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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越想越氣,簡直要氣炸了肺,狠狠的呼了一口氣,強行壓住這股邪火,但再也沒有了逛廟會的興致。
「破虜,走,我們回家!」她轉身對弟弟說道,語氣堅決,帶著命令的口吻。
「二姐……」郭破虜雖然看起來老成,卻還是孩子心性,也有貪玩的一面,看了看周圍熱鬧的人群,有些不願。
郭襄遞給麵攤老闆幾個銅錢,挑了四個糖人,塞給弟弟兩個,逕自往回走。
郭破虜嘟了嘟嘴,卻也只能無奈的跟著二姐往回走。
一路上,郭二小姐秀美的小臉面沉如水,不言不語,令郭破虜感覺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見到二姐的神情,他小心翼翼,不去招惹,只是默默而慢慢的吃著手中的糖人,細心體會香甜的美味,也是自得其樂。
「你不能走得快些麼!」前面低頭一言不發的郭襄忽然轉過頭來,向身後的郭破虜冷冷嬌喝道,此時,郭破虜一手一支糖人,看一支,吃一支,正吃得不亦樂乎的。
聽到二姐說話,郭破虜心下暗暗叫苦,千小心萬小心,儘量躲得遠遠的,還是躲不過這番暴風雨啊。
「二姐,誰惹你生氣了麼?」他忙緊走幾步,靠上前去,輕聲細語,滿面關切。
郭襄見弟弟高大的身子故意矮下幾分,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由想笑,卻又忍住,神情緩了緩:「沒有!」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聲音變得平靜許多:「我只是有些累了,我們快回去歇息一下吧!」
「好啊好啊,要休息,別累著了!」郭破虜忙不迭的用力點頭,心下大鬆了口氣。
雖然郭襄沒有遷怒於人的習慣,但藉故找他一些毛病,訓斥他一番,也是難免的。
郭襄雖然怒氣未消,但有不遷怒的修養,不能把氣撒到弟弟身上,便拿手中的糖人出氣,把糖人看成是那個可惡的姐夫,用力的咬,狠狠的咬,把一旁的郭破虜嚇得夠嗆。
他們兩人回到郭府,見他們的娘正在忙著整理包袱,郭破虜不由問大姐與姐夫哪去了,被母親告知正在後花園呢。
見到小女兒眉宇間的怒氣,黃蓉倒有些奇怪,這個二女兒心胸寬廣,看事很開闊,幾乎很少有生氣的時候,這會兒不知為何竟有這般大的怒氣填膺。
他們兩人走到後花園之時,卻看到後花園中此時頗為熱鬧,人數不少,郭靖與他的四位忘年之交正在一塊兒切磋武功。
而在郭襄眼中可惡可恨的姐夫,卻拉著大姐的手,坐在花叢東邊的一個角落,悠然的看著場中兩人比武。
郭襄與郭破虜兩人悄悄的往裡走,她看到場中正在比試的兩人是丁辰與趙一鳴,兩人俱是用劍高手,劍光如電,招式精絕,激烈而不失賞心悅目。
郭靖正陪著白不奇與方若海兩位長者站在不遠處,凝目注視,掃了一眼郭襄與郭破虜,便又轉回場內,觀看得極為用心。
郭靖雖然武功絕頂,但論及招式的精妙,與別外幾位當代宗師人物相比,卻遜了幾籌,但他一直不停的努力,對精妙招式,從不放過,這種虛懷若谷之心境,令他武功不斷增強。
而另一方向,花叢中有一張長條白楊木椅,郭襄的姐夫擁著自己妻子坐於其上,看也不看場中一眼,只顧低聲逗妻子說話,聲音極低,郭芙或嫣然而笑,或掩口而笑,或嬌媚的白丈夫一眼,明亮的大眼笑成彎彎的月芽兒,透出一股說不盡的嬌媚風情。
郭芙此時輕輕捶了丈夫胳膊一下,一手掩著櫻桃小嘴,微帶羞澀,輕輕低笑,忽然看到妹妹與弟弟,忙收斂笑容,努力讓表情端莊,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們兩人過去。
郭襄猶豫不決,郭破虜卻已經往那邊走了過去,郭襄無奈,只能跟在弟弟身後,慢慢挪了過去。
郭芙看到妹妹不情願的模樣,中午時丈夫在床上說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芙兒,你妹妹可能因為我將你搶走,對我懷恨在心吶!」
郭芙偎在丈夫的胸前,聽到他的話,便自被窩中露出雪白的胳膊,用小手去摸丈夫的臉,嬌笑道:「還有女人能不喜歡大哥?」
蕭月生抓住她的小手,順勢一提,大嘴用力親了親她雪藕般的胳膊,呵呵笑道:「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復將她的小手緊緊貼於自己臉龐,感嘆一聲,道:「我這張臉可平凡的緊,也就是你,別的女人可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是她們有眼無珠!」郭芙話語極快,情急之下直起了身,待看到丈夫圓睜雙眼,怔怔盯著自己雪白飽滿的胸部,忙趴回被窩,淡紅肚兜低垂,越發顯得雪白的酥胸被掩進錦被之中,她深怕丈夫興致再起,現在的自己,實在無力再次承歡。
蕭月生將她擁在懷中,輕輕啃親著雪白光滑的脖頸,在她耳邊輕笑:「你可是將你妹妹一塊兒罵了!」
丈夫的嘴唇帶著火熱,丈夫的呼吸令她耳朵輕癢,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豐滿的嬌軀扭動,躲閃著燙人的嘴唇,兩人你逼我閃,鬧成了一團。
雖然知道丈夫不會說欺人之語,但郭芙心中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怎能討厭自己的丈夫!
但有了這般心事,郭芙便注意觀察自己的妹妹,越到後來,心情越發沉重,沒想到丈夫一語成讖,襄兒不時掃過丈夫的目光中,隱隱透著幾分不喜,雖然帶著掩飾,卻難掩這個大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