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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遲中午時分和同學分了手,回了家。躺到床上,想到那樣辛苦的程源她有點難過,他什麼時候做過這麼辛苦的事情啊。
晚上程源回來許遲遲給他準備了許多吃的。但或許是因為尷尬兩人都沒什麼話。直到最後許遲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把自己搓好的內衣掛在窗口的欄杆邊上晾。
欄杆靠近門,這快半地下室的房間是不可能有陽台的。
而門的左右側便是他們相對的房間,程源開著門通風,一旦關上門房間裡總有種悶悶的老舊牆灰氣息。
於是他也就看見許遲遲隱約的身體。她穿著一件淺黃色的真絲睡衣,此外外面的天還紅紅的,因她抬手的動作倒把裡面女性輪廓照的很清晰。
因為洗澡她把頭髮紮起來了,幾縷髮絲濕漉漉的搭在脖頸上。
手臂和裸露出來的長腿都是雪白雪白的。
夏天真是一個躁動的季節。蟬鳴求偶,萬物生發,他的身體他的心也就在這一刻突然蠢蠢欲動,抑制不住。
“過來。”他招呼她。
她愣了愣,放下塑料盆走過去。
他勾過她的腦袋就開始吻她。不一樣的女性觸感,剛剛洗過澡的香滑軟嫩的肌膚,明明是同一款沐浴乳,卻在她身上有著格外香甜的氣息。
他的□□涌動,越發無法抗拒。
他把她抱起在床上。心裡或許有芥蒂不甘,許許多多不能說的東西,但是這樣年輕男女的身體又怎能抗拒得住彼此的吸引力。
他們很快沉淪在裡面,甚至跟以前不一樣,不僅做了一次,而是斷斷續續做了很多次。試了許多種不同的體位和方式,直叫人把整個身體都要清空。
☆、8
第八章
在這樣夏天的傍晚,身體的貼合讓他們一下出了很多汗,但也好像暢快了不少。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體育運動。
程源去洗澡了。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罪惡,為什麼會抗拒不住誘惑和仇人之女上床,他的父母還在監獄裡,他卻一個人在這沉淪魚水之歡麼?
程源洗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莫名發現許遲遲居然在他床上睡著了。也許是這次做得太厲害,她經不住累了。
她已經把衣服穿上了,蜷著身體窩在他的涼蓆上,這樣看,她倒也是柔軟無害,白皙的小腿處還是有他印出來的紅痕。
不知為何程源突然一下軟了心,沒有叫她起來,反而自己坐回書桌邊,開始做他的德語兼職。
其實聽著她悠緩的呼吸聲,還挺讓人平靜的。
直到晚上十點多,她還一直沒醒,睡在他床上津津有味。他才忍不住叫醒了,“快醒醒,醒醒。回你房間睡,我要睡了。”
被叫醒的許遲遲人還懵懵的,只有一些類似反射行為的意識。她順從的抱著枕頭,穿起拖鞋穿過客廳,迷夢著眼走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繼續睡。
程源無奈,她居然把他的枕頭給抱走了。
算了,就這樣睡吧。但是到了十一點多,程源又不習慣了,沒枕頭根本睡不著。他只好又起身去她房裡拿枕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她房間。他租房子只是因為家裡已經被收繳了,他沒地方住,身上兩千多塊錢只能租這種房子,本來他想住單人間,但是因為房源稀缺,而他又太急,才選擇了這種一室兩廳帶廚房和廁所的房子。
但是既然能賣的這麼便宜,必然是有其他因素了。這間房子地段很不好,採光和通風都不行,裝修更是老舊,很多基本家具都沒有。廚房和廁所小的幾乎只能站人,客廳根本就不像客廳,就像兩個房間的一個過道一樣。
他的房間只有十六平方米,許遲遲的就更小了。
她卻把這裡打扮得跟一個新家一樣。程源想起來他第一天晚上來的時候坐在這裡。這裡陰沉老舊像是堆積了好幾年的灰塵,連呼吸都沉重,他根本睡不著。
第二天,他提起精神打掃了一下這裡。雖然乾淨了,可還是覺得陌生,覺得陰冷,根本不像住人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個老舊的關人的地下室。
可是許遲遲來了,她把這裡像是重新修飾了一下似的。牆上貼上了花紋紙遮住剝落的牆灰,黏了鉤子用來掛傘和鑰匙,桌子上放上零用錢罐,抽紙巾甚至還有一束假花和水晶球,椅子上有坐墊和抱枕,甚至冰箱都用毛巾蓋住,上面放了許許多多的籃子簍子。
而今天第一次見,她的房間更花哨。周圍四面牆都用貼紙貼住了,網上那種一格一格的小柜子堆得特別高,她的衣服,她的護膚品,她的書她的椅子她的書桌几乎擺的放不下。
程源不想看這些東西,伸手從她懷裡抽出自己的枕頭。對面的窗簾出一陣閃光不久就傳出喇叭的鳴笛聲,原來她這裡靠近小區的停車場,還挺吵的。
程源拿回枕頭關了燈和門回去。
看了自己的房間,因為她不敢動他的房間,除了從寢室多拿了一些衣服和書過來,他這裡倒沒什麼改動——啊,對,她給他買了一個柜子。
網上買的,那種鮮綠色用來放書的小書櫃,顏色艷眼得與整個房間格格不入。
簡直好像一種隱喻。
程源這個禮儀招待員的這個簡直做了十幾天就結束了,一天兩百塊,收入還不錯。德語的翻譯也已經交稿了還在等那邊的審核,暫時還沒有新的單子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