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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方家的密匙給我一份。”
“可以。”
方漱無所謂地點頭。
連吞先對無名說:“我們再替他把最後一把密匙從焚爐中取出來,七把密匙湊齊,一併提前給他,算不算還清了?”
無名:“……算,可是……那可是在焚爐,短時間內有可能拿到手嗎?”
方漱冷笑道:“去拿吧,魏家已經在撤斬妖鈴,準備迎接貴客了。”
外面有修士進來通告:“文姑娘說想見少爺。”
“有客,讓她等著。”
方漱輕笑了一聲,起身向後院走去,示意他們跟上。
“如果你們需要幫助,可以去找文如諱,她在叛逃天外天之前是方家的外家弟子,寸心會的她都會,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們去騷擾寸心了。”
連吞與無名對視一眼,隨他一路向後走去。
方府的別院就和魏家的排場有一比,正經大院更是氣派非凡,青磚琉璃瓦,修士沒幾個,院子大得隨處都能開演武場。
穿過三重高門,又過三重小門,終於來到最中間的一處庭園,園子裡雲霧繚繞,仿佛仙境。
由方漱帶進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走到了一處柜子前面。
同樣是裝密匙的柜子,除了南門似乎是埋在雪裡,找了半天才挖出來的,別人家都是當作家傳寶貝供在密室最中間。
而方家這片雲海庭院,裡面除了銀錢或靈石,大片的地方堆得都是寸心的東西……
從小到大畫的圖畫、摺紙、樂器,看的書,玩壞的玩具,各種款式的衣服,用過的兵器也沒有任何帶稜角的,不是鞭子就是傘、團扇,這種沒什麼攻擊性的。
無名心想,這方大公子養寸心,就好比邊大公子養腓腓,有異曲同工之妙。
破爛柜子就壓在一堆衣服下面。
方漱面不改色的把衣服抬起來,給連吞取出密匙供他拓印。
連吞漫不經心道:“你這次要去廣廈,也打算等等我們和段三公子的成品吧?”
方漱:“大好的機會,誰不去分一杯羹?”
連吞自然地說:“你這次出門兇險,我猜邊大公子應該同你說過,寸心已經學會尋蹤術了?”
方漱:“你提醒我給她留個信物,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連吞:“沒什麼好處,日行一善罷了,別忘了我是個大夫。”
方漱面帶譏諷,送他們出二門。
走到門口時,他笑著對連吞說:“連大夫放心吧,你們不到焚爐,我是不會離開天外天的,我距離這裡,永遠只會比你們更近,寸心的事就別想了。”
連吞跟無名小聲嘟囔:“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無名點頭:“多少年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多的化神修士了?”
連吞:“過幾天廣廈就是化神開會了,肯定會出大事。”
他們走出大門口時,文如諱還站在那裡等著。
之前看到的只是側影,無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看到她的正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文姑娘,”連吞說,“方大公子還有事要忙,讓我們代他見你,你有什麼事嗎?”
文如諱很是憂鬱:“君和就算不肯見我,也沒必要讓外人來敷衍我吧?”
原來方公子表字君和,連吞默默記下。
“怎麼能說是外人呢?”他信口開河道,“我姓連,是方大小姐的大伯哥,這位是我內人,你可以叫她連夫人,我們都是一家人,文姑娘還不知道?”
文如諱驚訝地看了一眼無名,顯然覺得她這身黑衣蒙面的打扮不像什麼“內子”,更像是隨身侍衛,但還是尷尬道歉:“不好意思,我很多年沒回來了,還不知道大小姐已經出嫁了。”
連吞大度道:“沒關係,我們兩家也是剛結親不久,所以才走動頻繁了些,方大公子剛剛還同我們說,文姑娘不是外人,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問文姑娘。”
文如諱略有動容道:“他真的這麼說的?”
連吞拿出一枚金鈴,晃了晃,裡面清楚地傳出了方漱的聲音:“如果你們需要幫助,可以去找文如諱……”
當然,後面的部分連吞沒存下。
文如諱有些感動地說:“你們是有什麼事嗎?既然是方公子說的,我當然做到。”
連吞客氣道:“這不太好意思吧?本來不想叨擾文姑娘,去找方大小姐也是一樣的。”
文如諱竭力攔下:“那怎麼行,大小姐如今仍在清修,我又閒來無事,你就儘管說吧,不要同我見外,我雖然不姓方,但永遠都是方家的人,甘願為方家效力。”
連吞:“這事說來複雜,也不容易,我們怕耽誤了文姑娘的時間……”
文如諱:“不必客套了,你儘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連吞:“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文如諱:“連公子但說無妨。”
連吞:“我們打算去一趟焚爐。”
文如諱:“啊!?”
☆、除魔
文如諱詫異道:“要去焚爐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