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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魔族兩位王子倒霉,打完人還不趕緊回去,結果就被我這兩個師兄堵上了。壓倒性實力,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二王打成重傷,且更加豬頭臉。
二豬頭臉相偕回了魔界,魔君看到兒子們的慘狀,一問緣由,親自來討個說法。
師尊回山後聽聞事情經過,覺得處理的很是妥帖,他老人家對魔族素來無好感,又是護短的很,覺得沒理由不打回去。
魔君找上門來,自是無好話說,幾句話言畢,又打了起來。
這任魔君修為委實一般,較前任魔君,簡直天壤之別。若不是當時魔族實在無人可用,他決計當不上這個魔君。他很快不敵。但魔族的臉面不可不要,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思慮不周決定召集些修為高的魔族弟子再來戰。
正欲先行撤回,只見天帝,足采祥雲,親臨仙山,來做調解了。大意就是,你看你打了我,我又踹了你,你反過來又打我,我反過去又踹你。你也挨了踹,我也挨了打,扯平了。大家以和為貴,六界安穩最重要。此次事件的損傷費用天庭包了。
只可憐太上老君近年煉製的丹藥賠了許多與魔君。本來魔君想說沒扯平,你們只傷一人,我仨兒子都傷了,扯不平,但是這話說出來忒沒氣勢,而且得了這許多靈丹妙藥,也算因禍得福了。打也打不過,順著台階下,就此作罷。
嚴格說來六界中以天界最為尊,天帝性子溫和,又因著兒子養在青城仙山,平時對青城弟子頗為照拂,臨走又偷偷讓老君多留些丹藥與我們。把那老頭兒心疼地臉紅頸粗,還得端著姿態,不能失了天庭的顏面。
收了丹藥,我三師兄雲淇笑嘻嘻答謝:“多謝仙君贈藥,我上清宮的藥也不差,我八師弟已然活蹦亂跳又能上房揭瓦了,這些給他留著下次用。”把老君慪的瞪圓了那對不大的眼珠子。
這些細節我自是沒機會看見,都是師兄們的幾個弟子繪聲繪色講述與我聽的。
如今風漓便在不遠處,這倒霉孩子,據說當時被打的狠,一吐一口血,可唬人了。我滿含憐憫之色走近,他狐疑地看著我的神色。猶猶豫豫問:“我……那件……道服,是真的很難看嗎?”
原來是前幾日街上晃悠時被打擊到了。我思索了一下,若是有一日被人知道他是上清宮的人,丟的是我們大家的臉面。正色道:“確實不好看。”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還好八師兄容貌佳,若是別人穿更難看。”
他似乎沒被安慰到。“我費了很多心血在上面,八卦太極圖繡了九九八十一個,每個顏色皆與別個不同。”
“怪不得那麼……獨特。以後便只留一個吧,還能省不少銀子呢。”
“哼,淺薄。”說著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瞪著我,這臉色轉變快了點,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你那日為何說我閨女要吃糖葫蘆?”
“呵,呵呵,這不是擔心您被凡人蠱惑了,您仙人之姿哪是凡間女子匹配的上的。”這話說的他頗受用。
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那為何二師兄只有妻子,這不是顯得我比他老嗎?”
這也要比較?我胡亂謅:“二師兄他妻子已經懷孕了,所以年齡相差無幾,他是婚後多年才懷上,所以還是八師兄厲害。”
他終於滿意了,“我要去一趟符清宮,找人修改道袍,你要同去嗎?”
符清宮有個外門小弟子家裡是做製衣生意的,還有專門的繡娘,手藝頗精。我無其它事,便想著跟去湊個熱鬧。
第8章 撿白虎
符清宮建於半山腰一處空曠地,宮殿高大氣派,門口偶有弟子進出,穿的衣服各有不同,平添了些煙火氣。風漓許是常來,又喜好玩鬧,多數弟子都認的他,一時間跑過來見禮,頗為熱鬧。
製衣家的小弟子得知是特意來尋他,很是激動,至一處僻靜處探討細節。不就是將多個八卦無極圖改為一個嗎,如此興師動眾?我聽了一會兒,線的顏色,線的粗細,針腳的大小,以致於邊緣處繡線都仔細說了一遍。這風漓竟還是半個裁縫,懂得還挺多,不知道會不會繡花,想著他坐在房中提針拈線,不覺笑容滿面。我突然滿面笑意令小弟子有些不知所措,說話都有些磕絆,風漓無奈地叫來路過的弟子乙帶我四處轉轉。
殿宇華美,弟子熱情,我甚是喜歡,尤其是站在頂層,舉目遠望,自有另一番美景。我正在比較是左側的樹高些,還是右側的樹多些,不經意就看到一襲白衣,在殿門口空曠處。非我眼力好,實在是他離得近,我已經認出是清元。我以為眼花,伸著脖子又望了望,果然是他。
我有些好奇,清元來這裡幹什麼?據說他極少出門,外門弟子幾乎都沒見過他,怎麼來了也不入殿門?
聽說之前,有一個姑娘,尋仙問道,找來這裡。她只有一個目的:保持容貌不老。她長得確實美,只可惜實在不適合修仙。資質太差,第一輪就被刷了下去。
她也不鬧,有些自知之明,就像遊山玩水一般,帶著家僕就準備回去了。巧的是,清元在凌波真人處喝了些酒,歸來時為散散酒性,到了青城後就撤了仙法走上山來。
兩人在山中相遇了。
姑娘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重返打聽到是青城一位仙君。重新燃起更加炙熱的修仙之情,立志要與那位尚不知名的仙君成為仙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