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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笑了兩聲道:“不用魚死網破,只有你死。”
宋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你什麼意思……”
男人道:“剛才那水好喝吧~你看我喝了所以才敢喝,認定裡面不會有毒是吧。”
男人伸出食指來,說:“毒在這裡~你會和那個女人死於同一種藥,警察來了也只會以為你是畏罪自殺,你猜她在下面見了你會不會再掐死你一次呢,哈哈哈哈……”剛才他喝完水後用食指站了下瓶口內側,擰上瓶子遞給宋騰時,他故意把瓶子倒過來,使毒品得以滲入水裡。
宋騰聽完他的話,臉色瞬間灰敗下來,半晌後貌似瘋狂地說:“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準備就那麼傻呼呼的來了?我告訴你們,你們想滅口我早就想到了!今天我出來前已經設好了定時發出去的郵件!今晚我會不去,你們也會被公安局整鍋端!哈哈哈哈……你們才是輸得最慘的……哈哈哈哈……”
男人現在表情明顯驚慌起來,顯然沒想到他還會留這麼一手。一旦那封郵件被公安局的收到,那……
第六章 看著大笑的宋騰,男人突然想到:不對!過了這麼久,他怎麼還沒出現幻覺!
宋騰笑著笑著,也發現自己沒出現想像中該有的幻覺,不禁停了下來,狐疑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男人尷尬的笑了兩聲,說:“剛才給你開玩笑呢,我們那可能殺了你啊……哈哈,都是誤會、誤會……”
宋騰警惕的後退幾步說:“你當我傻的!看來是毒品不知道為什麼沒起作用吧……”
男人知道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活著回去,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掏出一把□□來,說:“看來沒法做的那麼乾淨了……”
宋騰喘著粗氣向胡同里退去,男人舉起□□,還沒對準宋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說:“大半夜的幹什麼呢,哪個系的?”
男人扭過頭去一看,是一個比自己高了將近一頭的,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外貌憨實俊朗的年輕人,他的外套正松垮快的搭在胳膊上,微微側頭看著自己。
男人心中有些慌亂,怎麼今天這麼不順利,這裡平常明明連貓都沒有的,今天怎麼會……
年輕人掃了眼神閃躲的男人一眼,伸手捏著他的手腕一用力,“咔嚓”一聲,他的手腕斷了,槍也掉到了地上,再衝著男人的脖子使了一記手刀。下一刻男人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太快了,宋騰甚至感覺整個過程甚至不到一秒……
年輕人撿起地上的□□把玩起來,說:“大半夜的,跑這來搶劫啊,這玩具槍也能嚇唬人了?”
宋騰臉色緩和了很多,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對他說:“多謝了。”
年輕人“嘿嘿”一聲,撓了撓腦袋說:“沒事沒事,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我是A大的老師,在辦公室睡過頭了……嘿嘿……正準備回家呢,這人怎麼辦,送警局吧。”
說著就要伸手抬起昏倒的男人。
宋騰連忙阻止說:“不用了不用了,就讓他躺這裡吧,算是個教訓,很晚了我先回家了,下次一定好好謝謝你,拜拜……”
年輕人奇怪的看著宋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嘟囔道:“我又不搶你錢,至於嗎……”
他看了地上躺著的人一眼,搖搖頭回家去了。
當兩人都走後,小巷子裡又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女孩,這人正是芙樓,只聽她嘴裡嘟囔著:“又壞我好事,牛逸……啊~吃不到了……好餓呀好餓呀……”
芙樓飛到學校食堂外面。看見魚練竹正和柳蘇的鬼魂說著什麼,她走近時聽到柳蘇說:“一命換一命,他必須付出代價!”
“怎麼了?”
魚練竹一看是谷芙樓,於是說:“我把宋騰的事告訴他了。”
芙樓說:“看來是明白自己怎麼死的了吧,這世界上沒有比翻臉的戀人更恐怖的事情了。”
柳蘇面無表情的說:“我要世人都知道他犯過怎樣罪。”
芙樓說:“先讓警察抓住他?”
柳蘇點點頭。
芙樓小聲的嘟囔:“果然還是麻煩……”
第四日——
宋騰沒來上學,到了下午,同班的同學才知道他去自首了,承認了是自己殺害了柳蘇的真相,並且還販毒。
雖然之後他像剛回過神兒一樣否認了自己剛才說的,但是罪名已定,警察不會再好心的替他翻供。
警察去他的房間搜查時,發現了裝好的行李箱和大量現金,猜想當時他可能是想逃跑,只不過他後來為什麼又改了注意去警局自首,卻又再次否認自己的供詞的事,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
芙樓靠到魚練竹桌子一邊,笑眯眯的說:“手段厲害啊。”
魚練竹哼了一聲說:“攝心術是支家的絕技,這些只是皮毛而已,我要是想讓他去死,他也只能聽我的吩咐。”
芙樓笑笑沒再言語。
夜裡,芙樓再次來到柳蘇那裡,這一次魚練竹未到,按理說怨鬼未成厲鬼,一旦心愿已了,鬼差會將其引入鬼界,步入輪迴。
但是,很明顯,柳蘇卻依然在人界待的好好的。
魚練竹實在太不了解人心了,柳蘇的怨念不單單是針對害死她的宋騰,還包含了從小受到的各種冷漠的對待,這種怨氣在她死於非命時緊緊依附著她,她永遠無法做到真正的了卻執念,因此她根本無法再入輪迴。
簡單地說,她變成厲鬼只是時間的問題。
柳蘇隱隱的知道今晚芙樓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她現在沒有力量,不能抗爭,因此,她只能沉默著。
她過了很久才說:“請幫我一個忙,之後我願意化為鬼丹,助你。”
鬼魂沒有內丹,化為鬼丹也就是以形神俱滅為代價,化成一顆法力充沛的丹藥,供人使用。
歷來從未出現過怨鬼願意主動化為鬼丹的,這柳蘇也算是第一個了。
芙樓說:“先說說什麼忙吧。”
柳蘇說:“入夢。”
柳蘇的奶奶是一個將近八十歲的老人,她生柳蘇父親的時候就將近40歲了。
柳蘇的父親結婚很早,離婚更快。並且出了國以後,再也沒回來過,只閃下當時不到1歲的柳蘇,在這裡住一天、那裡住一天的混日子。
這種生活,直到她上初中時,被柳蘇的奶奶接回家裡住才徹底結束。
柳蘇奶奶是個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每次和柳蘇說話,不超過三句就會開始生氣著急,久而久之,柳蘇也變得不太和自己說話了。前段時間她看柳蘇臉上偶爾會有些笑容,每天起床也會細細的打扮自己,她暗暗的猜想到,孫女是戀愛了。可是沒過多久,冰霜又回到了柳蘇的臉上,並且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不理解年輕人的想法,有些擔心但又不敢詢問,怕自己再和她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