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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呵呵一笑,不予置評。
兩人又說了一陣子話,便仰面朝天,躺在茵茵綠草上,嗅著清新的氣息,蕭月生也覺一片安寧。
他沒有對儀琳說,在這裡,他設有一座陣法,鎮神清心陣法,無形無質,外人斷難破得。
……
在這裡住了幾日,蕭月生想要動身去嵩山派,找一找嵩山派的麻煩。
在恆山派中,他每日呆在山谷里,修煉九轉易筋訣,此訣進境仍舊極慢,即使他修了化光訣,亦是沒有改善其速度。
儀琳每日都要過來兩次,上午督促完諸人的練功,便趕回來,晚上還要做晚課,跟蕭月生一塊兒吃了晚膳,便要趕回去。
自儀琳的嘴裡,蕭月生知曉,如今的嵩山派,確實一片大亂,幾個人都在爭掌門之位。
左冷禪死在蕭月生手上,死得突然,他又未有遺囑,自然是沒有人理所當然的成為掌門。
左冷禪梟雄心性,一直沒有立接班人之意,而他又沒有子女,唯有在派中選出。
平常時候,左冷禪對於有威脅之人,多是打擊,放逐,毀其威望,令其失去人心。
如今,他一旦離世,便再也選不出一個壓制眾人的掌門人選,可謂是一場諷刺。
但如此混亂之際,卻是無人敢惹,人們都是在觀望之中,恨不得嵩山派自相殘殺,終究煙消雲散,免得留下這麼個龐然大物,尾大不掉,後患無窮。
蕭月生便也推遲了幾日,想了想,決定先回山莊一遭,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魔教還是個威脅。
他跟儀琳一說,儀琳拉著他,非要他再住幾天,這般來去匆匆,委實折磨人。
被儀琳楚楚動人的目光所動,蕭月生只好答應,再住了半個月,再回去觀雲山莊。
半個月後,蕭月生離開了恆山派。
……
觀雲山莊
傍晚時分,大廳之內,陽光射過敞開的窗戶,照了進來,將大廳內映得柔和溫馨。
大廳中卻坐著兩個和尚,身手站著十八個人,個個身穿黃衣,手持長棍,精芒四射,都是高手無疑。
座上的兩個和尚卻顯得平凡無奇,衣著簡單的僧袍,沒有披袈裟,眼神平和,不露精芒,看起來似是不會武功一般。
厚厚的門帘忽然一動,飄然進來一個月白羅衫的女子,輕飄飄來到兩個老和尚身前,卻是江南雲。
江南雲雙掌合什一禮:「兩位大師,失禮了,師父與師娘都不在,唯有弟子前來相迎。」
「阿彌陀佛……」兩個和尚同宣一聲佛號。
那瘦小的老和尚抬頭:「江施主,蕭莊主不在?」
「方證大師有禮,家師已經去了華山派,想在那裡閉關練功。」江南雲輕輕一伸手,示意講坐,輕盈坐下,端莊優雅。
「那倒是不巧得很。」方證大師搖頭嘆息一聲,不再多說。
江南雲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若是大師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我雖不才,小主意卻也能拿。」
見她自信的神情,方證大師與方生大師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似是看一個頑皮的孩子。
江南雲被他們這般一望,無奈的搖搖頭,笑道:「看來,家師不來,兩位大師不說嘍。」
「其實,這一次來,並不是有事,只是聽聞左盟主被蕭先生所殺,前來看一看。」方證大師藹然笑道。
「哦,是因為左冷禪來的。」江南雲恍然點頭,搖頭一知:「左冷禪確實是家師所殺,……他們打著化干戈為玉帛的旗號,進得山莊來,卻突施偷襲,……哼!若非家師武功高,必中他們的暗算,身首異處了!」
方證大師目光緊盯著她,似是看她所說是否是真。
「大師難道懷疑小女子所說?!」江南雲明眸一睜,黛眉輕蹙,隱隱露出不悅神色。
方證大師合什一禮,藹然笑道:「江施主多慮了,只是老衲卻是奇怪,為何左盟主要偷襲蕭先生?」
「這其中的恩怨,可是說不清楚了。」江南雲搖頭輕嘆,道:「當初泰山派傷了我師父一位好友,因此結了梁子,終於鬧出了人命,泰山派懷恨在心,被左冷禪一攛掇,生出邪念,……他二人做戲,說要化干戈為玉帛,卻忽然偷襲家師,家師當時心中極怒,一時下了狠手,將左冷禪與天門道長都殺了。」
「原來如此。」方證大師點頭,合什輕念了一串佛經,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
江南雲神情忽然一動,騰的站起來。
「江施主,可有什麼事?」方證大師睜開眼睛,望向江南雲。
江南雲臉露喜色,轉身笑道:「大師,我師父回來了,……我去去便來!」
說罷,她身形一晃,門帘晃動,她已經出了大廳,直朝外面沖了過去,化為一抹白煙。
方證大師看著晃動的門帘,低聲道:「方生師弟,此女的武功,已經是高深莫測了!」
「是,師兄。」方生大師皺著眉頭道:「她的深淺,我已看不出,實在慚愧。」
江南雲當初的武功,他們見識過,沒想到,江南雲進境如此之速,不到一年的時間,已是無法探得。
士別三人,當刮目相看,他們深有體會。
……
「師父,你可回來啦!」江南雲上前,拉起蕭月生的手,用力搖了搖,神情歡喜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