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頁
「長安城?」蕭月生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道:「長安城屬於哪一個幫派治下?」
潘掌柜的飛快回答:「長安城靠近華山,由華山派鎮著,很少有武林中人敢去那裡鬧事。」
對於這些事,他熟悉得很,張口即來。
「華山派……」蕭月生忽然一笑,搖頭道:「這個田伯光,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也不想想,君子劍岳不群豈能饒得了他?!」
「先生所言極是!」潘掌柜點頭,跟著呵呵笑道:「岳掌門人稱君子劍,行事方正,若是田伯光出現在華山附近,定會出手收拾他!」
「我倒要去看看熱鬧!」蕭月生笑著起身,將茶盞放下,對潘掌柜道:「給我潘大哥送個信,說我去長安一次,讓他過去接我罷。」
「是。」潘掌柜恭敬的點頭,將他送出當鋪外。
……
長安,意為長治久安,強漢與盛唐皆建都於此,實是繁華異常,濃郁的皇家貴氣,實非尋常的都城能夠相比。
蕭月生出現在長安城時,天色已經是傍晚,他投到一間客棧。
客棧外人來人往,馬嘶聲不斷響起,夕陽之下,旅客多要投店,極是熱鬧,有著濃郁的生活氣息。
蕭月生看了,大是喜歡,便在這間客棧要了一間雅院,將純黑如緞的寶馬安置好。
然後,他出了客棧,直奔長安城最大的酒樓——謫仙樓而去。
謫仙樓座落於長安城西北,據傳有百年歷史,傳說,盛唐年間,青蓮居士李太白醉酒於此,故有謫仙樓之謂。
天下名酒,北汾酒,南紹酒,而天下間最好的汾酒,便在這謫仙樓之中,以此聞名天下。
蕭月生也是一個好酒的,這一陣子卻忙得忘了喝酒,乍到了長安,自然不能錯過。
而且,謫仙樓乃是長安最大的酒樓,魚龍混雜,也是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自是要坐一坐。
謫仙樓氣派甚大,小二也穿著綢緞,此人身形挺拔,玉樹臨風,實是一個美男子,做小二有些委屈了。
他站在酒樓下,見到蕭月生腰間帶劍,神色沉凝,氣派甚大,不敢怠慢,直接將其迎到了二樓。
「先拿兩壇最好的汾酒,再來兩盤招牌菜!」蕭月生甫一坐下,便沉聲說道。
「兩壇最好的汾酒,兩盤招牌菜,好嘞——!」小二高聲招呼一聲,將桌子輕輕一擦,退了下去。
二樓並不是雅間,卻比一樓要安靜一些,他轉眼打量,發覺多是一些武林人物,也有一些富商大賈,吃的皆是奢華的很。
他掃了幾眼,甚至希望能夠看到田伯光,心下一笑,知道這樣的巧事很難發生。
但他卻看到了一個熟人,卻是華山派的弟子高明根。
當初,與令狐沖一起進衡山城時,他曾與華山派的弟子們相見,彼此雖然不熟,卻也算是有一面之交。
見到蕭月生望過來,高明根起身,自窗口的桌子走過來,抱拳笑道:「原來真的是蕭先生!」
「高少俠,幸會。」蕭月生抱拳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高明根也不客氣,順勢坐了下來,兩人說話,蕭月生問起令狐沖近況如何。
高明根搖頭嘆氣,苦笑道:「你與大師兄相熟,我便也不相瞞,……這一次,大師兄又被師父責罰,在思過崖面壁。」
第39章 授首
「面壁?」蕭月生微一驚詫,隨之露出笑意。
從沒想過竟還有這般責罰,對於一個練武之人而言,面壁應不是責罰,應該稱之謂閉關更恰當一些罷。
高明根看到他的表情,隱隱猜得他所思,便說道:「思過崖位於山頂,大師兄自由慣了的,被禁在那裡,實在是酷刑!」
蕭月生點頭,這倒也不錯,令狐沖性子自由散漫,呆在山頂,確實是一種酷刑,也難為他了。
「他的性子磨一磨也好,岳掌門怕也是一片苦心罷。」蕭月生點點頭,笑了笑。
酒與菜被端了上來,蕭月生伸手拿起酒罈,一掌拍開封泥,頓時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蕭月生將大碗倒滿,酒如琥珀之色,更是誘人,他抬頭問高明根:「對了,你是否聽到過田伯光的消息?」
「田伯光?」高明根一愣,臉色微微一變,問道:「是那個萬里獨行田伯光?」
「正是。」蕭月生也替他斟了一碗。
高明根搖頭苦笑,嘆息一聲:「要說這個田伯光,忒是可恨,這一陣子,長安城滿城風雨,全是他鬧的!」
「怎麼,他又作案了?!」蕭月生的臉色一沉,「砰」的放下大碗,雙眼紫電一閃,氣勢凜然。
高明根只覺呼吸一窒,莫名其妙,並不知是蕭月生怒氣所致,只是覺得這個蕭一寒發起火來頗是嚇人。
「他一夜之間,盜了七戶大家。」高明根恨恨一拍桌子。
「怎麼知道是他作的案?」蕭月生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抬頭望向高明根:「會不會有人栽贓陷害他?」
田伯光是一個淫賊,甚少會直接盜竊金銀財寶,若是有人行竊,直接栽到他身上,最好不過。
「每家的牆壁上都寫著九個大字:萬里獨行田伯光借用。」高明根一攤手,猶自恨恨說道。
「唔……」蕭月生默然,若是如此,即使知道不是田伯光,也由不得再行弄清,只能找田伯光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