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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心中確實發苦,沒想到對方的掌力如此怪異歹毒,內力自手掌湧入,直穿到身體裡,仿佛一條寒蛇,在身體經脈內遊動不停。
他調集內力卻阻止,卻毫無用處,內力在它跟前,宛如冰雪遇沸水,毫無阻礙之效。
他表面冷笑,平靜無波,體內卻翻江倒海,已是不堪,再難發揮大嵩陽神掌。
蕭月生輕輕一笑:「左掌門,好好的為何動手?……偷襲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哼!」左冷禪心中冰冷,臉上毫無表情,冷笑一聲。
蕭月生搖頭嘆息:「我本以為你們真有誠意化干戈為玉帛,可惜,卻是騙我的,唉……」
左冷禪雙眼一揚,神情睥睨,冷笑:「你竟敢殺上泰山派,置我五嶽劍派於何地?!」
蕭月生搖頭,輕輕一笑:「左掌門,你不覺得如今還說這些,太過虛偽麼?!」
左冷禪冷冰冰的道:「你竟敢殺我五嶽劍派之中,縱使千難萬難,也必誅殺你!」
蕭月生嘆息一聲:「我實在不想殺你,是敬你為一代人傑,卻不想你如此不智,只能提早送你上路了!」
說罷,身形一飄,瞬間出現在左冷禪跟前,右掌閃著玉光,輕飄飄的印了過去。
左冷禪反應極快,飄身後退,欲躲過這一掌。
蕭月生隨之一動,緊附於他身體,不容閃避,終於一掌印了上去,這一掌似是輕飄飄的,悠緩從容,卻是奇快無比。
「砰」左冷禪身形飛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跌落地上,聲響極大。
正與向問天纏在一起的兩老者,攜同左冷禪一起夾擊蕭月生的兩個老者,還有天門道長,紛紛住手,難以置信的望著左冷禪,又望向蕭月生。
他們實難相信,武功強橫,被譽為正道三大高手之一的左冷禪,又學了辟邪劍法之後,竟然這般輕易的被蕭月生擊倒。
……
臨安城 會仙樓
會仙樓中,比往常更加熱鬧幾分,一樓的大廳,擠得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人。
掌門聲嗡嗡作響,幾乎要將人的耳朵震嚇一般。
「老方,聽說了麼,左冷禪死了!」一個老者撫髯而道,腰間系都會一柄長劍,削瘦的身材,雙肩寬闊,兩眼修長,精芒奕奕,顯然修為極高。
「嗯,已經聽說了。」坐在他對面的一個老者點頭,他身形圓圓胖胖,仿佛彌勒佛,笑口常開。
「這一下子,武林中可是變了天!」先前的男子撫髯搖頭,露出惋惜憫然神色。
另一個老者呵呵笑道:「不錯,沒有了左冷禪,五嶽劍派不可能再合五為一了……」
看他的神情,卻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唉,武林之中,沒有左冷禪,可是清靜多了,偌大的一個武林,被嵩山派攪得烏煙瘴氣的!」先前的老者撫髯而道,感慨萬千。
他隨即又道:「不過,沒有了左冷禪,卻也是冷清很多,武林不會那般熱鬧了!」
對面彌勒佛一般的老者呵呵笑問:「你到底是覺得左冷禪死了好,還是不死好?」
「唉……,人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老者撫髯長長嘆息一聲。
彌勒佛呵呵笑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照我說,還是這位蕭大俠厲害,竟能殺得了左冷禪!」
那削瘦老者撫髯點頭:「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這位蕭大俠的武功竟如此厲害!」
彌勒佛般的老者道:「聽說,左冷禪與天門道長是登門拜訪,然後左冷禪趁個機會偷襲,想要先將蕭大俠殺了,再逃出來,……他的膽子可是大得很!」
削瘦老者點頭:「觀雲山莊乃是龍潭虎穴,他們若不是這般進去,根本就闖不進去!」
他又道:「聽說不僅觀雲山莊陣法厲害,便是清平幫也有陣法之護,故能固若金湯。」
「嗯,這倒是不假,……我聽說,前兩次魔教的人失利,便是因為陣法的玄妙。」彌勒佛般的老者呵呵笑著說道。
「陣法,陣法,真是令人好奇啊!」先前的清瘦老者搖頭嘆息,恨不能親自一見。
彌勒佛般的老者搖頭一笑:「陣法之道,據說當世唯有一個人精通,便是驚鴻一劍蕭一寒。」
「我卻不信,天下間再沒有比他更加精通之人?!」削瘦般的老者搖頭,臉色不服。
彌勒佛般的老者仿佛感受以了他平常感難理解的氣息,正是蕭月生的空氣,「當初他在洛陽城,布下陣法,供天下人破解,何等的英氣?!」
那才者盡心應道:「確實如此,這等豪氣,天下少見,如今卻是變得圓滑了許多!」
蕭月生站在眾女身後:「總之,還是不要惹到蕭莊主了,此人手下沒輕沒重,太過危險!」
「蕭大俠確實下手狠辣。」彌勒佛般男子點頭微笑。
……
岳不群與定逸師太心中震驚,沒有想到,心腹大患竟然一下子被蕭月生解決掉。
「先生,你是如何……?」岳不群撫髯而問。
他心中實在好奇,左冷禪應該有自知之明,想要殺蕭月生,千難萬難,怎麼會鋌而走險呢?!
蕭月生搖頭道:「此賊速度雖快,卻內力不強,不足為慮。」
岳不群與定逸師太對視了一眼,搖頭嘆息一聲,心下思潮湧動,沒有了左冷禪的領銜,嵩山派再難翻起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