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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狠心的大師兄,也不知咱們姐妹何時能脫離苦海啊——!」林曉晴躺著搖頭,亦是嬌媚一嘆,惹人憐惜。
柳清泉拿出羅帕,小心拭了拭旁邊的一棵翠竹,然後收起羅帕,嬌軀倚了上去,跟著師姐一起唉聲嘆氣。
「師姐,你不是說,只要三兩下,便會將大師兄迷得暈頭轉向,然後手下留情麼?」柳清泉有些不滿的抱怨。
林曉晴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理派中事務,自是手腕高明,頗有心計,但對於天真爛漫的小師妹,卻是從不用心計。
「唉——!失算了,他太厲害了,師姐我不是對手啊!」林曉晴無奈的苦笑,隨即煩惱的嗔道:「練劍吧,練劍吧,只能練劍啦!」
……
兩個月過後,她們已能防得住那一劍。
這兩個月的每一日,她們皆沉浸於劍的海洋中,殫精竭慮,身心皆注,劍法自是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隨即,蕭月生仍是施展這四劍,四人所面對的劍招,卻已換了另一招。
待她們守住此招之後,再用下一著,直至她們四劍皆能防能住,已是半年過去。
不知不覺中,她們在殫精竭慮防守之時,已將這四劍完全學會。
這四招劍法,便是日後威懾宇內的水雲四劍。
第12章 隱派
蕭月生的修煉進境極快,觀瀾心訣神妙無方。
不到一年,便已令須彌空間重生,雖不像原本的無弗大,但裝下紫山,卻已綽綽有餘,這便是觀瀾心訣的神妙之處。
惜乎他原本的須彌空間中的東西,臨行之前,已盡封入桃花島之中,無法取用。
觀瀾心訣固然神妙,但到了後來,便是身體的不斷錘鍊。
身體的質變,易筋洗髓,脫胎換骨,非是一蹴而就之事,需要隨著日易時移的積累,而且,越到後來,也越艱辛,絕非一年半載可成。
傳了師妹們四招劍法,蕭月生便饒過了她們,學通了這四招劍法,雖不敢妄言無敵,用以自保,卻已足矣,況且也該讓她們好好的放鬆一下,這半年來,她們皆瘦了一圈,苗條了許多。
清晨,陽光透過濃霧,變得分散與柔和起來,整個山谷比沐浴在柔和的光芒中。
淡黃的光芒將樹林照亮,空氣清新如甘泉,清亮的晨露猶存,棵棵樹木翠綠如洗,林中啾啾清鳴,婉轉悅耳,宛如仙境。
小小的寒湖之上,有一葉小舟靜靜飄蕩,靜謐的湖面,一道道波紋自小舟底部向外擴散蕩漾,悠悠緩緩,悄然無聲。
這艘精緻的小舟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紅漆小方桌,桌上擺有菜餚酒壺,熱氣裊裊。
男子手握青瓷酒盅,漫不經心的把玩,神情慵懶,其容貌極為平常,普普通通,掠過一眼,目光很難在他身上停留。
對面而坐的女子卻艷美無雙,只是氣質冷漠,宛如在雪山之巔綻放的雪蓮,孤傲遺世,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
他們二人正是蕭月生與溫玉冰師徒兩人。
隨著功力的精進,蕭月生的氣質越發內斂,樸實無華,已達返樸歸真之境,莫測高深。
「秋兒,少喝點酒!」冷艷逼人的溫玉冰微帶嗔意,目光卻是柔和,毫無冷意。
此時的蕭月生,一壺酒已經快要喝光,這是他自己釀製的美酒,性烈無比,溫玉冰見他喝得太快,不由擔心。
「呵呵……,男人若無酒,人生豈不無趣得很?!」蕭月生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青瓷酒盅抬起,一飲而盡,動作瀟灑不羈。
「蕭南秋!」溫玉冰玉臉一繃,緊抿櫻唇,罩上一層薄薄的嗔怒,明亮的雙眸微瞪。
輕風徐來,掠過寒湖,變得冰冷,但吹入小舟,卻又變得溫暖起來,宛如楊柳風,吹面不寒。
溫玉冰髮髻高挽,烏黑髮亮,帶著朦朦青光,掃著清風拂來,耳際一絲垂下的青絲柔柔輕飄,美得不可方物。
「哈……,好酒!」蕭月生恍如未聞,自斟一盅,再次一飲而盡,痛快淋漓。
對於這位師父,蕭月生不是蕭南秋,雖有感情,卻並非孺慕之情,也不全是男女之情,總之,複雜得很。
見大弟子這般放肆,溫玉冰自是嗔怒,感覺這是一頭越發強壯的雄獅,越來越不受束縛,難以管束了,自己這個師父也越來越沒威嚴了,實是難以容忍!
「蕭南秋!」她修長彎細的黛眉微微挑動,是即將動真怒的徵兆。
蕭月生瞥了一眼她晶瑩如玉的臉龐,放下青瓷酒盅,笑道:「好好,謹遵師命,不喝了!」
溫玉冰這才緩緩舒展了臉色,哼了一聲,嘆息道:「你呀,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了!」
「師父,我冤枉!」蕭月生慵懶的神情一斂,隨即又呵呵一笑:「……不過,師父你可是越來越美了!」
這句話,若是別人說,溫玉冰定會勃然色變,拂袖而去,但是自己的大弟子說來,她卻輕輕一笑,微垂眼眸,點頭道:「你創的這套碧水訣,確實玄妙!」
這套碧水訣與蕭月生當初授與清微劍派的閉月羞花訣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駐顏的無上妙訣,能夠不斷改善女人的體質,使其青春永駐,容光煥發,美麗逼人。
蕭月生對溫玉冰言,這是他為師父親自所創的心訣,但自己並未練過,是否有誤,不敢斷言,還是師父親自試試,若是無誤,便做為水雲派將來的高級心法,水雲派如今的內功心訣,實在有些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