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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回家的時候唐然在超話里翻著關於“鯉”的話題坐在副駕上笑得幾乎抽搐:“姐!先不說這群人說的靠不靠譜,你這個還沒開始就志在必得的信心是誰給你的?”
開著車的唐哩空出一隻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為什麼不能有自信?”
唐然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竟然無力反駁,剛想夸一波彩虹屁就聽到他自信心爆棚的姐姐繼續說:“你以後要找女朋友,有我一半好就行了,不要強求,容易單身一輩子。”
“呸!就你這個不按時吃飯下雨不打傘的臭毛病就得氣死我!”唐然翻了個白眼狠狠地說。
唐哩跟唐然說話的時候無敵自信,回到家想了想決定停掉送早餐這麼刻意出現的行為,要改成悄悄地出現,而且根據那個“戀愛專家”的建議,現在要做的是等他主動。
這麼一等就等到了一周後…
唐哩趴在床上蔫了吧唧地想:等這人主動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了吧,連帶著那點自信都等沒了。
好在季芳的朋友圈一直在抱怨加班,她隱約知道了這段時間余亦燎應該是挺忙的。
這不是若即若離,這是若即若離離離離離……
再過一周就到公映時間了,那兩張《戀愛的犀牛》的票也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消息,行吧,忙,余隊太忙了所以沒空理她。
這時候她才懂了張愛玲那麼聰明的女人為什麼要寫下“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才不來。”這麼自欺欺人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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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亦燎每天在大伙兒叼著油餅或者油條甚至乾脆沒早飯吃的早晨享受著眾人目光的凌遲,這陣子倒是真的忙,一忙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他只有三次想起了之前那位長了一雙漂亮的杏眼的小姑娘。
一次是副隊彭子譽用大鐵缸子裝了一杯冷掉的豆漿放在他桌子上叫他吃早飯的時候,他想起那天門衛撓著頭跟他說:“咋辦啊余隊,我本來是記得幫你帶話謝謝人家的,你讓我代轉的那個早餐錢我也記得的,結果姑娘還送了我一碗粥,我就給忘了,這幾天人也沒來啊。”
整個刑偵一隊連續吃了人家三天早餐不說謝謝也不付錢,好像是挺不禮貌的?
第二次想起這人,是季芳的手機辦案的時候扔在了他這兒,手機鎖著,但他按亮了看時間的時候就看到上面有一條來自唐哩的未讀信息:“身高和長相不太符合,性格和技術勉強可以,其他的有待觀察,心累=v=”
聯想到季芳那個愛給隊裡人介紹對象的紅娘病,余亦燎揚眉,這是去相親去了?
但…技術勉強可以是什麼意思?什麼技術?
最後一次就是現在,忙了這麼多天終於有周末可以休息了,隊裡的一眾人也都嚷嚷著回家休息再睡到自然醒,余亦燎拉開抽屜拿車鑰匙的時候正好看到抽屜角落裡的粉色信封。
好像快到期了?
他拿出票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晚上6:00?
現在都10點了…
季芳剛走出辦公室手機就響了,她哭喪著臉倒退回來:“余隊,不是吧?又有案子要加班啊?”
余亦燎言簡意賅:“唐哩電話你有嗎?”
“有!太有了!”
季芳瞬間瞪大了眼睛,強忍著自己想要八卦的心把電話號迅速報給了余亦燎然後溜之大吉。
拿到電話號碼的余亦燎舔了一下嘴角,在電話里不緊不慢地輸入了這個尾號是88888的土豪號碼,接通了之後禮貌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您好,唐小姐嗎?我是余亦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噼里啪啦的響聲,然後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過了十幾秒,才聽到一個清澈又冷艷的女聲,似乎還帶著笑意:“余隊,你這是…終於想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他想你三次了 !!!
第6章 撩六下
唐哩這幾天也是忙,樂隊原來的貝斯手過兩個月要回老家了,她和唐然一直在面試新的貝斯手。再加上那本校園文的作者想要做一套關於書籍的特別版明信片用來簽售,她不得不在空暇時間都把自己關在畫室里塗塗改改找靈感。
到了《戀愛的犀牛》公演的那天唐哩在三個備忘鬧鐘的催促下起了個大早,熱水澡配三張面膜,剛好一小時的時間,神清氣爽從浴室走出來…有點喪地看了眼日曆,估計人家余隊是不打算約她一起看了。
為了沖淡這份小失落,她在面試完季芳推薦的一個彈貝斯的小伙子後一直在畫室里趕畫稿到天黑,畫到最後要收尾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嚇了她一跳。
唐哩丟下畫筆看了眼手機屏上的陌生號碼,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劃開接起來:“您好?”
“您好,是唐小姐嗎?我是余亦燎。”
臥!槽!
他說他是誰?
余亦燎!!!
其實這個聲音,哪怕對方不報名字她也知道是誰,畢竟夢都夢到過兩次了。
匆忙站起來的唐哩由於同一個姿勢坐得太久,腿直接麻了,起身時踉蹌了一下,碰掉一堆手繪工具不說還在往出走的時候絆在電腦的電源線上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