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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中則沉吟一下,搖搖頭:「絕不可能。」
「嗯,確實不太可能。」岳不群點頭,嘆道:「辟邪劍譜創自林遠圖,林遠圖的劍法雖然高明,但從未聽說過其內力深厚,況且,便是林遠圖復生,也遠不是蕭先生的對手。」
「就是。」寧中則點頭,搖頭笑道:「辟邪劍譜絕不可能這般厲害,否則,林遠圖當年也不會僅創個小小的鏢局了。」
「那蕭先生這一身絕學,從何而來,難不成,得自天授?!」岳不群搖頭苦笑。
寧中則沉吟著,緩緩說道:「會不會是有高手將功力傳給他?魔教不是有一門吸星大法……」
「師妹住口!」岳不群忙沉聲一喝,將她阻住。
寧中則忙住嘴,輕拍一下自己的紅唇,搖頭笑道:「瞧我,總是胡思亂想!」
岳不群搖頭苦笑,似是無奈,嘆道:「吸星大法也不可能這般厲害,若不然,當年任我行早就稱霸武林,一統江湖了!」
「嗯,這倒也是。」寧中則點頭,笑道:「況且,便是任我行親來,也不能有如此威勢,召喚天雷,應是道家仙術吧。」
岳不群緩緩點頭:「傳說中,上古修練之士,可吞雲吐霧,召天雷為器,……這位蕭先生,怕就是這麼一個神仙人物!」
「無論如何,他救了沖兒一命,實是咱們華山派的大恩人!」寧中則臉上露出感激之色,她不敢想像,若沖兒不在了,自己會如何。
「嗯,日後,咱們要好好感謝他。」岳不群點頭。
夫妻二人又議論了一番,開始歇息,今天這一番折騰,確實極耗精力,即使練武之身,也疲憊不堪。
……
第二日清晨
林平之一身錦衣,玉面朱唇,俊美不凡,他正站在蕭月生的小院前,神情猶豫,看了又看,不知該不該敲門。
「少鏢頭,進來吧。」蕭月生的聲音緩緩傳來,不疾不徐。
林平之忙推門而入,進到院子,見一身青衫的蕭月生正緩緩收功,忙走過去,抱拳躬身:「見過蕭鏢頭。」
蕭月生神清氣爽,恢復如常,迥異於昨日憔悴的神情,他擺擺手,收功轉過身,笑吟吟的道:「少鏢頭,在這裡過得可好?」
林平之點頭:「……很好,師父與師姐他們都很關照我。」
蕭月生走到院子前的石桌前坐下,伸手指了指,示意林平之也坐下來說話。
林平之跟過來,坐下來,面色微紅,低聲道:「蕭鏢頭,昨日見大師兄性命垂危,便忍不住使了護身符……」
「你做得不錯。」蕭月生擺擺手,面帶微笑:「若你不用,我才會失望呢。」
「多謝鏢頭。」林平之頓時大鬆了口氣。
「總鏢頭與你外公無恙,我如今住在他們隔壁,你儘管安心在華山便是。」蕭月生緩緩說道,笑了笑:「這一陣子,你的劍法練得如何了?」
林平之心中感激,岳靈珊一直纏在他身邊,故他消息靈通,外面關於辟邪劍譜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知道若不是蕭月生相護,憑父親與外公的武功,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撓了撓頭,俊臉露出慚愧之色,道:「沒有什麼進境……」
「那演練一番吧。」蕭月生一指他腰間的長劍,微微笑道。
「那……,我就獻醜了!」林平之知道機會難得,也不矯情,抽劍出鞘,跳到場中,收劍一凝立,平心靜氣,目光頓時沉靜下來。
蕭月生微一點頭,這是自己所授,出劍之前,須先得沉氣靜心,收斂心神,方能圓融自如,如今看來,林平之學得倒甚是用心。
「嗤」的一劍,劍光如電,林平之身形一動,一步之間,已躥出兩丈,快如勁矢。
「嗤——」,又一劍劃出,在身前劃出一個半圓,似是數十柄劍組成,幻影重重,隨即,他手腕一翻,劍橫削而出,發出隱隱的嘯聲,威力不凡。
他收劍而立,微微喘息,這三劍似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精氣神,轉頭望向蕭月生。
「嗯,大有進步。」蕭月生點頭,打量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只是內力修為太差,需得跟上。」
「是。」林平之乖乖答應。
「你華山劍法練得如何了?」蕭月生問。
「華山劍法?」林平之一怔,隨即點頭:「因為師姐很熱心,一直指點兒劍法,師父看來很滿意。」
「唔?」蕭月生挑了挑粗重的眉頭,似笑非笑。
林平之面色一紅,有些赧然,撓了撓頭,在蕭月生面前,他仿佛是一個傻小子一般,他低聲道:「師姐對鏢頭你很好奇,常常打聽你的消息。」
「岳家大小姐?」蕭月生揚眉問道。
林平之點頭。
「嗯,知道了。」蕭月生點頭,忽然笑了笑:「往後,華山派的劍法,你要認真練好,練不好華山劍法,我授你的三招,你很難領悟其中的精妙。」
「是。」林平之點頭受教。
「若是有暇,便回去洛陽看看罷。」蕭月生溫聲說道,自懷中取出一枚玉佩,巴掌大小,雪白無瑕,溫潤晶瑩,與林平之先前的那一塊兒一般無二。
這乃是蕭月生所制的訊符,他制了數枚,潘吼那裡有一枚,觀雲島上有一枚,林震南那裡也有一枚,林平之一枚,剩餘兩枚,他一直帶在身上。
「拿著罷。」蕭月生將玉佩遞向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