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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喝!」崔雪語痴痴嬌笑,說不出的憨美可愛,玉手在桌上空晃了晃,往下探了幾次,皆落在了酒盅周圍,不是或偏左或偏右,或偏上或偏下,總之沒有一次對準位置,仿佛不會武功之人在水裡捉魚一般,是一件極有難度之事。
謝曉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怎麼……怎麼有這麼多酒盅?」崔雪語搖了搖頭,喃喃問道,嬌艷的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忽然嘻嘻一笑,猛的坐回了錦墩上,玉手放到桌面,從自右向左,緩緩摸去,終於捉住了酒盅,朝著眾人抬了抬酒盅,得意的笑了起來。
楊若男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笑,卻又極力忍著,蹩得很辛苦。
「你雪語姨娘真是聰明絕頂啊!」蕭月生滿臉讚嘆之色,對苦苦忍耐的楊若男感嘆了一聲,終於將楊若男破了忍功,咯咯的嬌笑聲如玉珠滾玉盤般響起,說不出的清脆悅耳。
「大哥,我還是先把她們送回床上,不能再喝了!」謝曉蘭輕聲說道,她看著眾姐妹們皆變成了醉鬼,怕在丈夫面前耍酒瘋,弄得尷尬不堪,將她們送回夢鄉是最佳之選。
「唔……,呵呵,好吧,你這些姐妹都是些有趣之人啊,……這次果然沒有白來!」蕭月生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溫潤的目光仍在她們身上流轉,卻澄明如水。
美人醉酒,果然是一大妙事,看來回去後,得想個法子,看能不能將萍兒她們灌醉。
謝曉蘭不知他到底說得是正話還是反話,看著她們吃吃嬌笑不停,說著聽不清的話,感覺丈夫所說好像是諷刺之語,不由白了他一眼。
她雖內深精深,不懼於酒力,但仍有幾分殘餘酒力,將她變得嬌媚異常,玉腮酡紅,明眸之中波光粼粼,一顰一笑皆透著醉人的風情,嗔白一眼,令蕭月生心神不由一盪。
「大哥——!別看了!」見到丈夫仍在笑眯眯的望著沈三娘她們,謝曉蘭不由輕嗔了一聲,又柔媚的白了他一眼:「快想辦法將她們弄到床上吧!」
「嗯,……你去床上拾掇一下,餘下的便交給我!」蕭月生看到謝曉蘭精緻的玉臉上有了幾分羞惱,便不再以秀色作餐,轉過頭來吩咐。
謝曉蘭一拉在一旁笑嘻嘻看好戲的楊若男,兩人去收拾關盼盼的香榻,好在這張床頗為寬大,前些日子謝曉蘭與楊若男便與關盼盼睡在這裡,也不覺得太擠。
待兩人收拾好了,蕭月生看著摟成一團的臨安四花,搖頭失笑之餘,手上卻毫不發軟,寬袖一拂。
正摟在一起的臨安四花,那口齒不清的嘻嘻說笑戛然而止,四具曼妙的嬌軀頓然癱軟,便要溜到地下,卻憑空出現一股力量,將她們托住,然後如有隱形之人,將她們自外間的桌旁,托到了寢室那張寬大而幽香的榻上,並排仰躺,極是整齊,而動作悠悠緩緩,細心得很。
見到蕭月生將她們虛空攝入床上,謝曉蘭與楊若男也不再驚異,麻利的將她們的外衣除去,當已睡過去的四女只著月白裡衣時,謝曉蘭方才省起,這裡還有一個男人在呢。
好在蕭月生頗為自覺,並未進來摻和,坐在大大的梨木桌前,自斟自飲,不時以竹箸夾菜,悠然自得。
謝曉蘭與楊若男將四女安置好,讓她們舒舒服服睡下,又出來陪著蕭月生吃了一陣子,然後便歉然的讓蕭月生自己回去,她與若男留下來照顧這些醉酒的姐妹。
蕭月生倒也未為難她,只是她們皆被自己點了睡穴,到了明日方能醒來,但不管不顧而去,卻也會傷了她們的姐妹之情,只能成全她了,蕭月生微笑著點頭同意,剎那消失。
「乾爹,別忘了我們明天去少林!」楊若男急忙嬌喚一聲,唯余空響,卻已不見了乾爹的蹤影。
她只能恨恨的跺了跺鹿皮小蠻靴,芳心有些擔憂,明日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乾爹?唉,他若是今晚回觀瀾山莊睡覺,明日必是快到晌午才能起床,一天只能當半天用,太不合算!
蕭月生先是回到了桃花島,完顏萍與郭芙、小星三人在桃花島同陪伴程英與陸無雙。
小玉、小鳳、小月三人只是在蕭月生在時,隨他過來桃花島上玩耍上半天,剩下半天,便要回莊處理觀瀾山莊事務,頗有勞逸結合之致。
整個觀瀾山莊之下諸部,皆是每天向莊內匯報一次,尤其是小玉總攝的清秘閣,更是事務繁重,浩繁的情報,如流水般源源不斷的湧入,離不開她的統籌,像上次陪蕭月生去郭府那般悠閒的日子,少之又少。
做為小玉輔助的小月,早就開始叫苦不迭,嚷著叫公子爺添加人手,清秘閣只有五十個人,實在太少了!
完顏萍、郭芙與小星,倒是最清閒的,不過後者整天沉浸於完善縹緲峰靈鷲宮的武學心法,也是勞心得很,只不過她樂在其中,不覺其苦罷了。
到了桃花島,迎接蕭月生的,仍舊是程英的冷眼與其餘諸女似笑非笑的眼神。
程英的性子看似溫和,卻堅韌之極,令蕭月生大為頭疼,半個月過去,對自己仍是不理不睬,仿佛陌生之人,便是有完顏萍與郭芙在一旁幫襯,也沒甚效果。
不過她越是如此堅韌,蕭月生越是樂此不疲的在她面前晃動,似是成心激怒她一般。
秀雅的程英視而不見,仿佛將他看做了透明之人一般,清華的目光掃過他的周身,頓也不頓一下,視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