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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直接蹲在地下,大笑不止。

    當然,這天親眼得見白龍真身的京城百姓也不在少數。

    半個月後,京里民眾為那慈悲送出及時雨的白龍塑了尊泥胎,端端正正立在龍王廟裡。

    全家人也湊了熱鬧,跑去參觀。

    仲晨還特地拈了幾根佛香,上去參拜。

    平心而論,那塑像惟妙惟肖,眼睛顏色更是一如親眼所見,尤其是左側龍角的豁口也沒忘照實複製。

    從廟裡出來,望舒眼尖,正瞧見法海大師那小徒弟端著化緣的紫砂盂匆匆走過。

    小姑娘端著下巴,問,“不覺得奇怪麼?”

    化作小狗的泰平最先接話,“他師傅竟還未修養完全。”

    羲和不屑,“那小和尚出來的地方是道觀。”

    話說行舒腰傷基本痊癒。夏秋交匯,夜裡日漸清寒,行舒摟她還不忘開啟自加溫裝置。

    當舅舅又一次到訪,揪著白白面談甚久,結果頗為滿意。又親自拉著望舒,拿出一隻玉佩,“我魂體十數年,唯有這個始終不曾離身,想來也非凡品。望舒今年也已二九年華,不如尋個好日子,儘早了我心愿?”  

    她只得重重點頭。

    當夜,望舒在白白懷裡,幽幽說道,“娘與爹私奔,舅舅雖沒說什麼,但打心裡是不大願意的;但今天他竟主動允你我婚事,只因你是天庭上仙。”

    行舒笑笑,“不必介懷於此。我只問你答不答應。”他忽然正色,“即便你不應允,你家之事我也定會插手,直到給你個交代。”

    “我最初只想利用你。”

    “我最初只想你愛我。你我都有目的,半斤八兩。”

    她想了想,才道,“好……”

    她只覺得嘴被堵上。

    之後帶著幾分涼意的柔唇急速下行,隨後胸間一陣陣蘇麻,快意緩慢升騰,那裡越加濕潤,愈加渴望被什麼填滿。

    他動作很慢。一點點的挺進。感覺遇到阻礙就愈發輕柔。

    望舒只感到一陣非常短暫的刺痛。旋即小腹深處感受到一股熱流奔涌。

    小姑娘實在天真,她覺得這和她從春宮和醫術里看過的東西不大相符,於是愣愣冒出一句,“這就完了?”  

    自然不可能有回答。

    太久沒和愛人親密,之前行舒準備了太久,但實戰時依舊太興奮太緊張,即使這早已經不是他的第一次。

    當情緒衝動之下,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曾遇到這種尷尬事:他秒射了。

    他依舊死死摟著望舒,可就是不敢低頭看她的眼睛。溫存軟語更是無從開口。

    這真是個悲劇。

    壓寨相公 上

    白白懷中望舒呼吸平穩神情安詳,想來已早已墮入夢想。而他一夜竟未成眠。

    本來,有部分雄蛇那啥完仍會意猶未盡的繼續纏住蛇姑娘,醞釀醞釀隨時預備再來一次,所謂的圈叉“多次郎”是也。雖說行舒第一回“出師未捷”,但後面的習慣得以完全保留。從女方心理上來講,在親密之後,對方仍牢牢擁抱,帶來的安全感可絕不是一點兩點。

    待到晨光熹微,望舒睜眼,先輕輕捶捶白白胸膛,令他鬆開胳膊。她自己打個哈欠,伸個懶腰,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本朝民風類似大唐,奔放而彪悍,民眾又對男女婚前私情一向寬容,所以二人“情深所致”,小姑娘這邊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另外,有父母、清泉月環這樣“先上車後補票”的先例,望舒與白白之間細水長流,隨後感情升華直至產生“JQ”也算自然坦蕩。  

    白白替她脫去中衣,從柜子里取出件新衣,幫她換上,又仔細半跪著為她仔細系好衣帶,最好還親自為她穿好鞋子。

    小姑娘眨眨眼睛,很快理解白白今早如此溫存體貼,乃是昨夜二人那啥之後感情邁入新階段的徵兆。

    最後行舒將她抱下床的時候,她勾著他的脖子,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頰輕吻,行舒眼睛瞬時崩出光彩,側頭輕啄望舒雙唇。

    行舒把她抱到梳妝檯前,拈起木梳,為她細細綰髮,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枝玉簪,輕輕插進髮髻。

    待雙腳落地,望舒扭扭小腰,“洗把臉,做飯去。”說完蹦蹦跳跳的出屋。

    行舒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裡,才回頭收拾床帳。換下染上點點血跡的床單,丟進木盆。

    不論是蛇族還是上仙的角度,他在意的都不是貞潔,而是真正的心心相映,兩情相悅。

    只是他在木盆邊對著那星星點點的“桃花花瓣”卻愣了下神,就隨手扯了件袍子,衝出門去,踹開廂房,站在九暄床前,拎著白龍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扔出門外,又一揚手,“砰”的兩扇門關得緊緊。  

    行舒神色嚴峻,“仲晨,我有些話想問你。”

    白白是專程來找情感分析大師仲晨作心理諮詢的。

    主題無非是“我失常了,那我該如何挽回她的心?”

    對於幾乎每個男人都會遇到的事情,即使是專家仲晨除了靜靜耐心聆並聽給與一定的安慰也並無其他有效方法。

    不過最後在白白爆出一個符合自身身體條件的解決“秒射”方案時,附加碎碎念,“她流了血,我實在又不捨得。”

    二王子急忙按住老友的肩膀,“這法子太蠢。當年我新婚和你犯了一樣的事情,想轉換到另一邊再來一次,也好重塑形象時,我的正妃,你知道她和我同族,揚手就給我一耳光。”

    ——給你機會,自己本事不行,還要再來一回?不管老娘死活,抽得就是你!

    仲晨好不容易又擠出一個笑容來,“何況本來心情原因嘛,換一邊也未必有奇效啊。再說望舒那性情,我從來都覺得和我那位正妃有得一拼。”  

    他語氣之中的悵然令沉浸在沮喪情緒的行舒不由側目——這根本就是仲晨這條採花無數的“瘋花”俊龍的經驗之談。

    被像垃圾一般甩出門去的白龍緩緩起身,揉揉臀部,撩開遮住半邊俊臉的長髮,光著腳站在院子裡,花了點時間才徹底清醒,回過神來,先拍乾淨身上的塵土,又忽然察覺什麼,邁腿再沖回廂房,正巧仲晨和行舒討教完畢。

    九暄定睛審視行舒良久,反覆確認之後,扭頭衝著窗外心靈傳聲。

    羲和、泰平聞訊而來。

    尤其是小麒麟尋常都是不緊不慢的飄來飄去,這回竟是迅如閃電一般竄進房裡,“天啊。你額頭紅點消失了。”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九暄激動得幾近淚涌,“你終於成了。不枉費我們在你背後暗中相助這麼久。”

    羲和扶額感慨,“托你的福,終於可以放心休長假了。”

    行舒被兄弟們的激動情緒所感染,一副如釋重負表情:雖然過程悲劇,但好在結果值得欣喜,“我預備與她成親,今天飯後我就返回天庭回稟帝君。”  

    幾人紛紛點頭附議,九暄又道,“帝君也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當初見到花公子與望舒彼此親昵毫不避嫌,你半路殺出,結局不可知,都為你捏一把汗。”

    “多謝。我打算買下旁邊那院子重新修整,算作新房。你們……”

    幾位仙君按日為望舒輸送仙元,這回行舒得償所願,天皇大帝金口一開,九暄等人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享受許久未有的假期,但為望舒續命一事還需細水長流持續進行。

    九暄拍拍老友的肩膀,“我們住在這個院子就好。所謂休假,於我而言,無非是多吃多睡。在哪裡不都一樣。”

    羲和接話,“不錯。最近真是千年以來難得舒暢自在的日子。”

    小麒麟眼睛一亮,“跟著你們,便有飯吃。我們,”他左顧右盼,確定所有人和他的心思一致,才道,“我們樂意。”

    隨著小麒麟這經典四個字出口,九暄幾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外,望舒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飯菜香氣隱隱約約竄進鼻腔,自古男人向女人求婚花樣頗多,但潛台詞無外乎“跟我睡,有飯吃”,由是他們幾個忽然能理解女孩被人求時婚的興奮和喜悅究竟從何而來。  

    飯後,行舒拉著羲和出門。

    不一會兒,二人回返。行舒遞過一份地契,交給望舒,“你一向喜歡旁邊那院子,如今買了來,重新修整,算作咱們新居可好?”

    小姑娘看也不看,笑盈盈直接將薄紙收進平時裝文書的匣子。

    白白辦事雷厲風行,得望舒首肯,在兩個院子之間開了個拱門,自己一個在新院子裡忙活,也不叫望舒幫忙。

    因此今天九暄和羲和兩人一同上陣,幫忙看醫館。活招牌一亮,女病人明顯見多。

    很多人壓根沒病,拿醫館當藥房,領了些常備保平安藥丸,只為和帥哥搭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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