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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淡淡一笑,點點頭,神色篤定。
「班頭,何必跟他廢話,宰了便是!」旁邊一個枯瘦的漢子冷笑一聲,搶上前一步,拔刀在手,指向蕭月生。
……
「唉……,你如此不識趣,可惜了!」中年漢子搖頭嘆息,滿有遺憾神色,似乎替蕭月生不值。
蕭月生搖頭輕笑,滿臉的諷刺,古里古怪的吐出一句:「佩服,你這個偽君子!」
他話音一落,中年漢子眼中精芒一閃,寒芒大作,隨即斂去,恢復如常,旁人看不到。
這一句話,恰好說中了他的弱點,極是致命,宛如一劍刺到他的心口,令他勃然大怒,殺機大盛。
其餘諸人默然不語,裝作沒聽到,卻暗嘆眼前這個傢伙機靈,一語道破了班頭的本來面目。
他們自然曉得,偽君子三個字,在班頭跟前斷不能提起的,他對這三個字極敏感,必然懷恨在心。
「既然他不識趣,就殺了罷!」中年漢子搖頭嘆息,搖搖頭,輕輕擺了擺手。
「是!」眾人應了一聲,身子驀然動作。
「嗤嗤嗤嗤——」長嘯聲響起,寒芒大作,撲天蓋地朝蕭月生籠罩過來,避無可避。
蕭月生左手袖子一拂,袈裟伏魔功再施展,內力渾厚,至精至純,附在袖子上,仿佛附了一層護身罡氣。
這些寒芒乃是暗器,其中蘊著深厚內力,每一枚暗器,堪比後世的每一枚子彈,足以致命。
蕭月生袖子上附著的內力也極厚,這些暗器遇到龐大的內力,頓時如泥牛入海,化於無形,皆被袖子上的附著的內力消彌。
這又是大涅槃掌的威力,可以消彌其餘內力,只要對方功力沒有你的強,沒有你的精純,稍一緩衝,便再難構成威脅。
蕭月生右手一探,出掌如電,恰好擊中一柄劍,這柄劍夾雜在暗器之中,無聲無息,若非他靈覺驚人,怕是很難發覺。
這一劍與暗器同時發出,卻毫無聲色,夜色掩護,極難發覺,詭秘異常,乃是真正的刺客劍道。
「叮」一聲輕響,如金鐵交鳴,蕭月生一掌拍中劍中央,將其盪開,隨即一飄,恰好避開一柄劍。
這柄劍又細又長,仿佛錐子一般,悄無聲息,幾乎沒有破空聲,在背後出劍,極難發覺。
……
蕭月生卻是用元神觀察,一切皆無所遁形,即使他們身法再妙,可欺騙眼睛與耳朵,卻無法瞞過他的元神。
轉眼之間,四個輪番攻了一次,飄然後退。
蕭月生暗贊,果然不愧是頂尖的高手,每一招都出人意料,令他倉猝對敵,換了尋常高手,一招也接不住。
中年漢子再次打量著蕭月生,能夠接住自己人暗算,而毫髮未損的,委實不多,看來,這是一個勁敵。
他拍拍巴掌,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果然有真材實料,敢闖禁宮,不是平常人,李某親自領教!」
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抬起左手,手朝下招了招,如招呼小貓小狗一般,惹得對面幾人怒瞪過來。
那中年男子眼中精芒一閃,寒氣逼人,隨即收斂,恢復如常,拍拍巴掌,笑道:「好得很,我會讓你曉得,什麼是生不如死!」
蕭月生又招了招左手,目光露出淡淡微笑,諷刺之意極濃。
「喝!」中年男子猛的一步跨出,雙眼電光迸射,鬚眉皆揚,宛如關公睜眼,張飛怒喝。
只聽得半空中一聲炸雷,震得周圍一切都顫動不已,突兀而響亮,人們聽了不由打一個哆嗦。
趁著這個空隙,中年男子一拳搗出,平正中和,卻迅如閃電,看招式極似太祖長拳。
蕭月生絲毫未受影響,他本就內力不夠自己深,且又至精至純,運轉由心,聲音一出,馬上自行運轉,抵禦其衝擊。
見拳頭直搗而來,蕭月生笑了起來,雙腿一紮馬,右拳搗出,拳勢如風,正朝著中年漢子的拳頭迎上。
中年漢子冷笑,拳頭更快,再次怒喝一聲,聲音更響,如晴空打了一個霹靂,聲勢驚人。
蕭月生微笑以對,拳勢不變,正面相擊,想來個硬碰硬。
兩拳靠近,正要碰到一起時,中年漢子眼中忽然一閃精芒,拳頭忽然生出一根長刺,卻是自一個指套彈出來。
眼前著一拳與另一拳相撞,忽然變成了一拳與一根長針相撞,眾人心中暗嘆,班頭這一招委實歹毒,又有一個人吃虧了。
耳邊忽傳「嗤」一聲輕響,隨即有人忽然「咦」了一聲,其餘人忙轉頭望去,卻見班頭踉蹌後退,臉色驚異。
剛才,那一拳馬上要撞上長刺時,忽然拳頭變成了手掌,其餘四指收回,僅是中指伸直,點向那根長刺。
「嗤」一聲輕嘯,一道指力自中指射出,正射中長刺。
長刺頓時炸開,還不算完,直接鑽到了拳頭上,頓時他拳頭血流如柱,疼痛難當。
蕭月生這一道指力,至剛至陽,乃是少林的無相劫指,威力宏大,尤其易筋經催動,完全可以發揮最大威力。
……
他內力至精至純,這一指力宛如削鐵如泥的寶劍,一下摧了長刺,又射中中年漢子的拳頭。
他的內力古怪,一旦入體,內力不如自己者,莫不被吞噬,動彈不得,只能乖乖任他宰割。
蕭月生飄身上前,不等他動作,已經按了一掌,正按在他的胸口位置,他壯實的身子頓時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