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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溫玉冰家底最豐,拿出了兩枚玉佩,其中一枚,便是掌門令牌。
掌門令牌,蕭月生自是不會取用,只能用其餘的六枚玉佩。
這六枚玉佩,材質一般,經過他的煉化,融分成七枚半掌大小的玉玦,光澤溫潤,已是非凡之物。
蕭月生以這七枚玉玦,製成一套陣法,名為七星衍天陣,雖僅是隱形迷蹤之用,並無傷人之能,卻是無法可破,除非有蕭月生之能,能看到元氣的流動。
這七枚玉玦,對應的是天上的北斗七星,以蕭月生此時的修為,尚不能借星辰之力,但以秘法引一絲星辰力,卻並不困難。
七枚玉玦以天罡北斗的形狀,置於水雲派的四周,各以一座巨石壓於其上,使其不能被移動。
跟在蕭月生身邊的溫玉冰,見他自四周搜羅千斤巨石,兩手舉著壓到埋玉玦之處,腳下仍舊步伐輕盈,不由咋舌不已,如此小山般的巨石,實是已逾人身之限,足以將人壓為肉泥,很難想像,能夠被人移動。
七枚玉玦埋下之後,溫玉冰只見眼前忽然景色一變,已變成了一處懸崖,腳下正是崖邊,探頭望去,冷風割面,頭暈目眩,崖下深不可測,雲霧遮擋。
「秋兒……」溫玉冰有些難以置信,望向正拿著她的羅帕拭手的蕭月生。
她身為一派掌門,也聽說過奇門遁甲之術,相傳當年的桃花島島主——東邪黃藥師,便是精於此術,聽到大弟子也通此術,自是大喜,卻沒想到,效果如斯,整個門派,剎時已消失不見。
「師父,這個陣法,沒有什麼大的用處,只是隱形,若沒有人引路,外人進不了咱們水雲派。」蕭月生將手中一枚玉佩遞至溫玉冰面前。
這是一枚方形碧玉,兩面皆陰刻著水雲兩個篆字,字的周圍是雲紋,正是水雲派的掌門令牌。
溫玉冰接過令牌,她隨意將掌門令牌交給大弟子,對其毫無戒心。
「師父,此陣樞紐便在掌門令牌之內,只要師父運轉碧水訣,將內力輸入令牌,便可將陣法停下一刻鐘。」蕭月生指了指她雪白手掌中那枚碧玉溫潤的掌門令牌。
溫玉冰大是好奇,依言運轉碧水訣,將內力緩緩注入手中令牌。
幾次呼吸之後,令牌倏然一亮,隨即眼前的景色驀然一變,仍舊是原本的水雲派。
第13章 下山
「師父,進入之法,每個時辰皆不一樣,需得弟子們用心記下同,莫要自己迷路,惹出笑話。」蕭月生又囑咐道。
「知道!」
「萬一真有人闖入,最後關頭,撤入我的寒谷中,那裡除了本派的弟子,外人難以進入!」
「知道知道!」溫玉冰忙不迭的回答,感覺自己與他顛倒了過來,似乎他是師父,自己是弟子一般。
聽到大師兄要下山,又是三師姐一起,蕭月生的五師妹柳清泉大是不樂意,纏著師父,想要跟著一塊兒去。
溫玉冰搖頭,最後被她撒嬌纏得沒辦法,丟下一句,若你的武功強過二師姐,便能跟去,讓她恨恨而罷,撅著櫻桃小嘴,跑到蕭月生山壁上的靜室中打坐,不理眾人。
三師妹林曉晴能夠隨他下山,並不意外,蕭月生的四位師妹當中,二師妹李若雲與四師妹楊玉琪皆是冷氣逼人,她們更喜歡安安靜靜的練功,討厭應酬,也沒有林曉晴那八面玲瓏的手段。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耀著紫山,在溫玉冰與眾弟子的殷殷相送下,蕭月生與林曉晴踏上了下山之路。
大聖鎮離紫山並不太遠,只需趕半天的路,提前一天,是怕萬一路上有意外狀況,再者,也不能讓峨嵋派的人等自己。
蕭月生一身寶藍的長衫,腰間青鋒長劍,雖然容貌平常,氣質卻瀟灑從容,看著極為舒服和諧。
林曉晴則是穿著她喜歡的淡紫羅衫,將其肌膚趁得越發雪白無瑕,身材婀娜,面容嬌媚,實是動人的尤物。
她跟在蕭月生身後,面露迷人的微笑,腳步輕盈,衣裾款款,優雅從容的躲過路邊的草枝,顯出其過人的身法。
能同大師兄一塊兒下山,林曉晴心下極為欣喜,這一段日子以來,她屢敗屢戰,不斷誘惑大師兄,她對自己的美貌極具信心,只能怪大師兄的定力太強,可謂是心如堅石。
這令她氣憤之時,也極為欽佩,自己所見的那些男人,與大師兄比,實是相差太遠,往往自己的一個眼神,像能令他們不知東南西北。
對於她的胡鬧,蕭月生也未叱責,只是笑咪咪的佯作不知,以遊戲之態應付,也算是調節心情。
「大師兄,咱們快些走吧?」見蕭月生慢悠悠的邊走邊看,似是游山逛水一般,林曉晴在後面有些不耐煩,聲音嬌嗲的懇求道。
「不著急!」蕭月生搖了搖頭,感慨了一番:「這裡的景色,已多年未見,看著著實親切!」
「……嗯,這裡幾乎沒有人來,一直不曾變化,如十年前一樣。」見大師兄發出如此感慨,林曉晴自是不會擾了他的興,踏前幾步,與他並肩而行。
紫山甚是難行,兩人走了一段兒草地,然後便是崎嶇的山路,須得輕功提縱,非是平常人能夠走得動。
林曉晴身體輕盈,纖細的腰肢扭動,起落如舞,極是曼妙,她觀大師兄的身法,看上去並無出奇之處,如履平地,舒緩自然,自己得提氣上躍或沉息下跳,他卻仍是一步一步邁出,看不出施展輕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