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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繞開了這個話題,開始說一些派內的事務,弟子們的禮儀進展及她的想法。
對於這個大弟子,她不知不覺中,漸漸倚為主心骨,有些事情,礙於師徒之別,維持師父的威嚴,與李若雲她們無法多說,但在蕭月生這裡,卻沒有這層顧忌。
這件事情便耽擱下來,溫玉冰一知裝作忘記,閉口不提,讓蕭月生頗感無奈,但她是師父,又不能太過違逆,只能放一放,讓她有一個考慮的時間。
水雲派弟子們的禮儀進境極快,身為女子的她們,遠非蕭月生所想像的不願,吃不了枯燥之苦,反而是甘之如飴。
對於能增進自己美麗的事務,女子們總是樂此不疲,衛素心的儀態為榜樣,她們羨慕,有機會學習,實是如饑似渴,仿佛後世的減肥一般。
這一日半上午,陽光明媚,山上的溫度恰如其分,不冷不熱,貝錦儀與周芷若再次登門。
溫玉冰當初被大弟子一說,也開始注意自端身份,沒有親自出迎,而是讓林曉晴與柳清泉前去。
兩人將貝錦儀與周芷若迎上掌門樓閣,經過練武場時,見到那些弟子們各自或走或站,不像是練功,甚是奇怪。
貝錦儀一身月白的羅衫,她見到李若雲她們的衣衫多數變成了月白,便知道蕭師兄喜歡這個顏色,也神差鬼使的換成了這般。
這個顏色極適合她,秀雅無瑕中透著溫柔嫵媚,極是動人,她指著腳底的練武場,驚奇的問:「林妹妹,這是做甚?」
「是在學禮儀。」林曉晴並不打算瞞她們,又不是什麼神功奇藝,不需保密。
「禮儀?」貝錦儀甚是驚奇,玉手輕捋被清風吹下的一縷秀髮,望著腳下練武場中的諸女,感覺蔚為壯觀,宛如見到了一座大花園。
水雲派中的弟子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難得的美女,站在一起,給人的視覺衝擊,宛如站在百花盛開的花園中,不知看哪一朵好。
周芷若以前雖然見到水雲派的人,卻沒有像這次全部看到,練武場上這麼多的美女,想到蕭大哥便是身處其中,整日見到她們,雖然是師伯,她心中卻也不安。
「大師兄嫌這些小姑娘只知道舞槍弄棒,沒有女孩子的模樣,便請人來教她們禮儀。」林曉晴抿嘴笑道,她秀髮披肩,一身潔白的長裙,腰間佩長劍,望之如白衣仙子。
「嗯,他是男人,可能更知道男人的想法吧,……對了,他還在寒谷中吧?」貝錦儀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著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們擺著姿勢,神情認真,即使這麼遠,逼人的風華亦撲面湧來。
「師兄沒在!哼,這一陣子,總見不到他的人影!」一直與周芷若在嘀嘀咕咕的柳清泉忽然抬頭,櫻唇微嘟,氣哼哼的回答。
蕭月生這幾日像是從水雲派中消失一般,除了溫玉冰,誰也不知他去了何處,李若雲向師父打聽,溫玉冰也僅說,他出去辦事,至於辦什麼事,卻笑而不言。
李若雲她們四個雖恨不得撬開師父的嘴,讓她說出,但她是師父,實在無可奈何。
每天早晨去寒谷練功,她們都是無精打采,沒了勁頭,狂風劍法也練了一氣,卻總覺得彆扭,練得不甚得力,進展極小。
「那真不巧,我們這次,可是前來感謝柳妹妹與蕭師兄的。」貝錦儀強自控制表情,不讓自心中湧出的失望現於臉龐,語氣儘量的輕描淡寫,裝作不甚在意。
「咯咯……,謝什麼啊,托周姐姐的福,我才能這麼痛快的玩,……咯咯,喬裝打扮可真是有意思!」
柳清泉咯咯嬌笑,想起了成都城內的情景,迷人的玉臉氣憤很快褪去,爬滿了笑容。
周芷若也面露笑容,想到了成都城內的經歷,蕭月生瀟灑的身形不由在她眼前浮現,心底的失望更深。
四人開始向上走,進了水雲閣的大堂,溫玉冰正一身湖綠的羅衫端坐,手中拿著一卷書。
幾人寒暄見禮,茶茗奉上,貝錦儀說明了來意。
「那本狂風劍譜,師父說,便愧領了,特派小女子與師妹前來親自道謝!」貝錦儀端莊而柔和的說道。
「師太何必如此客氣!」溫玉冰冷艷臉龐露出一抹笑意,在女子面前,她冰冷的氣質緩和一些。
她輕輕指了指桌上的書冊:「你們來得正好,據秋兒說,這本狂風劍法別有玄妙,並不是那麼簡單,……他說,那位狂風劍客練得並不得法,否則,成就遠不止如此!」
「別有玄妙?」貝錦儀露出驚奇之色,她也曾翻閱過狂風劍譜,只是一本尋常的劍法,雖然威力不俗,但並不強於峨嵋劍法,與其修煉它,還不如練峨嵋劍法,故並不在意,看完便算。
「既然來了,便多呆幾天再走,跟曉晴她們一塊兒,切磋武功,或是在山上遊玩,……過兩天,秋兒便會回來了!」
溫玉冰即使再遲鈍,也看出了這兩個峨嵋派弟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樂觀其成。
不過,最後一句,卻讓貝錦儀與周芷若心頭一跳,看著她冷艷面龐上的明眸盈盈帶笑,更覺羞澀。
狂風劍譜中有什麼玄妙,兩女雖然好奇,但看溫掌門的意思,並不想說出來,也不好再問,相信回到峨嵋山,仔細參研,定能夠參出。
比起武功,貝錦儀與周芷若更感興趣的是儀態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