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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不幸,之前那蛇女正埋伏在這個瘋男人的不遠處,見那老鼠一躍而起,她也刷的一下衝過來,尾巴像彈簧一樣讓她瞬間竄出去十幾米,同時這個女人還張大了嘴。她的嘴此刻居然如同蛇一般,可以張的非常大。林柚站在二樓都可以看到那個女人嘴裡寒光閃閃的牙齒了。
老鼠半個身子都被蛇咬到了嘴裡,那個瘋男人見到這一幕絲毫不害怕,繼續玩弄著手上的那顆人頭。似乎對這恐怖的一幕視若無睹。
本來,老鼠遇上蛇,自然是不敵的。但這蛇女和這巨大的老鼠似乎都有著奇怪的力量,因此就開始僵持起來了。顯然蛇女占了上風,可老鼠還是沒有放棄自己,仍舊掙扎著。
林柚可來不及看著蛇鼠鬥了,她要趕緊逃離這裡,屋子裡面煙燻味已經讓她不行了。從二樓一躍而下,二樓其他房間的窗戶推不推的開林柚可不知道,但二樓這裡有一個天然開著的的窗戶,就是這個窗戶相對比較小,從這個窗戶出去的話,如果要是掌握不好姿勢,很容易頭著地落下去。
林柚的姿勢把握的相對比較好,至少她掉下去的時候是雙腳著地的。外面是泥土地,還有著比較厚的草給她做緩衝,因此林柚倒是沒什麼事情,只是腳被震麻了。
轉頭再去看那個蛇鼠斗的時候,只見那蛇女腹部微凸,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看樣子是把老鼠給吞下去了。
林柚並不高興,這蛇女她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代表著下山神的,而那老鼠則是代表上山神的。就林柚個人的利益來說,林柚覺得上山神贏她會比較開心啊。
那蛇女“嘶嘶”的吐著信子,衝著房子裡面嘶吼。像是在叫囂著什麼一樣,突然那瘋男人被從牆上竄出來的老鼠咬了手,手指吃痛一松,這手上的頭顱就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
鐵柵欄門適時的打開,頭顱就這麼滾了進去,被一雙女人的手捧起來。那是一個很好看的少女,她有著一雙林柚熟悉的眼睛。
“嘶,何婉,嘶。”那個蛇女一下子點明了這個少女的名字。林柚悚然。
這是陳家兄弟的母親?但……算了,到底現在都是鬼怪了,想要讓自己保持什麼樣子都不奇怪。不過這麼好看,難怪陳家兄弟長的都人模人樣的。
何婉臉上沒什麼情緒的抱起自己兒子的頭顱,然後看了看蛇女和那個瘋男人,對這兩個人,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李丫,你一直在這裡騷擾我做什麼?”
何婉似乎還保持著理智,林柚在一邊奇怪,既然剛剛何婉在屋子裡,那麼剛剛自己為什麼沒有在裡面看到她?或者,她是故意不讓人看到的?
“嘶嘶,你,去死。”蛇女見到何婉,似乎很是憤怒的模樣。說著,又驅使著一些色彩斑斕的小蛇湧向院子。鐵柵欄門中間本就有很多縫隙,這些小蛇又苗條,自然很是容易的鑽了進去。
剛剛被鐵柵欄門攔在屋子裡的王望就很倒霉了,他看著那些細小的毒蛇爬進來,瘋狂的揮舞著雙手想要驅趕這些毒蛇。可毒蛇卻被他這動作激怒了,瞬間好幾條毒蛇一擁而上狠狠的咬在他的身體上。
何婉身為一個鬼怪自然是不怕這些蛇的,就算這些蛇有毒那又怎麼樣?這裡是她隱私的地方,在這裡她才是最強的一個。
雪白的手拽緊那些毒蛇,何婉把那些毒蛇一條條放入了嘴巴里,突然院子裡蜂擁而出老鼠,一隻只自殺式的開始消滅那些蛇。何婉完全不顧蛇毒,一口把蛇的血肉咬的稀爛。蛇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留下來,滴到了她的衣服上,何婉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津津有味的嚼著毒蛇。
不知道他們這樣對峙了多久,外面的蛇女耐不住了。她又抱出了一顆人頭,是陳慶陽。陳慶陽和陳慶年不一樣,陳慶陽好歹和何婉生活過幾年,在何婉人生最黑暗的幾年裡,陳慶年就是她的希望。
之前說了,陳家兄弟長的都很好看,小時候他們根本就長的不像是這裡的孩子。倒像是城裡的,白嫩極了。何婉恨著拐賣自己來這裡的那些拐子,也恨買了自己的陳家,但對陳慶年這個孩子她是恨不起來的。她把自己割裂,愛著孩子,恨著孩子的父親以及整個陳家。
在陳慶年出生後,何婭的處境好了不少。甚至她在陳慶年長大後一些,她趁著陳家人對她放鬆了警惕,又一次逃跑了。只可惜這次她失敗了,被找回來後,她又一次被……這才懷上了陳慶陽。陳慶陽出生後,不單單是因為家裡窮苦,還是因為何婭的這次逃跑,陳家才會再一次賣掉她。
看著蛇女把自己根本沒有怎麼相處過的小兒子的頭顱吞掉,何婭心中沒什麼感情波動。到底是沒有相處過的,她也就無所謂了。就算她知道,陳慶陽的頭顱被蛇女吃掉後,連靈魂都會被消化的一乾二淨,她也無所謂。
人都是會偏心的,做母親的也是。不過,何婭周身的氣場變得更加陰冷。就算她不在乎這個孩子,李丫在這裡挑釁她,真以為她那麼好欺負。
蛇神力量強大是沒錯,可自己背後也有鼠神的幫助不是?
蛇女露出陰毒的笑容,何婭吞下最後一節蛇尾巴,屋子裡突然衝出來一個矮小的身影來。
“啊啊啊,媽媽,我好痛啊。”
隔著鐵柵欄門,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孩子伸出自己焦黑的小手。蛇女的面容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這是,這是她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