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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飛機上,她敢說就她一人行李是最少的,又頂著張憔悴的臉,顯得最為落魄。都已經這樣衰了,他曲少爺能不能放過她一會兒?哪怕僅是三個小時……
“整個機艙,就你一個睡覺,你晚上幹什麼去了?”曲子川翻了一頁手上的硬殼書,到機場就顯出的撲克臉,依舊毫不動搖,冷冷淡淡。
郝恂汐彎了下嘴角,往他手上睨眼看去,是一本64K包裝精美的休閒書,頁少,輕薄,很適合隨身帶著翻看。
“做噩夢,失眠了。”她沒好氣道。
他僵了下,淡淡說道:“什麼噩夢?”
暈死,她不過瞎扳的,好奇會早死的好不好!
“呃……不記得了,忘了!”瞅見他越來越冷的臉,恂汐開動大腦繼續編,“好像啊,似乎被一幫人追來追去,累死了……”
這種夢郝恂汐經常做,有時候還會做爬山的夢,做從樓上往下跳的夢,驚醒後累個半死,比沒睡覺都要傷神。
“在什麼地方?”他又問。
“你說夢裡啊……森林還是山里吧,昏黑一片的,這種夢很亂的,我哪能記得這麼清楚呀!”
曲子川沉默的合上書,站起身從頭頂的行李艙取出他的包,將書塞了進去。郝恂汐被他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他整理弄皺的衣服坐回她身邊。
“你經常做這個夢?”他盯著她的眼睛。
郝恂汐被他一眨不眨盯住,心底發虛,支吾了半天。
能不能不要再提夢了啊!她快要抓狂了。有句話說的不錯:一句謊言,要用一百句謊言去遮掩。所以真實,是最好的解脫良藥。
似乎感到了她的不自在,曲子川冷冰冰的臉色漸緩,視線偏向旁處自顧自地:“你聽赫連朋林說了案件麼?”
“時間急,說了一點點,知道了陳圓圓的丈夫叫向楠國。”
“陳圓圓在錫安的拍賣行辭職後,認識了一個岳楠華裔,也是做拍賣行生意的。兩人開始合作,直到兩起博物館盜竊案發生,向楠國才發覺案子與自己的妻子有關。
因為案件發生後,他曾見過陳圓圓將其中的兩幅畫帶回家中藏匿。向楠國想讓她去自首,兩人卻大吵起來,陳圓圓當天晚上就和岳楠華裔來到了岳楠。之後,向楠國想報案,卻害怕妻子失去自由變成罪犯,因為他們還有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兒子。”
“向楠國和陳圓圓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要對博物館館長撒謊稱陳圓圓過逝呢?”
“向楠國十五年前遇到了陳圓圓,兩人原本就是大學同學,在錫安相遇後墜入了愛河,陳圓圓曾經對他說過曾和一對兄弟之間的往事。向楠國表面表現的無所謂,但,暗地裡卻十分嫉妒。在一次極偶然的聚會上,他居然遇到了兄弟中的其中一位,隨即撒謊說陳圓圓遇到車禍去世了。”
“呼,他們過的可真精彩,這位圓圓童鞋,可不輸歷史上的陳圓圓啊!”
“早些年流行過瑪麗蘇劇,據說女生很喜歡,你不喜歡?”
“喜歡看劇是一回事,如果放在現實,1、很不現實。2、要應付這些個男人會累死。3、弄不好,自己還會被男人害死。”
曲子川歪頭看她,眸光很深邃:“如果,害你的男人並不知道你會死,也就是說,他不是故意的,你會恨他嗎?”
“拜託,這種假設很假好不好?就算按你說的那樣,但我肯定不希望自己死的這麼冤,總之,挺可怕的,人只有一次生命,我只想好好過完這一生。”
“所以,你不相信時空、前世、靈魂、未來?”
“就算有這些,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誰還記得啊!”郝恂汐笑了,“如果那些虛無的東西都沒有呢?你又去相信什麼?”
曲子川不置可否,表情古怪的拉長著臉,恂汐說不上來古怪在哪兒。
雖然他這付模樣還是帥的掉渣,但恂汐不敢惹他,她只好乖乖待在自己的天地,偶爾翻開筆記本溫習下法醫學實踐筆錄。
之後,直至下機,兩人一路無話。
☆、07 祭司大人1-修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邊修文邊更新新的章節。
他們在淮莊金蘭國際機場下了飛機,有好幾架國內直行的包機在停機坪補給。
淮莊的天很藍,頂著很少的幾片白雲,似無邊草原上閒散的羊,一不留心就沒了影。陽光刺的眼生生的疼,郝恂汐兩手攤開撐在頭頂,擋著毒辣的日頭,什麼防曬霜、墨鏡、遮陽帽,現在不過是她渴望不可及的東西,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她小跑著進到入關處,一抬頭嚇到了。
八、九排人,每排幾十米長,老老少少居多的國內遊客,正在排隊等待入境。這裡的入境等待大廳很小,與她所在的錢唐市國際機場無法相比,一個G區候機廳就比這裡要大上兩倍。
一旁的曲子川眼神飄過來,郝恂汐立刻止住東看西瞧,跟上他乖乖隨他走進單獨隔開的特殊通道。
他們出示早已準備好的辦案通行證,與前來接頭的岳楠偵探公司的探員確認了身份。
“我現在就要見犯罪嫌疑人陳圓圓,麻煩您安排下。”
“曲探長,你們還沒吃午飯吧,先吃午飯,完後我派車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