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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他心中焦急,對王語嫣的不舍拋之腦後,直接催動神行訣,盡力趕路。
……
神行訣催動,他化為一縷輕煙,奇快無比,大道上人們只覺一陣風掠過,並未見到人影。
他一路疾馳,心中興奮難抑,吸納了一品堂十幾個高手內力,功力暴增,乃從前數倍,周身三百六十大穴,已然蓄滿了兩百餘處,其餘皆是小穴位。
如今內力之雄厚,怕是當世無匹,固然因北冥神功玄妙,更因他內視清晰,故以穴道為丹田,周身三百六十幾個丹田。
這已超出北冥神功的範疇,乃是獨創,若僅北冥神功,無法容納這麼多的內力。
可惜,內力深則深矣,卻仍難化為先天之氣,無法修煉內丹之術,實是遺憾。
他最大的願望是長生不死,需得從內丹之術著手,或從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
內丹之術他曾修煉,有了經驗,如走過了路,再走一次,順暢許多,可不想冒險走新路子,這關係生死存亡,不是冒險的時候。
他一邊疾馳,搖了搖頭,可惜,擔心阿朱,不能去曼陀山莊,一觀琅環玉閣,還是下次有機會再去罷。
他晝夜不停,風馳電掣,比千里馬猶快幾倍。
越是疾馳,原本積蓄於各位穴道的內力涌了出來,加入經絡中,內力浩浩蕩蕩,如江河之水,內力馭使越發的順暢。
神行訣本就有增絡之效,也有練功之能,與調息打坐差不多,這般日夜不停的疾行,不但未見風霜,反而神采奕奕,精氣神飽滿。
……
這一日傍晚時分,他來到嵩山腳下,徑直奔向少室山,跟人打聽了一下,便轉過一道山坡,不遠處出現一株大棗樹,棗樹旁是一塊菜園,三間屋子。
他目光如電,一眼掃過,所有景物清晰入目。
棗樹下放著一頂草笠、一把茶壺,茶壺柄子已斷,屋外一張竹蓆上曬滿了菜乾,一隻母雞帶領了一群小雞,正在草間啄食。
一切皆生機盎然,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他暗自思忖,這裡便是喬峰養父母所在了,元神朗照,周圍方圓一里皆清晰在腦海呈現。
見屋裡有人,一對夫婦正在吃晚飯,他鬆了口氣,飄身上前,來到三間土屋前,揚聲道:「喬公可在?」
屋裡走出一個老者,身材中等,略有些佝僂,打扮樸素,滿臉的皺紋,皮膚黑紅,透著幾分憨厚。
他出來看一眼蕭月生,疑惑的點頭,問他找誰。
蕭月生知他便是喬三槐,抱拳笑道:「小子蕭觀瀾,與喬幫主神交已久,一直想見見面,可惜沒機會,今天恰好到少林來,便過來瞧瞧。」
「你是峰兒的朋友?……快快進來坐!」喬三槐臉上露出笑意,忙伸手請他進屋坐,言辭雖笨拙,卻透著樸實。
蕭月生點點頭,也不客氣,徑直邁步進了屋子,對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笑了笑,道:「喬公,喬嬸,打擾了,……我還沒吃飯。」
「正好,坐下來一塊兒吃!」喬三槐忙笑道,拉他上了炕,老太太則出了屋,再去炒一個菜。
蕭月生如坐自己家中,盤膝坐到炕上,接過筷子,跟喬三槐一起吃飯。
吃過飯後,他與喬三槐夫婦坐在棗樹下乘涼,聊著一些閒話,問了一些喬峰小時候的事情。
他臉上一直帶笑,令人如沐春風,說話又頗有技巧,能與喬三槐搭上話,惹得他滔滔不絕。
喬三槐平常話不多,一天到晚只是做農活,說不了幾句話,也沒有說話的人,難得遇到蕭月生這般一個對脾氣的。
兩人說著話,又拿出一壇酒來,就著小菜,一邊喝著酒,一邊擺起了龍門陣,興致盎然。
這一夜,喬三槐喝醉了,話格外的多,惹得老太太罵了幾句死老頭子,搖頭不已,卻是帶著笑意。
她對蕭月生笑著說,小哥莫要見怪,自從峰兒走如果,老頭子很久沒這麼高興了,要感謝你呀。
蕭月生笑呵呵的,說著客氣話,跟她來到旁邊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有些破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舊氣,他卻不覺難受,反而有一種親切之感,躺到炕上酣然入睡,睡得極外香甜。
……
他便在這裡住了下來,喬三槐夫婦歡迎得很,白天在菜園裡練功,晚上跟喬三槐在棗樹下喝酒,擺著龍門陣,又悠閒又自在。
這樣的日子極是逍遙,蕭月生樂不思蜀,不想再干別的,就想呆在這裡,這麼生活下去,也不想管阿朱的事了。
他心中極外寧靜,慢慢整理腦海中的招式,那曾經烙印下來的招式無一不精妙,一一被他翻出來,與其餘招式互相啟發參照,去蕪留菁,融會貫通。
這樣的細緻功夫,令他武學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他慢慢修改著無量劍法,參詳這些精妙招式,無量劍法威力大增,遠非先前可比。
這一日傍晚時分,三人坐下來吃飯,蕭月生忽然放下筷子,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啦,蕭小哥?」喬三槐一怔,笑呵呵的問。
兩人如今的交情頗深,有點兒忘年交的意思,說話也隨便起來。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臉色松下來,微笑道:「喬公,喬嬸,你們不用動彈,我出去看看!」
「究竟怎麼啦?」喬三槐好奇的問。
蕭月生搖頭:「有一個武林好手要過來,不知是幹什麼的,小心一點為妙,我去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