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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有如此的劍法,委實怪異,難道一個不通武功之人,半個月的時間,真的能夠變成如此高手?難道真的有天縱之才,一日抵得上別人一年?
在她們的眼中,這位大師兄頓時變得神秘起來。
蕭月生建造屋子已是駕輕就熟,當初沒少做過,便是天山縹緲峰上的那座輝煌的冰宮,也是親自建造而成。
一柄青鋒長劍,宛如變成了神兵利器,粗壯結實的松木宛如豆腐,被他輕易切削。
僅用了半個時辰,一座別致古樸的小木屋已經建成,內里長寬五六步,倒也並不顯得窄小,甚至還有一張圓桌與幾張木墩。
小屋建得很美,透著一股古色古香的美,眾女皆升起欲在這裡一住的心思,推窗即見清澈的湖水,鳥鳴聲清脆悅耳,更顯幽靜,若非太過寒冷,這裡便是世外桃源!
松樹下,松針松果堆得厚厚的一層,蕭月生自底層掏出一些松針與枯枝,未被霧氣所濕。
在木屋中間鋪上幾塊石頭,再取了一些泥土,令其變成一層隔火板,然後在其上生起了一堆火。
用包裹著丹爐的藍布做成了門帘與窗簾,還好丹爐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用得布很多,頓時屋內變得暖和起來。
眾女圍著火堆而坐,紛紛脫去棉袍,露出裡面的單衫,曼妙的曲線頓時顯現,溫暖的小屋裡頓時瀰漫著幽香。
溫暖的火光跳躍歡快,映得眾女臉龐宛如玫瑰初綻,雙雙明眸波光流轉,嫵媚誘人,蕭月生坐於其中,享受著幽香與如水的眼波,仿佛浸於暖洋洋的溫泉中,說不出的舒適。
「過來坐下,為師有話說!」溫玉冰見三弟子林曉晴與五弟子柳清泉正在嬉戲打鬧,圍著不遠處的圓桌追逐,便向她們招了招手。
林曉晴身為三弟子,常喜歡逗五師妹柳清泉,兩人經常嬉鬧,剛才便是林曉晴說了一句什麼話,惹得柳清泉追打,聽到師父發話,兩女頓時收斂笑容,老老實實的回來。
兩女忽然省起屋裡有大師兄,頓時兩團胭脂爬上了玉腮,嬌艷欲滴,有些忸怩的分別坐回楊玉琪兩旁。
「為師讓你們下山,買藥材制丹爐,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是要煉丹。」溫玉冰緩緩說道,聲音低沉,泛起淡淡的威嚴。
她目光緩緩掠過望過來的眾女,微微一笑,如同霽雪初晴,天地仿佛亦為之一亮,溫玉冰繼續說道:「你們大師兄曉得一種丹藥的煉製,這次便要煉看看,……此事,斷不可與外人說,除了你們師兄妹,絕不許再有第六個人知道!」
「是,師父!」五女齊齊拱手,恭聲回答,她們如水的明眸閃爍著興奮,看到師父如此重視,定不是尋常的丹藥,望向大師兄的目光,自是透著好奇。
「煉丹需要兩日,要麻煩諸位師妹替為兄護法了!」蕭月生拱了拱手,環了一圈,溫和的微笑,透著莫名的瀟灑。
諸女還禮,便是冷漠的李若雲亦未托大,水雲派雖然人少,溫玉冰卻是要求嚴格,禮數不可缺。
煉丹的過程,對她們來說,枯燥無比,蕭月生坐于丹爐前,身旁放著一堆松球與樹枝、木柴。
將各種藥材放入丹爐,取寒湖之水倒入,此時的丹爐下面,已是火光熊熊,木柴燒得極旺。
蕭月生並不滿意,這樣的溫度,遠不及所需,於是兩手掐著手訣,指向爐火,丹田之元氣自然流轉,隨之瀉出,本是熊熊的火光頓然猛烈,燦如朝陽。
溫玉冰她們已經離去,僅有蕭月生的四師妹楊玉琪與五師妹柳清泉留下護持。
楊玉琪盤膝坐在蕭月生對面,面朝門帘,背向他,上身挺拔。
她身材高挑,比蕭月生略高几分,氣質與溫玉冰最為相似,冷漠如冰,拒人於千里之外,骨子裡透出的性感卻無法逃過蕭月生的目光,她與溫玉冰一樣,亦是內媚之相,嘴唇微厚,使人忍不住想吮吸品嘗。
蕭月生也不去招惹她,從小蝶與小情口中知曉,自己這個四師妹,卻是極為討厭男人的。
柳清泉坐於蕭月生身旁,眨著清泉般的明眸,好奇的目光在爐火與蕭月生兩者逡巡,頗有不解,為何他能夠讓火變得那麼旺。
蕭月生這一坐,便是兩日兩夜。
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盤膝而坐,微闔雙目,如老僧入定,偶爾睜眼,手掐指訣,指向丹藥之中或爐下火中,將爐火控制得或明或暗,莫不如意。
身旁兩女早晚一輪,白天是四師妹楊玉琪與五師妹柳清泉,晚上則是二師妹李若雲與三師妹林曉晴。
她們各自帶著乾糧,不離小屋,以防中途有人打擾,來去之時,輕手輕腳,不時望向闔目而坐的大師兄,生怕打擾了他。
這兩日兩夜,蕭月生大師兄的地位已不知不覺在諸女心中生根,這份定力與耐性,她們自嘆不如,只能坐著,不能說話,僅是六個時辰,便已令她們苦不堪言。
而且他手掐指訣,控制火勢之法,亦透著神秘,有時候,神秘便是一種莫大的力量。
第三日,天仍漆黑,溫玉冰與四弟子與五弟子相攜而至,悄無聲息的進了小屋,心下激動莫名。
爐下之火若有若無,似滅非滅,旁邊不遠處,那堆火卻旺得很,將屋子烘得暖融融的。
蕭月生仍舊闔目靜坐,恍如未聞她們的到來,屋裡只有諸女幽香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