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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將忙於看書的眼睛抬了一下,掃過她,又回到書上。
浮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威嚴可言,但是他再不說,她真的是要難受死了,便大膽地換了一種方式。
她跪在桌案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君莫的下巴,捏道,“快說,要不然……”
他挑眉,“要不然怎樣?”
她還沒想好後面的台詞,只是她突然發現自己這一招還真的管用,君莫真的開始理她了,便又道:“要不然我就回去了。”
君莫眼神輕佻,仿佛再說,“我還以為你要做什麼什麼事情,不過如此。”
浮生的暴脾氣,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挑釁,現在她都居高臨下了,君莫就在她手裡了,說什麼也要拿出點本事來。
“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她大話放出,事實是,她還真的不敢對他怎麼樣。
君莫頭一偏,從她的手指上離開。
她這是還沒對君莫做什麼,就讓君莫輕易逃脫,那以後君莫還不是要更看不起她,她想想,不行,便不顧三七二十一,府下身體便送上紅唇。
君莫唇上一溫熱,嘴角微微一揚。
浮生窘迫地睜開眼,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騙了。剛想離開,便被君莫從後面扣住了頭。還未反應過來,紅唇便被撬開,靈活的舌頭輕掃著她的牙齒,又一點一點地探入,挑逗著她的舌頭。
她閉上眼,慢慢回應。
忽然地她的身體被君莫一帶,從桌上滑落,坐在了君莫的腿上,後背緊緊貼著桌邊。因為唇齒被攻占著,她無法發出驚呼。
他的吻從開始的輕柔,變得越來越凶,唇也逐漸火熱,唇齒間的嬉戲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君莫的身體越吻越與她貼近,她只能後退,可是她後面又是桌案,身體實在是咯的難受,可是君莫來勢洶洶,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被他灼熱的唇吻得,連帶她的身體都染上了熱意,面頰紅熱,連帶著身體,也跟著熱起來,君莫的體溫也隔著衣衫一股一股地傳到身上,更是讓她燥熱不已。
分明是冬天,她卻熱出了汗。
君莫放開她,呼吸滾燙,看著她的眼中有一團火。
“浮生。”他聲音沙啞地喚著她,好像在問她的意見。
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在人間混過這麼多年,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意思,還是知道點的。她沒說不行也沒說行。
君莫等她回應的同時,嘴唇從她的額頭上一路向下,吻過她的唇之後又吻她的耳垂,輕輕地含住。
浮生微微戰慄。
他又一路向下,到脖子,再向下,就是礙人的衣物,讓他心中煩悶。
他細吻著浮生的脖子,餘光掃過浮生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風光無限,君莫喉結上下一滾動。
浮生忍不住了,終於漲紅臉,點頭答應,帶著輕吟道:“嗯。”
君莫在徵得同意後,心中一動,強忍著衝動,用心地把她的衣物悉數落下,只剩下一件單衣。
隔著薄薄的單衣,他能夠感受到浮生的體溫在迅速升高。
浮生用力地收斂自己的表情,君莫的手卻鑽進了她的單衣之中,掃過她的脊背,惹得她輕顫。
她的皮膚細膩光滑,在他的指尖一寸一寸,溫度迅速身高。
室內的溫度一觸即燃,但卻在此時,聽得有人扣門。
“公子,隔壁的余戈姑娘要見浮生姑娘。”
門外小廝敲門道。
所有的動作與曖昧都戛然而止,空氣中的燥熱逐漸消散。
“讓她等等。”因為曖昧戛然而止,浮生也沒敢去看君莫。
她的單衣凌亂著,君莫的手已經離開了她的皮膚,可是她的人還坐在他身上。
君莫在她的唇上輕啄一口,便將她從自己身上抱起來,放到桌上,柔聲道:“浮生看我。”
距離被拉來,她才敢轉過頭看君莫,腦海中還是剛才的場景,紅了臉。
她的髮絲散亂,他為他整理頭髮,為她將衣物穿起,桃花眼中還有著一些未散盡的□□,篤定道:“不必害羞,都是遲早的事。”
他的話說的極曖昧,讓浮生的緋紅一下子爬上了耳根,“閣主……我先走了。”她試圖逃脫。
“叫我君莫。”他猛的攬住她的腰,向她貼近道。
她一直在逃避這個稱呼,因為“閣主”二字,叫起來讓她更覺舒心,而突然要換成君莫,總覺得太曖昧了。
但是他的靠近逼迫又使得她不得不臣服,下了好一番決心才道:“君莫。”
“再叫一遍。”君莫盯著浮生,異常欣喜。
“君莫。”第一遍她都喊了,第二遍還有什麼不敢的。
她柔軟的語氣刺激了他的神經,正想著擁她在懷裡再吻一次的時候門又敲響了,門外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浮生,你在裡面嗎?”
余戈實在是著急,因為孩子突然發燒了,她必須來找浮生幫她一起照顧孩子,未曾想到,房中兩個人正在行曖昧之事。
“我在屋裡。”聽到子蘭生病,她與君莫之間所有的曖昧都有煙消雲散,害羞轉而被擔憂取代,她從桌案上下來,去為余戈開門。
君莫後面一步隨她到了門口,門外的女子三兩句解釋了一下情況,門內的女子便跟著她衝進了大雪之中。
他想去看看,還是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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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戈看到浮生已經因為照顧孩子太累而睡著了,才輕手輕腳地起身,退出房外。天剛蒙蒙亮,雪卻是卯足了勁的在下,她將身上的披風一裹緊,衝進雪中。
大冬天,小廝被敲門聲吵醒了是一陣窩火,對著門外的人,態度也不太好道:“誰啊?”
因為披風和他自己睡眼朦朧的關係,他無法判斷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直到他聽到那個女子的聲音,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我找君莫。”她的聲音壓的極低,面部始終在陰暗之中。
“你是?”
“余戈。”
哦,是對面的姑娘,昨兒個來過,難怪他說聲音竟還覺得有一絲熟悉。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天都還沒亮,這個女子怎的就突然跑過來找君莫?他家主子的心思在對門的誰身上,再明顯不過了。如今她這獨自跑過來,難免惹得小廝亂想。
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浮生姑娘懶,這大清早的不願意跑過來,便遣人過來,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余戈等不了小廝腦補一出出的大戲,清清嗓子道:“嘮煩了。”
“可我們家公子在睡覺,這個時間可能不方便接客。”他想著這會兒去吵醒自家的主子,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只管通報,若是不見,將責任全推我身上便是。”
小廝猶疑,看了幾眼之後,進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