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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這雙眼印象太深刻了,就是這個樣子。”謝安明指著畫像的眼睛,咬著牙, 哪怕只是對著一幅畫像,他眼睛裡仍然充滿了恨意。
“他讓畫手把這雙眼睛改了不下二十次。”花月補充解釋道, “在我印象盛銘沒有這種兇狠的眉眼,不過這畫像整體的樣子跟盛銘非常像。”
“人在畏懼的時候,很容易把作惡者的樣子想像得更加兇狠。”
沈戮雖然並不認識畫像上的人, 但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特別是發生在花月身上的。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但他是搞藥劑研究的科研專家, 基本上每天都泡在實驗室,要麼做研究要麼些論文,跟玉石商人完全不搭邊。”花月感嘆後,立刻補充一句,“當然, 這是我兩年前的了解, 現在他變了也說不定。”
“有時候身份不過是偽裝。如果真是他, 知道不死國和不死民,還知道怎麼利用玉鐲吸走不死民的壽元,那他一定就不是普通人。我們必須立刻去見他,以謝安明現在情況,即便有這裡的靈氣保護,也撐不過三日。他不死國的那些同胞,怕是最多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
沈戮問花月是否知道直接找到盛銘的辦法。
花月知道盛銘家的地址,但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還住在那裡。花月就打電話給盛傳,跟他確認一下他叔叔的現住址。
電話剛打通,不等花月開口,盛傳就興奮地先問花月是不是同意跟他交往了。
“你等等,我正開車往你那走,馬上就到。”
電話掛了。
不一會兒,盛傳捧著半人多高的大花束進門,放在前台。
他笑著對花月打招呼:“無論我本人多麼平庸,我對你的喜歡很美!”
花月伸手。
盛傳嚇得立刻用手按住花,請花月不要再像上次丟山楂卷一樣把這些花也糟蹋了,“它們是花,你也是花,本同是同根生,就不要互相傷害了。請讓這些嬌弱的小花朵有被插在花瓶里繼續生命的機會吧。”
花月無奈地看一眼盛傳,讓江小綠把花收走,拿去裝飾客房。
“這就當是你這今天連續騷擾我的精神損失費。”
“行!”不管怎麼樣,花月接受了她的話,這是進步的表現,盛傳很開心。
“盛銘現在還住在天海灣小區麼?”時間緊迫,花月問。
盛傳開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滿臉很認真的樣子聽花月說話。當他反應過來花月說的盛銘就是自己的小叔的時候,笑容在臉上瞬間凝固。盛傳詫異地看著花月,張了張嘴,眼睛最後瞪圓了,直勾勾地盯著花月。
“你怎麼知道我小叔的?還知道他住在哪兒?你和他早就認識?”
花月點頭,然後對沈戮道:“看來他還住在老地方,我們走吧。”
花月讓江小綠守著民宿,她拿著包就跟沈戮、謝安明走。盛傳當然要弄清楚怎麼回事,他不依不饒地跟上來,讓花月跟他說清楚。
“看不出來?”花月問。
盛傳搖了搖頭。
“你小叔曾是我前任,”花月讓盛傳以後不要再費心來找她了。
盛傳把眼睛瞪得史無前例的大,“你……居然和他……”
沈戮開了跑車過來,花月和謝安明上了車。
盛傳再看見沈戮居然開著一輛限量版超跑,更加驚訝,區區民宿義工居然這麼有錢。最該死的是,這個男人開跑車的樣子超級帥,這種藍色太適襯他疏離冷的氣質了,自己一個男人看著都忍不住想誇讚。
嗡的一聲,跑車從盛傳面前呼嘯而過,只留一陣夾雜著尾氣味道的狂風撲在他臉上。
盛傳原地呆立三秒,覺得心好疼,太特麼受刺激了。
他拿起電話,撥打給顧哲,電話接通那一刻他居然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
“餵……餵……盛傳?你在麼?”顧哲以為電話誤打過來,剛要掛掉,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盛傳哀嚎的聲音。
“她和我叔交往過,而且她現在居然帶著現任去找前任,這是要幹啥?”
顧哲聽得稀里糊塗,具體問清楚具體情況後,他絕得自己的腦袋更漿糊了,不知道該怎麼勸盛傳。
“那個,人家現在跟你好像也沒啥關係,既然這麼複雜就算了吧。”
“怎麼可能算了,如果那麼容易我何必熬這兩年。”
“那你就不要計較人家的過去,你也說過你不計較的,再說你也有過去。”
“可我的過去不是和她叔談過戀愛!”盛傳依舊在糾結。
顧哲噗嗤笑起來,“你要是真和她叔談過,那就真厲害呢。沒想到你這麼個性的人,居然也知道在乎倫理道德,不錯不錯,進步了。”
“對,管它什麼倫理道德,都算個屁!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我跟我小叔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老子要為愛奮不顧身,去他特麼的虛偽的親情!”盛傳感謝顧哲給他及時出主意,他這就去追人,順便給他叔表明立場。
盛傳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顧哲根本阻攔不及。
他可沒出主意,這事兒如果真鬧大了,他不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