, 她便慌忙轉身, 像是逃一樣地出了房間, 也再不敢看一眼身後。
君莫的眸子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當年謝必安與她的情緣開始時, 她也是這般倉皇而逃,而百年之後,她竟還是一點也沒變……
早在千年前, 那株往生花剛開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是難得一見的有記憶的花,而謝必安和浮生在花海的一幕,他通過那株花看得真切。
謝必安當初低估了男女之情,求宋帝王植無情,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只要忘記那種感覺便無所懼怕,可是終究是在忘記之前一夜白頭,而浮生也是因此事性情大變。
一場情劫,種無情之因,得一夜白頭。
而他自己呢?
他在往生閣的小打小鬧之中,逐漸地認識這個女子。自她離開冥界,他便覺得往生閣一片清冷孤寂。他素來在往生閣與人間徘徊,後來受林城所託,照顧在人間的浮生,才得以有一個理由,去接近在人間的浮生。
君莫放縱巒重,唯有如此,才能像往生閣之中一般,再現煙火之氣。
幾次三番,浮生接近時,他都說服自己那不是愛情,後來,他慢慢地發現難以控制,再後來,乾脆坦蕩承認,他就是喜歡浮生的。
可是每每離浮生近一步,他都想到,當年地藏王菩薩說的“情關未歷”。在人間這麼多年,君莫也曾染過許多女子,希望過這些女子是他的情關……可是他遇到浮生之後,他喜歡逃避,哪怕是知道自己愛著浮生,也不肯多說一句,所想不過是希望浮生不要是他的情關,不進不退的關係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一笑,今天的事情告訴他,理智是不由感情支配的。在吻完浮生後,他就希望,浮生能夠歸他所有,而不是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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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疾步回到自己的宅子。女傭人看到浮生面色潮紅地從對面跑過來,嘖嘖搖頭,對方才發生的事情可猜出個七八分來,當然浮生跑的太快,也沒有看到女傭人的神情。
“你……”看到浮生步伐匆匆,面色紅潤地跑進屋子,余戈欲言又止道。
浮生抬眼,看到余戈,收斂了自己的侷促,儘量恢復平靜。
余戈看到浮生這番模樣,嘴唇動了動,也不再說話,將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輕輕地用手拍著他入睡。
“子蘭今日可有多哭鬧?”浮生想起來,今日她一直在君莫身邊,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家裡的小傢伙。
其實子蘭是個很讓人省心的寶寶,自從來到這世上之時啼哭和後面被君莫嚇到時哭的凶些,其他時候幾乎也是不怎麼哭的。
“沒有,同往日一樣安靜。”余戈輕輕地靠在嬰兒搖籃那邊,它已經把全部都交給這個孩子了,如果可以,她現在真的可以忘記仇恨。或者說,她想等孩子長大了,再去報仇。她安慰過自己,報仇十年不晚,實際上,她也最清楚,她已經動不起那個心思了。
“那就好。”浮生開心地眯起眼睛,摸著孩子嫩嫩的小手,太小了,讓她不得不又一次驚嘆生命的神奇。
今日的浮生心情好的過分,余戈只沉著雙眸,也不說一句。
“今年會下大雪嗎?”浮生已經感受到天氣逐漸轉冷,她想冬天馬上要到了,又想起去年冬天的大雪,她也是剛到人間,也不知是不是一年一大雪。
“年年都會有。”余戈想到去年冬天自己受盡背叛之後到了浮生的身邊,浮生已經收留了它一年之久了。
“那,差不多過兩日我們便該去街上買些衣物了,你也好久沒有出去了。”浮生提議道。
“你去就行了。”余戈推辭,“我在家裡照顧他。”
“可以交給女傭人,你不想親手為你自己的孩子準備過冬的衣物嗎?”連浮生都在期許此事,她肯定不會沒想過。
“我不放心。”她頓一頓道。
這兩天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說不上來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總之這樣的感覺讓她不安。
浮生可以理解,斟酌了一下,她道:“我到時自有辦法保他周全。”
“什麼辦法?”
“先不說是何辦法,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孩子一定會安然無恙。”接著她又補充道:“這孩子是我陪著你生下來的,我對他的擔憂不會比你少,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