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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潘吼撫髯大笑,甚是自得,對齊元翰道:「元翰,見過你師叔吧!」
齊元翰恭敬一禮,躬下身子:「元翰見過師叔。」
「不必多禮,起來罷。」蕭月生擺擺手,微微笑道:「一表人才,將要非是池中之物啊,大哥的眼光可是毒得很!」
「哈哈,承你吉言嘍!」潘吼自得之意溢於言表,也不謙虛。
蕭月生自懷中掏出一隻雪白的瓷瓶,晶瑩透脫,鮮潔膩潤,有油然之光,一看即知非是凡品。
他搖了搖頭:「出來也未帶什麼東西,這枚培元丹,算是小小的見面禮罷。」
「這……」齊元翰猶豫的望向師父,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你有些太珍貴了!」潘吼臉色一正,忙擺手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大哥,何須跟我客氣?!」
「哈哈,那倒也是!」潘吼暢快的大笑一聲,點頭道:「元翰,既然你師叔出手這麼大方,就快收下罷!」
齊元翰雖不知培元丹是何物,但見師父這般重視,知道定非一般的丹藥,收手接過,恭敬道謝,知機的退下。
蕭月生與潘吼兩人相談甚歡,潘吼性情豪邁,與蕭月生相處時,更是直來直去,毫不耍心眼兒。
兩人再次談到了宋夢君。
「兄弟,這個宋夢君,可是小瞧不得!」潘吼喝了一大碗酒,痛快淋漓的一抹嘴,哼了一聲。
十里香果如其名,整個茶樓都飄著醇香之氣。
「大哥,這話你已經說十次了!」蕭月生苦笑道,也痛飲了一大碗酒。
「我可是怕兄弟你吃了她的虧!」潘吼一瞪眼,重重哼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我與她無怨無仇,怎會吃她的虧?」
「依我看,她望向你的眼神,不善得很,還是小心防備為妙!」潘吼語重深長的勸道。
蕭月生點點頭:「好罷,那跟我說說,她到底哪裡厲害了?」
「那好罷,我就跟你說道說道。」潘吼道,將大碗倒上酒,輕喝一小口,潤潤嗓子,說道:「青花幫以前只是個小幫罷了,比我長沙幫也不如。」
蕭月生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原本的幫主,是宋夢君的父親,他死了之後,女繼父位,成了青花幫的幫主。」
「原來如此。」蕭月生點頭。
「這個宋夢君,原本師從一個隱秘的高人,劍法高明,自接替了幫主之位,青花幫僅是半年的功夫,已變成了能跟長沙幫齊驅並駕的大幫派!」
「看下來,果然不凡吶。」蕭月生呵呵一笑。
「唉,若是個容易對付的,我還不早就拿下了?!」潘吼一臉無奈之色,苦笑著搖頭。
溫玉冰靜靜坐在蕭月生身後,聞聽此言,眼眸內波光閃爍,似是若有所動。
「好了,大哥,不必擔心,對這個宋夢君,我會小心的。」蕭月生端起碗,一飲而盡。
……
「師父,那個任益謙,好像跟你有仇呢。」江南雲一身桃紅羅衫,嬌艷嫵媚,對躺在榻上的蕭月生道。
寒煙樓內,柔和溫馨,宮燈幾盞,屋內卻是敞亮如白晝,似是數十盞宮燈一般。
一樓全鋪著月白地毯,中間輕紗低垂,隔開幾處地方,或擺著書,或矮几上放著琴,或矮几上放著棋秤,幾張矮榻交錯而放,軟墊靠枕隨處可見。
在這裡,需得赤足而行,可以直接躺在地上睡覺,亦可在上面縱情打滾嬉鬧。
「嗯。」蕭月生仰面朝天,躺在東面的一個矮榻上,懶洋洋的點頭,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要不要我查查看?」江南雲坐在榻上,緊貼著他身邊,雙腿並起,側身而坐,上身挺拔茁秀,風姿優雅。
燈光照在她臉龐上,仿佛照著美玉,皮膚細膩柔和,晶瑩溫潤,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兩人這般親密的坐在一起,頗有些像情人一般,只是他們已經習慣,劉菁也未覺異樣。
「不必這般麻煩,你現在哪有什麼人手?」蕭月生擺擺手。
「嘻嘻,他們快要到了。」江南雲抿嘴輕笑。
蕭月生側臉看了她一眼:「這麼快?」
「那是自然,我現在可是太上幫主,他們豈敢不聽?!」江南雲一挺胸脯,驕傲的輕哼。
蕭月生搖頭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師父,你昨天送出一枚培元丹,可是難得喲!」江南雲抿了抿嘴,輕瞥他一眼,似是漫不經心的道。
「我這個做師叔的,自不能太過丟人。」蕭月生嗯了一聲,似是敷衍的回答。
「培元丹呀,若是別人知曉它的功效,還不得搶瘋了?!」江南雲搖頭嘆息。
「只有你師伯知道,旁人怎麼會知曉?」蕭月生搖頭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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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個丹藥……?」齊元翰恭身站在潘吼身前,掏出瓷瓶遞給他。
「這是你師叔送的,拿著吧!」潘吼坐在太師椅中,擺擺手笑道。
「可是……」齊元翰遲疑,他看得出,這枚丹藥雖僅有一枚,定是珍貴異常。
「別小看這一枚丹藥,可是了不得!」潘吼看了一眼瓷瓶,在燈光之下,散發著柔和的清輝。
「是治傷的聖藥?」齊元翰好奇的問。
潘吼看了看四周,低下聲音,輕聲道:「你服下便知,切不可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