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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三人本是想到洛陽來投林平之的岳父,沒想到,馬上便要到洛陽城,剛鬆了口氣,半路上忽然殺出了個木高峰。
木高峰雖然是駝子,卻武功極強,內力深厚而霸道,只是一掌,便將林震南震傷,王夫人與林平之更是不濟,不費他吹灰之力。
捉住了林震南三人,木高峰好一通折磨,點了他身上的麻穴與笑穴,皆未使他屈服,林平之在一旁看得差點兒咬碎了牙,恨不能以身相代,悔恨萬分,沒能學好武功,落至今日田地。
林震南如今施出緩兵之計,把希望完全寄託於蕭月生,望他能夠回到福州城,在福州城撞到,救下自己一家三口。
第35章 救危
隨著漸漸臨近福州城,林震南三人心中越來越緊張。
這一路上,並沒有橫生枝節,木高峰是個老江湖,狡猾得很,根本沒給林震南三人機會,況且,即使是放開他們,三人齊上,也抵不住木高峰。
想要呼救,嘴卻被堵著,吃飯時拿下來破布,卻又點上啞穴,實是萬無一失,一絲機會也不留。
林平之一直仇恨的瞪著木高峰,對於武功越發渴望,當初若能夠拜蕭鏢頭為師,學得三招兩式,又如何會落至今天這個地步?!
他偷學的那一招保命絕學,根本沒機會施展,便被木高峰制住,兩人的武功相差得實在太遠。
他又悔又恨,自慚先前的坐井觀天,驕傲自滿,因為心中存著一股傲氣,不願向蕭鏢頭死皮賴臉的乞求,未能學得絕學。
……
這一日,蕭月生辭別劉正風一家人,要離開桃花島——即是如今的觀雲島。
離別之際,眾人站在海邊的沙灘上,劉正風幾次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女兒,心中猶豫,想開口,又怕太過貿然。
劉菁一直低垂著秀臉,不敢看蕭月生,生怕自己一碰到他溫潤的目光,臉會變紅,讓別人笑話。
站在海邊,蕭月生一身青衫,面目沉肅,氣度沉凝,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隨著他天雷訣的日益精進,這種氣質彰顯越甚。
雷,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部可總攝,故雷霆之下,莫可當之,霸氣凜然。
天雷訣乃脫胎於道家雷法的玄奧心法,隨著修為的精進,自可改變氣質,脫胎換骨。
蕭月生抱了抱拳,與眾人道別,讓他們放心,這裡偏僻,且有長沙幫的人暗中護衛,不會有人闖進來相擾,一切日常用度,自會有長沙幫的人送上島來。
隨後,他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潘吼的船,站在船頭,搖了搖手,船帆升起,海風鼓動,大船緩緩離去,越來越小,慢慢化為一個黑點兒。
觀雲島上,已經開闢出了一塊兒菜園與幾塊兒地,這裡雖然是孤島,但因為草木茂盛,長年累月的枯爛在土裡,讓土質肥沃異常,著實是一塊兒好地方。
住在這裡,即使沒有人管,也不虞餓著,劉正風極是滿意,這裡委實是一塊兒世外桃源,能住在這裡,不被人發現,實是上天的賞賜。
待看不到大船,眾人方才散開,各自去忙自各的,米為義去看大師兄,向大年的傷勢大好,已經無礙,可下床走動,他便陪著大師兄在島上轉悠。
其餘弟子,則去開墾的田裡,照顧那些剛種下的糧食或蔬菜,劉菁與劉夫人回到屋裡,劉夫人拉著她說話。
知女莫若母,劉夫人看到女兒的神情,便知道女兒的心思,卻是心中猶豫,生怕這個蕭島主眼光太高,看不上女兒。
「菁兒,蕭島主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高明的武功,著實難得!」劉夫人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們母女倆坐在桃木榻上,屋裡擺設簡單,梳妝用具卻一一齊備,是長沙幫的人送上來的,軒案上擺著兩束鮮花,顏色潔白,是劉菁在島上所采,雖然簡單,卻並不簡陋,女兒家的氣息頗濃。
「嗯。」劉菁也裝作不經意的點頭。
劉夫人一瞧,便知她在裝,兩手輕扯著絲帕,便是她內心羞澀,劉菁並沒覺察到自己習慣的小動作,身為她的母親,自是一清二楚。
「這樣的男兒,實是女人家的良配!」劉夫人笑眯眯的說。
「娘,你說什麼呢?!」劉菁極是聰明,一聽母親這話,便覺得不對勁,急忙打斷。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菁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劉夫人笑眯眯的說道。
劉菁拉住母親的衣袖,用力搖了搖,秀臉卻是緋紅過耳,扭著嬌軀不依,不讓她再說。
「只是這位蕭島主怕是眼光於頂,尋常女人難入其法眼,菁兒,你可得加把勁才是!」
「娘——!」劉菁捂住了耳朵,面紅耳赤,不敢再聽,一溜煙兒般跑了出去。
劉夫人搖頭直笑,卻也隱隱擔心,菁兒看起來已經陷進去了,若是蕭島主並不動心,菁兒難免會有一番心傷。
劉菁跑出了屋子,穿過桃樹林,來到海邊,站在高處,遠遠望著大海,那艘大船早已經不見了影子,她不由悵然莫名,呆呆望著遠處,淡綠的衣衫被海風輕輕吹動……
……
蕭月生快馬加鞭,到了福州城,福威鏢局卻是大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但福州城裡卻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武林中人,一個個彪悍過人,腰間或背後鼓鼓囊囊,顯然是帶著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