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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順路,跟著谷芙樓就是最簡單的方法。
“芙樓?”崔唯樂看谷芙樓像自己身後看去,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兩個強大的……
“啊,是你們啊。”谷芙樓看著魚練竹與九方韶說。
魚練竹用挑剔的眼光掃了一眼崔唯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崔唯樂抿了抿嘴,反而笑了,對著她旁邊的神族說:“您好,我是崔唯樂,您喜歡音樂嗎。”
九方韶眨眼道:“啊,你怎麼知道的,哈哈,叫我九少就行!”
崔唯樂努努嘴道:“背上那麼大一個吉他,就算裝在袋子裡,我也能看出來呀。不過,九少,你就是怡海新推的那個新人嗎?我有聽過你的歌,真的是……非常的難以言喻。”
魚練竹看著面前像認識了多年的老友般的,其實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就聊的熱火朝天的的倆人,冷笑了一聲。走到芙樓旁邊,說:“進去坐坐。”然後走進了“迷醉”。
芙樓看著一下下往這邊看來的九方韶,嗤笑了一聲,跟著走進了酒吧。
“崔唯樂是吧,下次有機會再聊,有事先走了。”
“啊,九少,面對我這麼一個喜愛你的歌迷,不給我簽個名嗎?”
九方韶隨手掏出一張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九少”兩個字紙來,遞給崔唯樂。擺擺手就要走進酒吧。
崔唯樂敢進拉住他的袖子,嫵媚的笑道:“啊,九少,你們也是進去喝一杯嗎,方便的話也加我一個~”
“呵呵,我們在等人,外人不方便。”
崔唯樂嘴邊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後說:“這樣啊,真是可惜,那回見了。”話閉就急急忙忙轉身走遠了。
九方韶沒注意她,小跑著進了酒吧。
“這麼快就回來了。”魚練竹說。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竹子。”
魚練竹諷刺的笑著說:“擔心我——我這比你那裡安全多了,人家上次動手要揍的人也是你不是我!搞清楚九、方、韶。”
“竹子你——我又哪裡做錯了嘛……”
魚練竹握著杯子的手一緊,倚在沙發上慢慢地抿著杯中的酒。
——又是這樣,他總不知道我在氣些什麼。——
“竹子,再給我介紹下這位吧,上次……”
魚練竹目光中的溫度漸漸降下來,冷淡的說:“她是谷芙樓,目前是我的朋友。”
“啊,我是九方韶,看你上次那樣應該認識我吧,不過我真的記不起有你這個人,哈哈,沒關係啦,來來,喝酒!”
芙樓放下空了的酒杯,擺擺手說:“不喝了,先去下洗手間,你們接著聊。”
第六章 芙樓接了點兒水輕輕拍在臉上,酒精總讓她覺得飄飄的。
她瞥了眼鏡子,隨即皺眉低下了頭。
“芙樓。”
谷芙樓嚇了一跳,這聲音——
“小輪殿下你怎麼跑到女廁所里來了!”
輪轉王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廁所,說:“接你回家。”
芙樓嘴角一抽:“那您也不用接到女廁所里啊……”
輪轉王微微勾了下嘴角,幅度小的實在不能稱之為笑,“走了。”
他握著芙樓的肩膀,一陣灰色煙霧散去,二人消失在洗手間裡。
同一時間——
九方桀走進酒吧,九方韶立即招呼他坐下,為二人介紹。
“二哥,這就是竹子,額,魚練竹。竹子,她是我二哥,風靈業火的那個九方桀。”
魚練竹依舊眉眼冷淡的說:“早有耳聞。”
九方韶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聽他二哥,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完全陷進去了,目光卻猶如實質,犀利眼神的望向魚練竹,說:“呵,不是好傳聞。”肯定句。
魚練竹面無表情道:“關於我姐姐支雲師的,有些耳聞。”
九方韶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魚練竹一下甩開,剛想說什麼卻看到手機簡訊提示音響了。
——不好意思啦,某某來接我了回家了先~你的婚禮我會去參加的啦,拜——
魚練竹看到這,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有些惡意的問道:“或許,您認識一個叫谷芙樓的花妖?”
九方桀垂目看著桌子上的花紋,沒回答。九方韶熟知自己二哥的脾氣,連忙道:“我二哥不認識她的啦。”
魚練竹煩躁的扭過頭去,腦袋中亂糟糟,有什麼線索一閃而過卻沒能抓住。
九方桀看到桌子上多出的酒杯,拿起來看了一眼,“剛才還有個人在這。”
“是我朋友,她有事先走了。”
“不是仙族。”
“花妖。我剛才說過的,她叫谷芙樓,那天她也會來崑崙山。”
“有股討厭的味道。”他突然發現了什麼,杯子隨手一擲,厭惡的說。“走了。”
九方韶莫名其妙,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毛病,家屬有第一次見面,他連屁股都沒坐熱就走人了。
“二哥——”
被他喊的人一個響應都沒有,直直的踏出了酒吧。
再說芙樓這邊——
她被某某強行帶回了家裡,布白奇怪的看著忽然出現的二人問:“你們竟然飛回來了。”谷芙樓很少直接飛回來,一般都會坐車的。
輪轉王拉著谷芙樓上樓的手頓了一下,“3天內,你與柳蘇呆在一層。”而後,繼續牽著芙樓回到二樓。
布白嘴裡“咔嚓、咔嚓”的嚼著薯片,舔舔白嫩嫩的小手。
被狼狽趕下來的柳蘇,嘟囔了一句:“還設結界把二樓圍起來,鬼鬼祟祟做什麼。”
布白鄭重其事的說:“少兒不宜!”
……想多了吧您。
芙樓看著輪轉王拉著她來到自己的臥室,眨眨眼到:“話說,你要給我護法啊。”
輪轉王瞥了她一眼,沒回答。
芙樓憋了一下,小聲說:“悶騷死你吧。”
“嗯?”
“呵呵呵呵。”
輪轉王頓了幾秒。而後打開窗戶,坐在窗沿上,淡淡的看著屋外,谷芙樓看了他的背影片刻,像是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在床上放心的睡去。
午夜,零點將至。
望著窗外的男人收回視線,眼神複雜地看向剛從床上坐起來的人。
她搖搖晃晃,走向屋裡的一個特意留出的寬敞角落,慢慢坐下來,靠在牆上。
要開始了。
月華灑進屋裡,映在牆邊隨著時間的流逝,臉色像死人般蒼白,明顯泛著的青色死氣的人。
她緊閉雙眼,慢慢的開始渾身痙攣,頻率與幅度越來越大,她的手緊緊的攥著,緊咬著下唇,那痛苦仿佛是渾身的骨骼都被人一寸寸打斷,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