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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未鍊金術士學會感到惋惜,它不過是權利鬥爭的一個普通的犧牲品罷了。
只要權力有一天不屬於國民自己,相似的事情就絕不會停止。
我坐在靠門的位置,小口啜飲著兌水的杜松子酒,透過報紙和帽沿的縫隙,我看到一個身著灰色外套,上衣口袋插著一朵紫苑花的人走進了餐館,他的右手拿著一本《鍊金術起源》。
果不其然。
我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酒,走出門去。
現在可以著手準備《艾達絲月色》畫展了,我要通過這幅名畫去結識素來喜愛收藏畫作的二王子殿下。
這場畫展中最不確定的因素反而是大王子賽蒙——但願這位王子不要滿腦子都是戀愛。
☆、戀愛中的男人
我是賽蒙希恩斯,皇長子,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無數女性的崇拜對象,在皇城艾達絲留下了無數風流艷史。
如今卻在為一個女人頭疼。
我能在無數女性之間巧妙周旋,卻偏偏敲不開這個女人的心門。
難道真的應驗了那句老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我並不信仰宗教。
我永遠也忘不掉我第一次見到她,烏鴉面具下隱藏著如此美麗的面容,臉頰因為驚惶而微微泛紅。
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愛上她了,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摸到了她家睡了她的床,沒成想回頭就讓她給跑了。艾倫這個沒用的東西,只跟到了費拉沃,結果讓我找了整整一個月才讓我把她找到。
媽的,絕不能再讓她跑掉了,敲不開門我就把窗子砸了翻進去。
在經歷了一次不太愉快的綁架事件之後,亨利不幸暴露了,不過我也以此作為契機對傑茜卡進行一系列威逼利誘。
以情動人這套她絲毫不吃,非要我拿她鍊金術士的身份來威脅,還讓我扯了一大堆信仰之類的東西。
也不知道她最後是為了掩藏身份求一個安穩,還是真的被我那堆關於信仰的屁話打動,終歸是願意留在我身邊了。
不錯,這是成功路上的一大步。
傑茜卡似乎很在意我的身份和地位,真不懂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難道看不出我已經為了她改寫了我人生的劇本嗎?
沒有一點身為王位繼承人未婚妻的覺悟。
我在列車上啃她耳朵之後竟然用木刺指著我要我保持距離?
明明臉紅心跳的也是她,為什麼能做出和常理完全相悖的事情來?
這傢伙不會真的只把我當成合作夥伴了吧。
真是頭疼,明明已經如此明確地示好了。
艾倫這狗東西在聽過我的抱怨之後委婉表示,我大約是被我風流的名聲所累,傑茜卡估計覺得我對所有雌性都這樣。
氣得我一腳把丫踹到了地上。
艾倫捂著肚子爬起來跟我說,反正瞎勾搭女人都是你做過的事,活該。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媽的,當時該踹地更狠一點的。
很煩躁,我明明也說過在我心裡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的話可信度就這麼低嗎?
就算如此,我和她朝夕相對這麼久,難道她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存在的!
她憑什麼不喜歡我!
糟了,她不會喜歡女的吧?
不不不,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隨即為自己開脫,我啃她耳朵那次反應那麼大,起碼不會對男人沒感覺。
我突然想起那次我拽著希姆萊給他灌了三大瓶白蘭地之後他跟我說的話。
“我其實在案子發生當天早上遇到你喜歡的那個女人了,她說她心裡有人了,一定要走,讓我別告訴你。”
當時覺得八成是傑茜卡為了騙這個蠢蛋幫她隱瞞行蹤。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了……
她到底是看上誰了?能比我還好?
艾倫推門進來,“王子殿下……”
我氣不打一處來,“傑瑞,咬他!”
傑瑞就跟只瘋狗一樣撲了過去。
艾倫拔腿就跑。
真爽。
最終艾倫一身狼狽地走進房間,傑瑞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雄踞於艾倫的頭頂之上。
“殿下……”艾倫向我行禮。
“到底什麼事?”我向傑瑞招手,決心停止對艾倫的捉弄。
傑瑞窩進我的懷裡之後,艾倫小心地關上門,遞上來了一張紙條。
“您或許該去看看弗蕾拉小姐了,據說她正在鬧脾氣。”
“大約是她的歇斯底里又犯了吧。”我迅速打開紙條,讀完了上面的內容。
艾倫遞上了打火機,紙條在菸灰缸里迅速化為灰燼。
“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估計沒功夫去探望她,我給她寫封信吧。”
艾倫點上了一支煙,叼在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去窗口吸菸,打開窗,”煙味會影響我的正常思考,“等我寫完你把信帶給弗蕾拉。”
“遵命,殿下。”艾倫手指夾煙,用一種極為不情願的口氣敷衍我。
我瞪他一眼,傑瑞很識時務地對艾倫嚎了一聲以示威脅。
展開紙張,我開始醞釀感情。
“親愛的弗蕾拉表妹,聽聞你近日狀況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