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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坐滿了食客,說話都可能聽不清,季芳和賀亮恨不能喊著互貧。
這麼吵的環境裡,余亦燎仍然注意到了唐哩手機接連不斷的信息。
主人不在,手機自顧自地“叮咚叮咚”的響著,不一會兒微信的新消息就變成了“您有41新消息”。
余亦燎抿了抿嘴角,他的生活狀況非常簡單,警局和家,兩點一線。
甚至認識唐哩之前他都從來沒跟季芳彭子譽他們在休息日出來吃過飯。
顯然,跟他一比,小姑娘的生活要豐富多彩得多。
余亦燎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那天警局門口把手搭在唐哩肩膀上,還跟她靠得很近的那個穿皮夾克的男人。
哦,還有在樓下笑眯眯搭訕的男人。
嘖。
抬頭看見唐哩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回到他身邊,看到他喝空了的湯碗,自然地盛了一碗新的給他。
余亦燎勾起嘴角,心情愉悅。
唐哩注意到手機上的未讀消息,打開看了半天,笑得眉眼彎彎拇指敲在屏幕上飛快地回著微信。
余亦燎繃起臉,非常不爽。
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他抬手按了一下眉心,怎麼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
像個神經病。
給唐哩發信息的是唐然和孟啟譯。
唐然喜滋滋地跟姐姐匯報著5月20日“鯉”的活動安排。
孟啟譯則是百無聊賴,詢問唐哩什麼時候帶他去“鯉”透透氣。
唐哩看了眼日曆,5月20日剛好是周末,她問:“你們5月20日那天都有約嗎?”
季芳、賀亮和彭子譽都是單身狗,一瞬間像是被暴擊了,捂著胸口問:“不加班的話,就是在家煮泡麵的局了吧?”
唐哩莞爾:“我想約你們去清吧坐坐,我弟弟的清吧有個活動,當天應該會很熱鬧。”
“去!去去去!”季芳激動地喊,“我早就想去了!”
季芳當初幫唐哩介紹貝斯手的時候就很想去了,總算到倒了機會。
有熱鬧當然是要湊的,誰願意在家跟泡麵互相取暖啊,賀亮和彭子譽也欣然同意了。
唐哩轉過頭看余亦燎:“我弟和他的樂隊第一次自己獨立策劃活動,捧個場唄室友?”
余亦燎挑挑眉:“捧場?”
“嗯嗯,不願意坐一樓咱們在二樓也行,就是給他點精神支撐。”唐哩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低頭回著孟啟譯的信息,讓他好好養著他的腿,5月20日一起去嗨。
余亦燎繼續挑眉:“你弟?”
唐哩把打好的信息發出去,難得她的新室友余亦燎先生對她的身邊的事物有了點好奇心,她當然願意多談一些拉進點距離。
於是她儘可能詳細地說:“對,比我小兩歲,性格還行吧,就是有點貧,不過唱歌…”
說到這兒唐哩驀地抬起頭。
她看到余亦燎正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她,淡淡地,又慢悠悠地說:“就是那個,同父異母,搶了你的房子和清吧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唐哩:嚶,暴漏了QAQ
5月20那天余隊醋罈子感覺要翻,依舊抱著紅糖水盤著腿吸溜著的作者掐指算道。
第17章 撩十七下
唐哩對於自己編的理由剛過了一天就被拆穿的事情有點喪氣,好在余亦燎是個非常冷漠的室友。
對她搬來的原因表達了疑惑,但也沒有刨根問底,在她打岔換了個話題的時候,甚至還面色如常地應了幾句。
徒留唐哩一個人獨自糾結:是該為新室友的冷漠難過,還是該為新室友雖然冷漠但同時不會因為好奇心過旺而讓人尷尬這件事欣慰?
就這麼糾結了一路,回家換衣服的時候糾結變成了尷尬。
她今天穿的襯衫是從後面系扣子的蕾絲領,項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在了上面,唐哩嘗試了一百多種姿勢也沒成功把項鍊和蕾絲領的纏繞解開。
項鍊和蕾絲像是熱戀的情侶一樣相親相愛死活不願意分開。
余亦燎洗過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唐哩揪著自己的衣領站在客廳中間無聲地望著他,他腳步頓了頓,開口問:“怎麼了?”
“余亦燎,幫我個忙,我項鍊和衣領纏一起了。”唐哩眨巴著眼鏡說。
剛才還跟人在酒桌上抬手就乾杯的小姑娘,現在因為項鍊和衣領纏在一起這麼個小破事兒,露出一臉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
“啊。”余亦燎有點想笑,繃著嘴角走過去彎腰看了一眼,“纏成一團了,項鍊怎麼解?”
“上面有個小扭扭,用指甲按一下就行。”唐哩有點擔心地問,“是不是很難解開?”
女孩子的首飾什麼的,做得都很精緻,余亦燎不得不靠近她去研究怎麼把項鍊解開,但他這麼一低頭,鼻腔里都是她身上的英國梨和小蒼蘭的味道,還有點隱約的酒氣。
客廳的燈光並沒有多亮,他自己的陰影投在唐哩的肩上,更看不清手裡的鏈子和細小的蕾絲了。
“是不是解不開了?”唐哩自己折騰了半天,再加上余亦燎剛洗過澡身上帶著的熱氣,她覺得自己鼻尖都要出汗了,指了指窗邊的椅子,“我坐那兒光線是不是,能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