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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鳳君鳳後一朝身死,六界皆驚,很快推選出來的鳳君乃其親弟。天庭派仙家去了解情況,除了主支一脈閉關修煉不得相見,新的鳳君整日飲酒作畫寡言少語,其它沒有什麼不正常。各族有各族的規矩,道義上的援助可獲得稱讚,可不請自來插手人家的內部事,就不妥當了,反而會被詬病。天庭慰問之後就此作罷。言明,結親的事自此也不必提了,物是人非,實在沒那個必要。
新鳳後卻從未放棄,女兒成人之後更是絞盡腦汁給天界送個媳婦。一直不得機會,誰知,天界的太子殿下親自前來,說談一件合作,簡單來說就是要大大惹怒我……
我懶懶打了個哈欠,“沒了?”
“關於他們的事沒了。”
我有些好奇,“你們睡過了?”
“當然沒有,當初說好的,只要相助,就算欠他們一個人情。”
“胡說,我親眼看見你們一同進了你的臥房。”
“只是為欺騙你罷了,之後我用法術送她回房,到了白日再接她過來。只是你當日修為遠不如我,看不出來而已。”
我突然覺得好笑,並且真的看著他笑的有幾分不明意味,凡間有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阿楚絕不會如此好打發。
他見我笑的詭異,有些不自在,“還有一事,我知道你孩兒的父親是誰,就是……”
我有些煩躁,我如今看得開,不過是一個不願承擔責任的人,總是掛念著他也是無趣,“我不想知道。”
“你說過,你原諒我了。”
“沒錯,只是不想見到你。”
“何時,才願見我。”
“不知道。”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終其漫漫一生。
之後,清元見我整日對他不理不睬,就回了天庭。
這幾日,仙山來了一位貴客,深居簡出的鳳君,我的叔叔,還有之前在天庭見過的那個鳳族殿下。
我這位叔叔只有阿楚一女,後來收養了一名鳳族子弟,就是這位殿下。我第一次見到叔叔,他長相俊美,與身旁的義子站一起仿若兄弟,這兩人連性子都有幾分相似,不似有野心之人。
叔叔見到我,盯著我看了半響,有些傷感:“你長的像極我兄長,只可惜他看不到了……”我自然也有些難過。叔叔發現,很快調整過來,笑著說:“如今好了,找到你也算對兄嫂有個交代。”他極力勸說我回去,可是那裡對我來說太過於陌生,再加上阿楚母女的緣故,我如今並不想回去。他思索片刻,“也好,眼下確不是好時機,你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他告訴我一些當年之事,有些是我未知的,又囑咐我以後小心些行事,注意安全,之後帶著義子離開了。
如今我在仙山過的十分舒心,又像回到從前一般。
我抱著一塊西瓜,一邊吃一邊數落清元當時的混帳無情,吃一口說一句,仿佛就是在啃他的肉,末了問:“你說,他是不是不可原諒?”
風漓:“此事與你有益,我覺得無錯。”
我瓜皮一扔,四分五裂,“你到底偏向哪個?”
“我就事論事,不偏不倚。”
“不偏就已然是偏,你……”
“好好好,你莫激動啊,你受委屈了。”言畢又小聲嘀咕,“懷孕的女子真是不能惹,比以前更暴躁了,我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我當然知道是為我好,只是見過那眉眼神態,聽到那冷酷語氣,感覺就是很難過。無論何種原因,他確實如此待過我,保不齊哪日又因為何種緣故重演一遍今日情形,我覺得自己生氣的有理。
風漓為轉移我一點就著的磅礴怒氣,竭盡全力搜刮最近發生的趣事。
最近還真的發生一件大事,關於一個傳說。
傳說上古時候出現一件擁有無上法力的神器,被魔族首位魔君偶得。神器原本不分善惡,端看使用的是何人了,這件神器後來被稱為“啟魔柱”,作為歷代魔君的修煉法器,子子孫孫傳遞下來。後來似乎是沾染了魔性,變的有些不可控制,某一位魔君就將此魔柱一分為四。一支送給了天庭作為友好的證據,一支鎮壓在魔族一隅,一支用於禦敵藏於魔宮,一支繼續用於歷代魔君修煉。
而天庭的那一支近日似乎有些不穩定。這支存與天庭的柱子,歷經幾十萬年的洗禮,早已驅除魔性,只不過這四支畢竟一體,它的異動必然是其它三支引起的。而其它三支,據說除了封印在魔族之地的那一支,另外兩支竟不知準確去處。幾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一支丟了,另一支隨著先魔君殞滅而不見,與丟了無二致。
自從我回了仙山,天后仍不時讓臨川送些好吃好玩的過來。從前是給她兒子,現在是給我,多是顧念先鳳後之情。她大約還不知曉我懷孕之事,否則不止是送吃的了,怕是直接把人拎走放眼前盯著。
我一邊往嘴裡丟葡萄,一邊同臨川說話。我依然不待見清元,但是臨川不一樣,他協助天庭的太子殿下處理事物,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我拐著彎向他套啟魔柱的事,他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您何不問殿下,他知道的比我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