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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汐想不明白,乾脆也把他的事丟到腦後。
要不是養母在她的本科畢業禮上隨口提起,曲子川在省外竟陵市工作,恂汐早就把曲子川這位名義上的“哥哥”忘了個徹徹底底。
除此之外,養母語重心長,再一次重申她和曲炎對於曲子川的殷切期望。
恂汐再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那就真叫“愚不可及、不識時務”了。
想當年,曲子川莫明其妙的舉動,郝恂汐卻背負了委屈和家人的誤解,現在她除了提醒自己避開他,沒有第二可選。
要是她提前知曉曲子川回來,她絕對會找個藉口,腳不沾地的離開。
不過,恂汐夾著墨跡未乾匆促書寫的信箋,站在頂頭上司辦公室門口黢黑的走廊,忍不住張揚一笑。
如果現在辭職,應該,也不晚。
敲門,兩下,聽到上司沉沉的男低音,恂汐才輕輕地推門而入。
異常明亮的屋內光線,對上郝恂汐的眉眼,激的她微眯了雙眸,待得看到一塵不染的桌椅,以及那桐木椅上背對她而坐的熟悉男人,郝恂汐剛剛築起的好心情,猶如毒日高照,剎那人間蒸發,了無蹤跡。
☆、02 曲大隊長-三修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純屬虛構,架空歷史,請勿對號入座。【隨著後續更新,前幾章會有修改,大體不會影響閱讀】
郝恂汐的腳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只是那小小一步,竟也引得上司開起了玩笑。
“進都進來了,還想出去?小郝,難得來我辦公室,坐坐吧!”
錢唐一所負責人老汪,若有若無瞥了瞥一臉閒散的曲子川。
“快來見見我們的新任一隊隊長,曲隊長。我們曲隊可真是敬職敬業呀,明明下周上任,偏就今天過來隊裡報到了……”
恂汐眉頭一跳。今天?分明昨晚上就過來了好麼?!
老汪話頭一轉,也不等她說話:“小郝,正好你在,我們一所和曲隊手上有個棘手的案子,丟失的文物中,有一批文物正在鑑定核實,你也不妨瞅瞅,順便看看有沒有線索……”
“抱歉,汪所,我是來辭職的。”恂汐直接遞上信箋,順便堵住老汪的嘴。
“哎?小郝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的工作大家都是認可的,年輕人嘛,多做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是經驗的積累,別嫌工作辛苦啊!等以後成了隊裡的骨幹,你就會發現在這裡工作也能展現人生價值。這不是你最希望的嗎?”
恂汐詫異半晌,道:“您,您還記得我簡歷上寫的那些……”那些幼稚的夢想和偉大的人生價值觀麼?
恂汐臉上一紅,加上有曲子川這個傢伙在,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剛從學校出來的畢業生,那些美好的願景總會不經意的在簡歷上“淋漓盡致”展現出來,明眼人和有心人自然能瞧出個三、四分。
曲子川兀自起身,抽掉了恂汐遲遲未被老汪接收的信箋。
“汪所,這信我先收著,如果我覺得郝恂汐不適合在隊裡工作了,再遞交給您。您意下如何?”
老汪一愣,眼睛亮閃了一下,拍上曲子川高他一頭的肩膀:“成!就這麼辦吧!”
他轉向恂汐:“小郝,曲隊在竟陵市那會兒,人稱‘玉面少卿’,破了不少大案要案,他能破格將你帶在身邊指導,可是難得的很噢!你得珍惜這個機會……”
“汪所,我的專業是法醫和歷史,而且……”恂汐瞅了一眼清風朗月,姿態輕鬆的曲子川。
幾年不見,他還得了個“玉面少卿”的美譽。她記得“少卿”是北魏太和時所設官名,太常寺少卿太常寺副長官,正四品。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這是讚美他呢?還是故意奉承他?
這麼一想,她的聲音不由地冷上三分:“我已經有吳老師指導了,我與曲子……曲隊長的專業不同,我對刑偵是一竅不通的,所以,還請汪所不要為難我一個門外漢啦!”
曲子川忽爾一笑:“我的專業是犯罪心理學,至於刑偵也是後來與前輩學習的。郝恂汐,你是雙科畢業的大學生,法醫又是研究生,不用過于謙虛,你跟吳老學習,和隨在我隊裡工作並不衝突。”
恂汐被他半誇獎半說教似的說道完,頓覺自己很沒眼界、不思進取,一時間,紅白著臉說不出話。
老汪趁機扇風,在一旁點頭附和,說著什麼多好的機會,年輕人想要曲隊帶,曲隊金口難開,還不樂意呢!你這丫頭,撞了好運,還推三阻四,不懂珍惜……吧啦吧啦。
恂汐抿嘴,抹汗,就差低頭認錯了。
最後,辦公室里的兩個男人放過了她,恂汐卻沒放過自己。辭職未果,她像頭爭取自由,慘遭失敗的小鹿,垂頭喪氣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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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恂汐一灘爛泥似的趴在桌上,面朝下拱了拱,欲哭無淚。
一想到養母荊英那些年的那些話,她想的腦子發疼,眼睛也莫明的發酸。
又不是讀書那會兒,想逃脫他容易。
要不,跑去找養父郝世傑?可郝世傑很久沒有與她聯繫,也不知中東的形勢如何?他又在中東哪個國家遊蕩?想想都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