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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伸手一招,中年男子腰間刀鞘倏的飛起,不翼而飛,穩穩落到他手上,還刀歸鞘。
把刀一拋,扔向容子矩,笑道:「師叔,這是柄寶刀,難得一見,收下了!」
「是,掌門!」容子矩見那中年男子已死,鬆了口氣,忙伸手接過,抽出來,細細打量著。
他一邊打量,一邊嘖嘖讚嘆,對無量十五弟子不再擔心,安心欣賞,刀身閃著瑩光,如一汪秋水泛漣漪,森森寒意順著瑩光透出,徑直扎入毛孔中。
刀身上還刻有花紋,極為細微,若不細看則看不到。
汪汪瑩光中,一朵盛開的菊花隱隱約約浮現,說不出的神秘與美麗,令人看了還想再看。
「掌門,實在是一柄好刀!」他抬頭讚嘆道。
蕭月生負手而立,掃一眼場中,一幫人打得難分難解,僵持不下,一時半刻難分勝負。
他笑著點頭:「不錯,如此寶刀落入咱們手上,實乃天授,……師叔可想改練刀法?」
容子矩一怔:「我改練刀法?」
蕭月生笑了笑:「咱們無量劍雖是劍派,卻也應有人通曉刀法,刀劍各有所長。」
「可是,咱們派中沒有刀法,我也從未練過……」容子矩遲疑一下,苦笑著搖頭。
蕭月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刀法與劍法有相通之處,入手更為簡便,……我也創了八招,若是師叔想練,我便傳給你。」
容子矩遲疑不絕,頗不情願,但看了看寶刀,卻是愛不釋手,若是練了刀法,此刀必然屬於自己了。
握著這柄刀,仿佛血脈相連,說不出的得心應手,難以割捨,若是不練,此刀必不屬於自己了。
一時之間,他遲疑起來。
……
蕭月生轉頭過去,望了望場中情形,長喝一聲:「收場罷,莫要再練手了!」
「是,掌門!」眾人齊齊喝道,聲音昂揚興奮。
他們長劍揮灑自如,無量八劍馭使如意,威力出乎意料的宏大,他們越打越覺帶勁,招式越發圓潤,恨不得一直打下去,渾身暖洋洋的,如練內功之感。
蕭月生命令一下,他們強忍不舍,招式頓變,無量八劍中威力最宏大的招式使了出來。
無量八劍,僅是八招,但每一招與其餘招式可組合起來,形成連環一招,威力倍增。
這其中玄妙,外人難以盡窺,只以為是兩招而已,難當成一招。
劍光大漲,無量八劍發威,悶哼聲不絕於耳,這些漢子紛紛中劍,倒在地上,並未死去。
他們都是硬漢,雖然受傷,痛苦難當,卻無一呻吟出聲,只是悶哼一聲,咬著牙不出聲,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
一轉眼的功夫,他們紛紛倒在地上,無一倖存。
十五弟子收劍歸鞘,腳步飄飄,到蕭月生身後站定,筆直站著,一言不發。
清晨的微風徐徐而來,拂動他們的衣袂,他們挺拔而立,一動不動。
蕭月生轉身過來,朝眾人點頭:「嗯,還不算差,算是略有小成!」
眾人緊抿嘴唇,目光熠熠,壓抑不住的興奮,這些漢子們個個都是高手,若換了從前,自己挨不了幾招。
如今,他們卻躺在地上,敗於自己之手,前後反差之大,令他們興奮難抑,滿心激昂。
蕭月生掃眾人一眼,淡淡說道:「敗了這些人,算不得什麼大本事,你們劍法仍沒練到家,回去好好苦練,……把他們扔到山下!」
「是,掌門!」眾人轟然應道,馬上動作。
他們各提兩人,腳下輕捷飄逸,仿佛手上兩人是扎的草人,轉眼間下山而去。
蕭月生收回目光,來到容子矩跟前,他仍在發呆,皺著眉頭,一動不動,臉上神情變幻。
「師叔?」蕭月生輕咳一聲,將其驚醒,笑了笑:「師叔可想好了?」
「啊?」容子矩抬頭,見到是他,吁了口氣,低頭看看手上寶刀,咬了咬牙:「好,我改練刀法!」
「呵呵,師叔可是做了一個英明之選!」蕭月生笑了起來,點頭嘉許,笑道:「我這八招刀法,絕不遜於劍法,再有這柄寶刀相配,威力更強,師叔若練好了,足可自保!」
「好!」容子矩精神一振。
……
自此事過後,無量劍十五弟子練功更苦,平常一舉一動,莫不練著劍法,即使吃飯,使筷子挾東西,也要使出劍法。
蕭月生使出一招毒計,每次吃早飯時,只有一盤菜,分為兩伙人,一夥防守,一夥搶奪。
每次五個人防,十個人搶,一刻鐘為限,搶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歸那五人。
每天早晨的菜,乃是最美味,可惜很少有人吃得上,吃不上菜,只能喝稀飯干吃饅頭。
他們練劍更刻苦,無人鬆懈,個個不服,都想吃一口好菜,不僅好吃,更揚眉吐氣。
容子矩則改練刀法,蕭月生有碧月劍,心中思忖,寶刀留著無用,不如令其發揮最大作用。
無量八刀,或剛或柔,或快或慢,不一而足,每一刀看起來都簡簡單單,沒有什麼玄妙。
此八刀原理與降龍十八掌相似,仗著刀利,摧折自如,招式便不求精妙,以力降會。
每一刀,皆匹配一種勁道,運功路線不同,需得精熟,故招式簡單,想要刀勢到,勁力隨,卻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