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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亮冷笑道:「千面女,你收了錢,可得替我殺了秋臨風。」
千面女冷笑道:「當然,秋臨風作夢也想不到,他的新娘,竟是要他命的人。」
陳不亮將林嘯連人帶錦被裝入黑布袋中帶走。千面女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得意地笑了。
第二日清晨,丫環前來敲門,說是老夫人請林小姐。
「林嘯」隨著丫環來到大廳中,只見廳上除了秋老夫人與秋臨風外,還有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
秋老夫人和顏悅色地道:「蕙兒,方才我已與你爹商議,十五日之後,為你們拜堂成親,你可有什麼意見。」
林安石與秋臨風卻緊張地看著「林嘯」,知道她必然想盡方法拖延。哪知「林嘯」卻低下頭來,細聲細氣地道:「蕙兒但憑爹爹與伯母作主。」
秋老夫人微笑道:「那就這樣定了。臨風,你與蕙兒剛剛見面,你們多談談,彼此多了解一些也好。親家,我們到後花園去走走吧!」
兩人帶著丫環仆傭出去了,廳中只剩下秋臨風與「林嘯」兩人。
秋臨風笑道:「蕙兒,你想通了。」
「林嘯」微笑道:「是啊,秋大哥。」
秋臨風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林嘯」低頭道:「秋大哥,爹爹將小妹許配與秋大哥,小妹哪有什麼願不願意的呢?更何況秋大哥名滿江湖,小妹景仰已久。」
秋臨風越聽越奇:「蕙兒,你這說得什麼話?」
「林嘯」心中一跳,連忙以最標準的純情少女的眼神看著秋臨風,道:「秋大哥,你說的話,我不明白。」
秋臨風一見她的眼神,臉色一變,反手扣住她的脈門道:「你不是蕙兒,你究竟是誰?」
千面女大驚,強笑道:「秋大哥,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秋臨風緩緩地道:「姑娘的易容術十分高明,只可惜,你雖然模仿得了蕙兒的外貌,卻不明白蕙兒的性情。從大廳進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錯了。」
千面女不由得道:「我說錯了什麼?」
秋臨風苦笑道:「因為只有我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蕙兒絕對不會對我如此溫柔謙和。」
千面女臉色一變,冷笑道:「原來如此,我還道我千面女的易容術不行呢!」說著,她得意地撫著自己的臉,忽然覺得臉上癢了起來,不由地抓了兩下。
秋臨風沉下了臉,道:「原來你就是以易容術名聞江湖的千面女,我問你,蕙兒到哪兒去了?」
千面女得意地笑道:「既然你知道你的未婚妻在我們手中,就得乖乖聽我們的話。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妻會出什麼事。」
秋臨風苦笑道:「嬌滴滴的未婚妻?千面女,你們是怎麼抓走她的?」
千面女得意地道:「這種嬌小姐,我揮揮手她就倒下了。」說著,又撫了撫自己的臉。
秋臨風卻憐憫地看著她:「千面女,你好象很得意?」
千面女奇怪地問:「秋臨風,你未婚妻在我手中,你還這麼鎮定嗎?」
秋臨風卻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千面女,你現在該去照照鏡子。」
「照鏡子?」千面女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忽然覺得整個臉奇癢難忍,就要用力向臉上抓去。秋臨風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再抓,你的臉可全毀了。」
千面女尖叫道:「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秋臨風叫道:「來人,送一面鏡子給她。」
鏡子還沒拿來,千面女卻已經癢得伸手用力去抓自己的臉了,眼看這酷似林嘯的臉要被抓毀,秋臨風看不過去,只好點了她的穴道。
千面女顫聲道:「秋臨風,謝謝。」
可是過得片刻,千面女又在尖叫:「我受不了了,我的臉,我的臉癢死了。我不要這張臉了,你們拿刀跺掉它好了。解藥,你們誰有解藥啊,救救我呀!」
秋臨風看著千面女道:「千面女,我這兒沒有解藥,不過,你若能告訴我們新娘子現在在哪兒,我們找到她之後,或可拿到解藥,解你臉上的奇癢。」
千面女顫聲道:「好,我說我說,新娘子現在太湖幫的秘密總壇,就在離城外一百多里的西山頂上。你們快點把她找到吧!我受不了了。」
秋臨風與蘭亭六友騎快馬來到西山,根據千面女所說的地方,沿著流水向上行去。
蘭亭六友急忙趕在前面,秋臨風道:「照千面女所言,太湖幫可能不知蕙兒會武功,以蕙兒的機智,希望她沒事。」
黃雲劍穆二搶白道:「誰擔心小七了,我們比較擔心的是太湖幫中人。」
墨靈劍齊四笑道:「秋大哥,上次我們打太湖幫撲了個空,這口氣還沒出掉呢!這些人若是落到小七的手中,我們不趕快趕過去就沒有剩下來給我們玩的份兒了。」
秋臨風目瞪口呆:「你們這麼說也太過份了吧!蕙兒可是你們的結義妹妹,更何況她又是個女兒家。」
白龍劍沈大笑道:「秋大哥是忠厚人,小心將來被小七欺負。」
其餘三人齊聲噓道:「大哥,你可別漏太多的底,嚇著了秋大哥不敢娶她,我們又要被小七兒折騰了。」
秋臨風看著林嘯的這批損友,搖了搖頭。
未到半山,已經聽得一聲慘叫,秋臨風心中一驚,忙施展輕功趕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