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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還真是糊裡糊塗。
芙樓心想。
不一會,兩人到達女孩死時的見到的醫院,芙樓隱身,女孩本身是鬼,偌大的醫院中無人看得見兩人。
找到那個當初撞見童月的醫生後,芙樓便撤去法力,現身在其面前。
醫生被突然出現的芙樓嚇了一跳,大聲質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芙樓好脾氣的說:“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女孩你可能會有些印象吧。”芙樓鬆開鎖鏈,女孩驚悚的死亡造型瞬間展現在醫生面前。
醫生被嚇得張大嘴,似乎無法呼吸了,臉色也慢慢變青。
芙樓上前一巴掌把他的氣給拍順,拿起旁邊的座機貼到醫生耳側說:“給當初參與殺害這女孩的所有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記住,是所有人呦,要是少了一個,哀家就把你的耳朵進切下來泡酒喝~”說完牽起童月的鎖鏈,二人身形再次隱去。
醫生聽話的僵硬的拿過電話一個個的打過去。
半小時候,所有人陸陸續續到場,芙樓數了數,一共7人。
芙樓在房間設下結界,對看到仇人眼睛逐漸泛白的的童月說:“有仇報仇吧。”然後轉身離開。
又是半小時,童月出來了,一身淺黃色長裙染滿了獻血。
芙樓看著童月,有些陶醉的嗅了嗅,舔舔下唇道:“恢復了呀。”
此時的童月已經不是初見時開膛剖腹的樣子了,除了脖子上還有根不可能解下來的鎖鏈意外,身上完好如初。
要使冤死鬼恢復如初,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殺掉那些害死他的人。
雖然這種法子不太柔和,確實最省力的。芙樓想。
童月說:“我們去找小樂吧。”
芙樓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不是今天,是明天。你先跟我回去,明晚我會讓你見到你親愛的弟弟的。”
童月表情有些急切,剛想要說什麼,卻看到芙樓一副嫌麻煩的樣子,便忍了回去,點點頭答應了。
童月並不後悔殺了那幾個人渣,不知道是不是應為變成了鬼的關係,人類的鮮血總會讓自己的靈魂感到無法抑制的亢奮,嗜血是鬼族天性?
她看著這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女孩子,雖然眉清目秀,毫無侵略感,但還是讓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懼怕,就像是那時要自己隨意殺人時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或是憤恨,平淡的極其怪異。
芙樓牽起鎖鏈拽著童月再次飛上天空,童月再次踉蹌了一下,回過神來後立刻收斂起心中紛雜的心思,閉緊嘴的跟著她回到了別墅。
芙樓把她帶到自己旁邊的房間,這裡陰氣也算是比較重,不開窗簾的話讓讓她在屋裡呆一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芙樓說:“記的不要開窗簾,不要發出聲音,不要走出房門。”
童月頷首,說:“知道了,明晚就去見小樂嗎?”
芙樓說:“放心,既然答應你了就會做到的,哀家從不騙人,哈哈。”
天邊已經泛出了魚肚白,芙樓走出房間戴上了屋門。
房間裡一隻穿著血衣的清秀女鬼,小心的打量著房間,局促不安的不敢隨便坐下,只能站在牆角,默默地等待夜晚再次降臨。
第八章 周日中午,芙樓作於床上,雙手結印,似乎修煉已進了尾聲,不一會,一雙紅眼緩緩睜開,像是手電筒一樣的在有些暗的房間中亮了一下,隨後變為平時的樣子。
她打開房門,向樓下走去。
隔壁的童月在屋裡一直很安分,只要今天晚上讓她的弟弟見到她,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芙樓看布白和往常一樣,樓上樓下亂竄,不知道自己滾自己到底有設麼好玩的。
“布白,你要修煉啊,天天想著玩,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看看哪個妖怪會把你吃了。”
樓梯間滾動的聲音靜止了一下,布白怯怯的說:“我有修煉啊……”
芙樓嘴角抽搐了一下說:“像這樣滾‘蛋’?”
“芙芙你罵人!不,是罵蛋!”布白的語氣似乎相當氣憤。
芙樓嘿嘿一笑,說:“這叫培養感情,你看電視上哪家的媽媽不罵自己的兒子啊。”
布白吭哧吭哧滾下來,總覺得這種說法哪裡不對,結果還是絲毫沒意識到芙樓的這種行為,是讓自己被人嘴上占了便宜。
布白看到芙樓看著自己捧腹大笑,原本怒氣沖沖的心情竟然慢慢消退了。
真是太久了……
布白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說這句話,沒頭沒尾的。
他看芙樓心情不錯的樣子,躺倒在沙發上,突然想到一些早就想問的事情,便試探著問道:“芙芙……你那天給我的關於修煉的記憶是誰的啊,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影響呀……”
芙樓慢慢止住笑容,坐起來反問:“奇怪的影響?那段記憶怎麼了嗎?”
布白乾笑兩聲忙說:“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嘛,萬一哪天我要是想起什麼不屬於我的回憶總覺得怪怪的。”
芙樓滿不在乎的說:“不會的,那段記憶里都是修煉法訣,後面的我已經截去了,你不會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芙樓頓頓又說:“你本來腦子就不帶轉彎的,還又笨,要是記憶里再多出另一個人的話,不是要瘋了。”說到最後竟然又嘲笑了起來。
布白啊了一聲,沒再回答,芙樓看布白又默默的在屋裡滾來滾去,就當他是自己玩起來了,也沒在意。
一下午的時間就那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天快黑的時候,牛逸再次登門了。
“哈哈,我又來了。”
芙樓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倒是真放心我,要是我找不到童月怎麼辦?”
牛逸嘿嘿兩聲說:“那就真的沒辦法了,反正我們是盡力了啊。”
芙樓推開他,說:“別擋著門,你是你我是我,別我們的……”
牛逸似乎已經習慣了芙樓的一些奇怪的反應,並沒在意。
他在一樓看了一圈,沒發現那個女鬼,便問:“她呢?樓上嗎?”
芙樓再次懶洋洋的坐回沙發上,用下巴指指樓上,意思是她在上面。
“樓上的那個房間陰氣重點,我怕她還沒見到他弟弟就魂飛魄散了。”
牛逸搖搖頭說:“當弟弟的都想她想得變成厲鬼了,這做姐姐沒那麼容易消失吧。”
芙樓沖他笑笑說:“這次推理的好,總算不再一根筋到底了。”
牛逸哼哼兩聲道:“還沒和你算上次的帳呢,什麼我是他姨,這種話你也能說出來……”
芙樓哈哈的笑著,拍打著沙發說:“沒錯啊,按輩分的確……”
樓上突然傳來“咣”的一聲巨響,芙樓反應迅速,立刻來到了二樓,卻看到童月待著的屋裡的屋門上,一個籃球大小的橢圓形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