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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唐哩沒看清,光看見“情侶接吻”這個她就要瘋了,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余亦燎嘴唇的輪廓。
余亦燎一臉看戲地看著唐哩耳朵通紅地盯著GG牌,他心裡好笑,非要皮這麼一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笑歸笑,萬一她是真想吃那個玫瑰味的爆米花呢,余亦燎禮貌地詢問:“您好,這個爆米花可以買嗎?”
工作人員為難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先生,影院有規定,只送不賣的。”
什麼狗屁歧視單身狗的規定!我們單身狗就沒有資格吃一桶玫瑰味的爆米花了嗎!!!
站在一旁的唐哩手心冒汗,不住地給自己打氣,走都走到這兒了,總不能讓人家工作人員看笑話吧!親一下怎麼了!
唐哩一手拽住余亦燎的衣袖一手按著余亦燎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臉上飛快地吻了一下。
余亦燎正想再說一句什麼,突然肩膀一沉,臉上多了一瞬溫熱柔軟的觸感,隨即唐哩緊緊拽著他的胳膊:“現在能給我一桶,那個爆米花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余亦燎:方形圓形三角形。你是啥型我都喜歡!
我真是最慘的作者了,沒有之一,別人家都是罵男主罵女主,只有我,卑微的我,要替我的兒女挨罵。
罵完了我還要雙更,我今天,只想聽誇獎!想聽誇獎!
第22章 撩二十二下
唐哩臉一陣陣的發燙,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去親吻一個人。
雖然只是臉頰。
莫名的羞澀和激動,還有做了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後的一點點茫然,唐哩抱著那桶玫瑰味的爆米花整個人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暈暈乎乎地走了兩步,撞在了余亦燎的後背上。
余亦燎回過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冷,他是真的有點不明白,這個小姑娘,明明在他靠近時嚇得瑟瑟發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結果為了一桶爆米花,能主動吻他的臉?
唐哩抬起頭就看到余亦燎臭著一張臉,剛占了人家便宜的唐哩自己知道自己理虧,連忙把手裡的爆米花遞了過去從睫毛的縫隙里打量著他,小聲說:“吃爆米花嗎?”
看著她臉上的粉紅還沒完全褪去,眼睛彎彎地問自己要不要吃爆米花的樣子,余亦燎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但又不能不教育她。
約男人看電影這件事,本來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個訊號。跟吃飯喝咖啡不同,看電影屬於更親密一點的活動。
這個小姑娘不但約了,還在看電影之前主動獻吻。
余亦燎皺著眉,這如果換成別的男人,保不齊誤會她這是暗示,會在電影院裡做點出格的事情都很有可能。
“唐哩。”余亦燎語氣抑制不住的冷,“誰教你隨便親男人的。”
敢作敢當的勇士唐哩,屬於死鴨子嘴硬的類型,心裡怎麼害羞怎麼不好意思怎么小鹿亂撞,嘴上必須不能服輸。
小姑娘仰著頭狡辯:“那在義大利,法國德國西班牙!親吻臉頰是打招呼的方式呢!”
余亦燎眯了下眼睛,往她面前邁了一步:“你是義大利人?”
唐哩吞了吞口水:“不是。”
余亦燎又邁近了一些:“你是法國人?”
唐哩訕訕:不是。”
余亦燎繼續靠近:“你是德國人?”
唐哩摸了摸鼻子:“不是。”
余亦燎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是西班牙人?”
唐哩就差把頭埋進爆米花桶里了:“不是。”
其實余亦燎每次靠近她她都能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冰冷的感覺,不是溫度是的冰冷,是那種遇到沒有鐵籠關著的獅子或者老虎一類的,會威脅到生命安全的靈魂里的恐懼和血液上的冰冷。
但想到早晨高滕和孟啟譯的話,男人靠近時她如果太過於恐懼和不自然,會讓對方覺得很傷自尊。
唐哩用指尖摳了一下爆米花桶,伸出手去拉余亦燎的的衣角,小聲解釋著:“我不是隨便親男人,我是第一次這樣,再說,你也不是別人...”
你是我喜歡的人啊。
唐哩越說聲音越小,耳垂上剛消下去的粉紅色又回來了。
余亦燎覺得自己像是個當爹的,操心透了,心軟想放她一馬吧,又怕小姑娘太不設防以後吃虧,要說她兩句呢?又擔心惹她不高興。
他抬手彈了一下唐哩的額頭,像教導主任似的開口發言:“下不為例,注意著點兒。”
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唐哩和余亦燎坐在影城的咖啡廳里等著檢票。
中途編輯打電話來問畫稿的事情,周圍人太多,有點吵,唐哩不得不拿著手機從咖啡廳出去接電話。
余亦燎看著唐哩的背影,連出去接電話都不忘拿著爆米花,想到剛才她的嘴唇貼在他臉上那一瞬溫熱的觸感……就這麼喜歡爆米花嗎?
唐哩舉著電話跑到樓梯口跟編輯聊了半天,又把畫了一部分的畫稿發給編輯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穿過人群她看到坐在咖啡桌前的余亦燎,心裡暗暗地感嘆:啊,我眼光可真好,余亦燎可真帥!
看上去總是有點冷漠,但其實很溫柔,突然被親了一下也不生氣,她生病難過的時候還照顧她聽她講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