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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話什麼意思啊?”
赫連朋林轉著眼珠,笑的沒心肝:“這個啊,你還是去問老大吧!我可不想被老大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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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所里,恂汐的匯報還沒寫完,就出了兩件事。一,刑偵隊會議推後。二,馬麗自動來了錢唐一所。
馬麗的自動上門,是整個案件的關鍵,這條線索對刑偵隊極為重要。然而,見過馬麗的人,皆看出她的憔悴和疲憊,刑偵隊只有恂汐一個女性,鑑於女孩的狀態,大老爺們粗枝大葉的並不適合偵訊馬麗,這個工作自然落到了恂汐的頭上。
恂汐並沒有帶她去審訊室,她們去了一間視野開闊,能望到一所後院操場的休息室,恂汐給馬麗弄了杯熱乎乎的牛奶。
馬麗捧著牛奶,緊張與焦慮漸漸有所緩解,她娓娓道出了這兩天荒唐的經歷。
“我和何玲從小就認識,是好朋友。那天下午,何玲找我出去逛街。下午三點多我們從家裡出發,三個多小時買了很多東西,衣服、化妝品、零食,因為逛街的地方離何玲的家較近,我們就來到了何玲的家裡。”
恂汐專注的傾聽,時不時出聲嗯答,馬麗得到恂汐的重視而不是質問,恂汐隱約感到馬麗流露出來,卻極力隱藏的後悔情緒。她並未採取行動,只是沉默的繼續聽下去。
“大約晚上8點多,何玲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然後,何玲提出要一起去附近的酒吧玩,當時她說是有幾個朋友都在那裡的。其實,何玲搬來這裡不久,我還沒聽說她有男/性朋友,可後來我們還是去了。”
馬麗哽咽起來,恂汐拍拍她的背安撫馬麗上升的情緒。
“和我們見面的是兩個男子,年紀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到酒吧後大家就開始喝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何玲就開始頭暈,再後來就不省人事了。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酒中可能被人下藥了,並且有人在我昏迷之後把我強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人知道,所以悄悄地逃出了賓館。”
“你醒來後就沒有見到何玲了嗎?”
“嗯,我當時以為受到侵害的只有我。”
“你沒有試著找何玲嗎?”
“我懷疑過何玲,以為是她和那兩名男子將我迷倒侵犯了我,可是我不敢相信多年好友會這麼對我,我很矛盾……”
“你後來去哪了?為什麼決定來報案呢?”
“我找到了另一個好朋友的家,在那裡躲了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和爸爸媽媽通電話,才得知我們住的賓館發生了命案,被害人就是我的好友何玲,我太震驚了,這件事太嚴重,所以我下了決心來報案。”
送走馬麗,恂汐掏出錄音筆交給刑偵隊的徐海。
“徐哥,馬麗與那兩名男子之前並不熟悉,案發後又選擇了躲避,按現有條件,要找到那兩名男子很困難。如果能找到他們,不愁他們不招供,吳老已經在死者身上找到了精斑,提取到樣本,這是證明作案人犯罪事實最好的證據。”
徐海握著錄音筆,粗聲道:“到底怎樣能找到作案人呢?”
“在去一次現場,掘地三尺也不能放過一處。”曲子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一出聲,就下了死令。
徐海得令立刻與搭檔王少鋒取得聯繫,兩人再次去了犯罪現場。
☆、23
23章失蹤金戒
徐海他們一走,郝恂汐就被曲子川叫到了辦公室。
“下午去哪了?屍檢報告寫好了嗎?”曲子川靠在大背椅上,兩腿略分,坐如鐘。
恂汐坐到他對面,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匯報卡殼了,下午去了案發現場。”
曲子川的雙眸從頭到腳掃了恂汐一遍,眉頭輕擰。
“二郎腿,坐著的時候容易彎腰駝背,造成腰椎與胸椎壓力分布不均,長此以往,壓迫脊椎神經,引起下背痛。它還會妨礙腿部血液循環,造成腿部靜脈曲張,嚴重者常出現腿部靜脈回流不暢、青筋暴突、潰瘍、靜脈炎、出血和其它疾病。”
“……”
“怎麼了?聽傻了?如果你還喜歡這麼翹下去的話,上面的症狀都可以來一遍。”
“你——”恂汐霍地站起,“有這麼詛咒人的嗎?”
曲子川要笑不笑地:“作為大祭司,確實可以對人下詛咒。上面這類咒語我還沒試過,怎麼?你想試試?”
“曲子川,你有完沒完呀?”
他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盯著她:“這就生氣了?好了,咒你,我怎麼捨得。”
他眉毛上挑,俊氣的揚嘴一笑。
恂汐胸口一跳,隱隱痛了一下。怎麼回事?恂汐傻眼了。難不成,曲子川真給她下了什麼胸口痛的咒語不成?
笑?有什麼好笑的呀!自以為是的耍酷,雖然他看起來確實挺帥氣……
停——恂汐有些受不住,更對自己的想入非非無語了。
畫風變的很詭異,恂汐往後一縮,鎮定的坐下。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併攏雙腿端坐的姿勢了。
“去了案發現場,有什麼發現?”曲子川追問。
恂汐抿嘴沉默,吃不准曲子川的用意,不知道赫連朋林有沒有告訴他賓館浴室鏡子上面那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