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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跑了一趟鍾祥山的工作室,沒有找到他的助手,但找到一張寫著“神啟”兩個字的名片,上面只有那個他們已經知道的電話號碼和銀行帳戶。他打電話回來報告,讓久候消息的大家有些失望。警方去四個死者的家裡問詢,也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最後的突破在周銳,他終於撬開了鍾祥山的嘴,精神上的壓迫終於讓鍾祥山崩潰開口,他說之前自己只是個業務員,對八卦算命這些有興趣,後來發現只要懂了點皮毛,給人算算命,套些話,哄哄人開心,收入來得比較容易。所以他就辭了工作,扮著半仙給人算命。
一次他在路邊拉活,碰到一個男人,告訴他,他與神有緣,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真正潛能,但他可以幫他。不但保證能讓他獲得神明相助,而且能賺很多錢。那人給他留下了一張名片,只有一個電話和銀行帳戶,顯得頗為神秘。他回家後,想了又想,終於財迷心竅,給對方打了電話。
然後,他就加入了那個叫神啟的組織,這個組織沒有固定的地方,每次集會的人也不一樣,但參加的人只有一個目的,得到神的助益發大財。而這個組織者也的確很有本事,他能準確預言很多事,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給他們指點財路,甚至每次集會也會顯出神跡。所以鍾祥山對他既崇拜又尊敬,但神啟這個組織成員也是分級別的,給神貢獻的多,極度忠誠的人才能得到神明庇佑。於是鍾祥山就每月都往組織的帳戶里匯款,還儘可能多的提供自己的鮮血。
於是,神賜給他四個無形的助手,還指點他很多財路,他利用這個,接了很多大生意。通常都是得了奇難雜症的,或是家裡有什麼喪白事,神會把對方的聯繫方式給他,而生意能賺多少,就靠鍾祥山自己發揮了。於樂言家裡的電話,他就是這樣拿到手的。
但是那人究竟長什麼樣,鍾祥山居然說不記得了,雖然參加過很多次集會,見過很多次面,但他確實不記得了。他認為這是神明派來的人,不會讓他們記住長相。酒店的那四個人,鍾祥山在集會裡見過,因為那四個是最近才升為高級會員的,身上被紋上了神的印記,這表示他們離神更近一步,這讓他們在集會上炫耀了很久,所以鍾祥山印象深刻。他在酒店聽到死的是這四人,覺得這是神明發怒了,所以非常害怕。
筱筱他們聽了鍾祥山的供述,覺得這世界真諷刺,搞了半天,原來是小神棍被大神棍騙了,他們用錢用血養著妖魔,還以為自己受到了神明庇佑,可以在世上為所欲為的斂財。他們想從別的人身上騙錢,卻最終被妖魔收了命。Ray他們都覺得,那些紋了星印的,應該是血魂都比較適合生祭的,有可能是被騙到酒店去當了供品。
那麼,那個神啟的組織人是誰?生祭為什麼要選在這個酒店?這一切的答案會告訴他們,他們要對付的是個什麼東西。
時間逼近了夜裡11點,酒店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那個神秘號碼始終沒有開機,酒店裡的那第五個人也還不知道是誰。筱筱突然想起,於樂言家裡的電話那個神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他能給鍾祥山提供於樂言的生病的信息,包括鍾祥山騙的其它人家,有不少的是生病的,這些信息神啟又是怎麼得到的?
筱筱急匆匆去找於建國:“於叔叔,於樂言生病,你們都去哪些醫院看了,或者找了哪些醫生?”
於建國馬上給家裡打了電話,問清楚後把醫院、醫生姓名電話等都寫給了筱筱,甚至家庭健康顧問的姓名電話也交了出來。
筱筱把資料趕緊送去跟大家商量,這個所謂“神明”能給鍾祥山提供病患的信息,那表示他在醫療機構任職或是有相關緊密的聯繫。這個猜想得到了大家的認同,Ray也認為要為妖魔提供血液或是人祭,醫院的確是個很好的掩護。周銳也從鍾祥山那問到了他從神明那得到的所謂財路的姓名電話。然後在這大半夜的時分,讓警方出面找這些人家問詢,了解之前他們都到過哪裡醫院看病,都是哪些醫生。
凌晨2點多,醫院資料的交叉比對終於出來,目標指向安聖醫院,那裡離海逸恆雅酒店有5條街的距離,近10公里。阿勇領著他的小組,開了兩輛公司裝備車出發了,沈平去世後,他通過考核成為了52小組的新組長,那次事件讓所有人都不再敢對安全規定有任何的怠慢。
隨阿勇前往的還有胡洋小組的1名警員,而筱筱和秦揚在公司里為安聖醫院的行動做調控支援,他們開了監控裝備隨時待命,因為與酒店的行動屬同一個案子,所以他們與Ray的小組在同一個監控室,方便信息的互相通報。
阿勇他們還沒有到醫院,海逸恆雅酒店東附樓20層突然傳來尖叫,一名年輕女子衣冠不整披頭散髮的衝出房門,大喊著:“有鬼啊,救命!”監聽器和監視畫面里都同時收到了信息,出事的房間是2003號房,監守在東附樓的司馬勤迅速反應,帶人沖了上去。Ray在屏幕上看到一個男子探出身來把那個女孩拖進了房裡,他馬上向司馬勤做了通報,讓他們務必小心,注意安全。
司馬勤帶著三個人很快到了2003號房,隔著門他們腕上的手錶探測器上沒有任何異常,這四人擺開陣式,司馬勤先在門框上貼上符印,防止屋內妖鬼逃竄,然後一點頭退到門邊,一人拿著酒店方面給的通用門卡,□卡鎖里而後飛快的扭開門把,司馬勤用力一腳踹開房門,另兩人端著槍迅速沖了進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