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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筠聽得一頭霧水,“所以,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青鸞族男子,一旦動情,眉間就會有一點硃砂出現,動情越深,顏色就會跟著越深!”
靈筠哈哈笑道:“葉華侯,你說笑的吧?”
“我騙你做何?”葉華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靈筠:“……!”
靈筠剛剛走了那麼久,積累了一身的熱量,霎時間就涼完了!
她沒有記錯的話,千年前第一次與第二次見顧長恨,中間真的只隔了一天……
一些念頭不敢想,卻還是偷偷在心中生芽了。
葉華侯看她這幅模樣,心中也不大舒服,但除了暗罵自己傻,還能做些什麼?
他們這邊沉默不語,但秋樂歌那邊卻是熱鬧歡騰,他好不容易脫開了身,向這邊的二人走來,越走越發現氣氛不太對。
他笑了笑,“怎麼了?吵架了?我可只管劫人以及吃住,不管勸架啊!”
靈筠勉強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笑容。葉華侯態度依舊冷冰冰的,秋樂歌對此倒也不怎麼在意。
“我有話對你們二人說,如果你們沒什麼原有的計劃,就跟我來吧!”
他們又回到了秋樂歌住的地方,在房中沏了茶,三人都沉默著,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葉華侯,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我是怎麼自由出入九重天的嗎?”
“嗯,我是問過!”
葉華侯又道:“在第七重天,有一道時空門,是由第七天天主胡恪所創,可以自由通往所有的地方,同樣的,我這裡也有一扇,只是沒有他的那扇穩定,容易產生波動。此物在上古捲軸中有所記載,不知你們看過沒有,後來被六界列為禁術之一,與其相關的書卷大多數都被銷毀,但終究還是剩存幾本的。”
靈筠點了點頭:“邵宿的書房中六界古籍盡全,閒來無事之時,我也經常去翻閱,確實看到過,只是內容太過簡短,並沒有介紹具體用法!”
她說前幾句的時候,葉華侯眼中的光都跟著暗淡了幾分。
“只是,胡恪天主向來以精通奇門異術聞名各界,你又為何也——”
“一位友人想要了解其中奧秘,囑託我去弄的!”
“所以,那扇時空門是出什麼問題了嗎?”葉華侯開口問道。
秋樂歌沒有理會葉華侯,而是直接看向了靈筠,“有兩件事你大概不清楚,第一件,第七天天主胡恪昨日下午死了,就在你被劫走之前;第二,邵宿他為了找你,以及調查胡恪的事,事發之後隨即就封鎖了整個第七重天。”
靈筠的心中一顫,“胡恪為什麼會死了?”
秋樂歌淡淡地說道:“這點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你,身為母神後人,你的存在永遠是如今五界最大的禍患,絲毫不亞於魔界余患!”
靈筠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震驚之餘,腦子都是懵的。
“秋樂歌,你什麼意思?”葉華侯怒道。
“殿下,你看看,他身為蛟龍族太子,曾經多麼優秀的一個人啊,為了去人界找你,將靈魂渡到一個痴兒身上,又被邵宿施了咒術,從此性情大變,成了這副模樣。顧長恨為了你,不顧族人安危,執意孤行,為仙妖兩族所不容。而邵宿呢,空有大志,其實只顧沉迷於兒女私情,如今的仙界,破敗不堪,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可他還在端著天帝的架子。”
“秋樂歌,你說夠了嗎?”三人面前的桌子被猛的掀翻,茶水灑落,有一多半都落到了秋樂歌身上。
可他還是沒有停止想說的話,“更為要命的一點是,魔界大眾之所以蟄伏至今,其實就等著你的獻祭呢!沒有神念又如何,足夠多的神血依舊可以讓閭丘重見天日,不瞞你說,早就有人在謀劃了,第七重天暗門之事一破,邵宿知道你的蹤跡,待你再回九重天,一切不過又會重新再開始,同樣的目的,同樣的結果,你只要在那些野心勃勃的人面前一天,如今的五界就永遠不會安生。”
他說的太快,氣息不穩,開始猛烈地喘了起來,臉色白的駭人,但靈筠卻並不比他好多少。
“那你想讓我如何,死嗎?”
“靈筠!”葉華侯大驚,握住了靈筠的手,又被她手上的溫度嚇到了。
秋樂歌用手捂住了嘴,咳了一會,嗓音沙啞道:“現在就離開雪狼族,任天高海闊,去哪都好,永遠不要再參與仙妖魔之事,第三劫餘波未平,大亂就在眼前了,你不要學你母親當年,以一己之力搏天命,你活得終究是□□逸了,沒有那樣的能力和魄力。”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第七重天背後的具體因果,你們二人不知道也罷,未必是壞事。而我,如果我們以後有機會再相見,我會把我背後的秘密全部告訴你們的,我也希望能如此!”
靈筠心中存疑,她看著秋樂歌如今的狀態,結合他說這番話的語氣和初衷,她開口問道:“你要去做什麼?會有什麼危險嗎?”
秋樂歌笑了笑,“殿下,這些你就不要再擔心了。秋某自有要做的事情,而且,秋某其實曾經愧對過你,今日若不言明,日後恐怕再無機會了,只求殿下能夠寬恕我曾經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