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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秀點頭,臉頰染上淡淡紅暈:「嗯。」
她起身,撩簾進了東屋,傳來孫玉如與她的嘀嘀咕咕聲,片刻之後,然後安靜下來,她又出來,低著頭,瞥一眼蕭月生,白玉似的臉似乎抹了一層胭脂。
又瞥一眼蕭月生,她扭身鑽進了西屋。
蕭月生坐在火爐旁,心中思緒起伏,實沒想到,杜文秀竟有如此魄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雙修之法。
她這是抱著為煙霞派獻身之志,方才答應得如此迅速,即使不是自己,換了是另一個人,為了煙霞派,她怕是也會答應罷?
想到此,他頗有幾分失落,惆悵難言,絲毫沒有親近一個如此絕美女子的興奮與喜悅。
她這般獻身的情懷,委實令人生不出褻瀆之念。
他靜靜坐在火爐旁,再次精心的推衍,看看雙修之法是否真的可以治癒她們的傷。
若是無法治癒,那自己可算是罪大惡極,難顏再見她們了!
杜文秀坐在炕頭,雙腿並起側坐,身子端正挺直,怔怔看著窗戶,目光迷離。
熱乎乎的炕極舒服,她心頭卻極不寧靜,她嘴上說得灑脫,身體只是一具臭皮囊,事情臨頭,卻無法如此灑脫。
一想到將要面對的情形,她渾身輕顫,緊張得幾乎暈倒,高明的武功,深厚的內力,全無半點兒作用,反而更加緊張。
女兒家的心思,深不可測,對於蕭月生,她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極為尊敬他。
但是嫁與他為妻,卻從未想過,因為煙霞派的門規,派內女弟子不准嫁於外人。
第362章 比武
蕭月生踏步進屋,瞥一眼杜文秀,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由暗自一苦笑。
這實不是什麼好的差使,外人想來,定是香艷銷魂,實際卻是大大的不然,反而兇險叢叢。
雙修之法,最大的關鍵是能守懾心神,不為色所迷,需有色空之心境,神定則精固,神一動,則精氣搖盪,難以控制,若是雙修,則無益有損。
但雙修之法,以精氣為基,與當今的內力不同,練精化氣,練氣還神,這是道家之修煉脈絡,蕭月生如今沒了內力,卻可用精氣來催動,助她療傷。
雙修之法,便是陰元與陽元相合,宛如精子卵子相融,如同天地初衍,暴發出生機。
這是來自極高層次的生氣,雖非內力,卻比內力更強一籌,與激發潛力異曲同工。
這其中的兇險,卻是外人難以體會,蕭月生心有所恃,且想救二女於危難,唯有行險一搏。
蕭月生脫靴上炕,揭開棉被盤膝坐下,正對杜文秀,能聞到她吐氣如蘭。
他輕咳一聲,溫聲道:「文秀,欲行雙修之法,需得先調理好自己的心緒,……修煉時若有雜念,咱們兩人都有性命之危。」
杜文秀抬起頭,驚詫的望他。
蕭月生嚴肅的盯著她,道:「行功之際,需得凝神心靜,你可能做得到?!」
杜文秀低下頭,沉吟片刻,慢慢搖頭,自己從未見過男人身體,貿然之下,豈能守住心神一動不動?!
蕭月生濃如墨染的眉毛蹙到一起,慢慢撫摸著唇上八字鬍。
半晌,蕭月生開口:「此事也不難。」
聞言之下,杜文秀立刻抬頭,清亮的目光緊鎖住他,露出探詢之色。
蕭月生笑了笑,道:「我先前殺人,你想必也看過,那些屍首,還能記得罷?」
「嗯。」杜文秀眉頭輕蹙,點點頭。
蕭月生道:「雙修之法,你可將我想著那些屍首,自然心中血氣沉定,不會躁亂。」
杜文秀瞥他一眼,低頭想了想,片刻過後,點點頭。
「文秀,我再問你,可是真的想好了?」蕭月生神情嚴肅,緊盯著她雙眼,沉聲問道。
杜文秀輕咬下唇:「是,我意已決!」
「好罷!」蕭月生點頭:「……先將衣衫脫去,咱們赤裸相對,然後凝神調心,待降伏心猿,方能開始。」
說罷,他下了炕,擺弄起了爐火,很快,火爐傳來呼呼大響,似乎狂風怒吼。
片刻的功夫,火爐已被燒紅,紅光大放,晶瑩明亮,隨時會軟成鐵水一般。
屋內的溫暖很快升上來,蓋著棉被反而不舒服。
蕭月生重新上炕,將衣衫完全脫下,赤身裸體相對,渾身的肌肉勻稱,既不鼓起,也不弱瘦。
杜文秀通紅著臉,偷瞥他一眼,心中一動,她一直以為,男人的身體都是醜陋不堪,難以入目,如今見到蕭月生的身子,卻發覺自己錯了,不能一概而論,起碼,他的身子就不太難看。
蕭月生盤膝坐在棉被上,溫聲道:「你也脫了罷,當心如止水時,咱們方能開始。」
杜文秀漲紅著臉,覺得燙得厲害,與蕭月生溫潤的目光一觸,雜念頓消,點點頭,索性豁了出去,事已至此,再扭扭捏捏無益,很快便解開衣裳,寬衣解帶,露出雪白晶瑩的身子。
她低著頭,緊咬下唇,晶瑩的淚珠緩緩滑下來。
修長玉腿緊緊並起,宛如象牙雕成,雙臂緊靠,將玉峰擋住,即使這般,也難掩她優美的曲線,誘人的丰姿,觀之血脈賁張。
蕭月生僅是淡淡看她一眼,毫無反應,道:「文秀,待會兒更加難為情,索性大大方方,人本就是赤裸而來,赤裸而去,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