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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點點頭,看眾女一眼:「玉佩到了妙音神尼手上,我便能知道她位於何處。」
「哦——,大哥你好狡猾!」鍾靈手指著他笑道。
蕭月生搖頭苦笑:「沒辦法。」
他如今為了找明路徑,已經是豁出去了,什麼手段都不在乎。
「公子,不知現在黃姑娘在哪裡了?」方雪晴問。
蕭月生閉了一下眼睛,元神之球一旋,放出一道光芒,射出腦海衍化為無數道光波,輻射開去。
這些光波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擴散,搜尋著那枚玉佩,尋找那與自己頻率契合之玉佩,仿佛後世的電波一般。
轉眼功夫,他睜開眼睛,閃過一道溫潤玉光,點點頭:「找到了。」
「在哪裡?」鍾靈忙問,眾女也盯著看。
蕭月生想了想,搖搖頭:「在南海上,看來觀音洞果然在大海上,若是想尋到,難如登天。」
眾女點頭,南海上島嶼眾多,數不勝數,想要尋找一個人,那是真正的大海里撈針,渺茫之極。
「她還在動,看來沒到地方,且等一等罷。」蕭月生笑了笑,眼中閃過興奮神色。
……
十天之後,蕭月生清晨起來,還沒下榻,外面傳來春娘的聲音:「公子,黃姑娘來了。」
方雪晴忙翻身坐起,春光乍露,羊脂白玉般的身子一現,她忙拉起錦被遮住了,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懶洋洋躺著,眯著眼睛看她,秀髮披肩,與雪白的肩頭相襯,黑白分明,強烈的刺激。
見蕭月生直勾勾看著自己,方雪晴忙推了推他肩膀。
蕭月生笑了一下:「好,讓她等一會兒吧。」
「是,公子,要我進來嗎?」春娘柔聲問。
「不用啦。」蕭月生懶洋洋回答。
春娘又應了一聲,細碎腳步聲遠去,她已經離開了,她自是曉得方雪晴正在裡面,不必自己服侍。
方雪晴臉如海棠,嫵媚動人,盡顯慵懶風情,見他大手摸索過來,白了他一眼,服侍他起床。
……
蕭月生一襲青衫來到大廳,鍾靈已經在陪著她說話,木婉清冷著臉坐在一旁,拿繡著蓮花的絲帕拭刀,刀身閃著寒光。
鍾靈卻說得興高采烈,黃慧雲雖然矜持,也被她感染,但笑容總有幾分勉強,見他進來了,暗自鬆了口氣。
蕭月生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坐下接過春娘遞來的雪瓷茶盞,笑道:「黃姑娘,令師如何說的?」
黃慧雲歉然道:「蕭先生,家師正閉關,說斬斷俗緣,不想再有任何因果,瓜葛,先生見諒。」
蕭月生微微一笑,揭盞輕啜一口,默然不語。
黃慧雲見狀,心裡發緊,忙解釋道:「家師近些年來從不見外人,甚至是自家的親人也一概不見。」
蕭月生笑道:「如今,她也把你攆了出來,想要斬斷最後一點兒塵緣,超脫於這個世間吧?」
黃慧雲輕輕頜首:「嗯,我覺得家師是這麼想的。」
蕭月生點點頭,微笑道:「好,此事不怨姑娘你,不必內疚,妙音神尼乃世外之人,不與咱們凡夫俗子相往來也是自然。」
「先生莫要怪家師……」黃慧雲低聲道。
蕭月生擺擺手:「嚴重了,無所謂怪不怪。」
「哼!」木婉清忽然抬頭,冷冷望過來。
黃慧雲轉過頭,沒與她對視,蕭月生來之前,木婉清便沒好臉色,看情形想要跟自己動手。
黃慧雲頗無把握,況且,自己即便打得過她,蕭府還有別的女人,每一個都不是善茬,慕容世家的家主,可真是藏龍臥虎,不容小覷。
自己父母與江閒雲的父母訂好了,自己將來嫁給江閒雲,她卻從來沒放在心上,自己終究是世外之人,承接師父衣缽,豈能有兒女私情?!
但若因自己故,得罪了慕容世家,遷怒於江家,可是種下因,卻非自己所願,所以只能忍一忍。
木婉清盯著黃慧雲,心中惱怒。
在她看來,蕭月生想見一個人,事先通報徵詢,已經是屈尊降貴,偏偏這個尼姑不識趣,竟拒絕了,委實辱人太甚!
……
蕭月生溫聲道:「婉清,不必見怪,你先出去吧。」
木婉清冷冷瞪他一眼,又瞥一眼黃慧雲,哼一聲,起身出去了,冷若冰霜,周身瀰漫著寒氣。
「木姐姐,等等我!」鍾靈跟著跑出去了。
大廳只剩下兩人,蕭月生對她笑了笑:「她們呀,太過看重我了,容不得別人冒犯。」
黃慧雲抿嘴微笑,輕聲道:「確實不好意思,掃了先生的顏面。」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不說了,此事且放過,你與江兄弟何時成親呀?」
黃慧雲淡淡笑一下,搖搖頭,閉嘴不言。
蕭月生道:「我看江兄弟歡喜不勝,對你傾注了全部,怕是難以承受失去的打擊,……有什麼事,還是早早說了罷,越是拖後,痛苦越深。」
黃慧雲抬頭望他,露出驚異神情。
蕭月生笑一下,又拿起雪瓷茶盞,抿一口,道:「有其師必有其徒,令師這般行事,你這個做弟子定受影響,怕是要有學有樣,斬斷塵緣,脫離世間了。」
黃慧雲眼波閃了一下,端盞喝茶,默然不語。
她沒想到,蕭月生竟一下看穿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