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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貝姑娘遇險了,是誰?」溫玉冰頗是關切的問,這一陣子,貝錦儀與周芷若一直呆在水雲派,與水雲上下打成一片,關係已是極為密切。
「嗯,……是明教的人,我若晚去一步,她們怕是凶多吉少。」蕭月生輕啜了一口茶茗,清香直衝入肺腑,放下茶盞,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在師父她們面前,他不會無謂的謙虛,實話實話。
「魔教?!」溫玉冰秀淨的黛眉微蹙,明眸閃動著沉肅。
旁邊的諸女也微微蹙起了黛眉,她們雖然甚少離山,但魔教之名,卻如雷貫耳,與中原武林各大派的仇恨,其深如海。
「魔教的人在何處出現?」溫玉冰抬頭,目光如寒湖之水。
「師父寬心便是,他們在西邊,峨嵋派走得有些遠了,也難怪會遇到他們,諒他們不敢往這邊來!」蕭月生擺了擺手,知道師父的擔憂。
「但願如此。」溫玉冰長嘆一聲,見大弟子如此神色,也漸漸放下心來,水雲派弟子如今已非吳下阿蒙,即使是魔教的人,也不怕他們!
只是魔教勢大,水雲派這般小門派,卻顯得有些勢單力薄了,莫不是得多招些弟子回來?
她心中思緒轉動,以前水雲派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門小派,對魔教而言,仿佛一隻手指即可捻死的螞蟻。
但如今的水雲派,既與峨嵋派交情不淺,又略有幾分實力,很容易惹來魔教的注意,一個不好,怕是會殺上山來,滅了水雲派。
「師父,一切有弟子在,放心便是!」蕭月生見溫玉冰黛眉微蹙,眼波閃動,仍在胡思亂想,隱隱猜得其心思,便伸手拍了拍她雪白無瑕的柔荑,溫聲寬慰。
「大師兄,我還沒見過魔教的人,聽說,他們都穿著白袍,是不是啊?」柳清泉天真爛漫,毫不知畏懼為何物,摟著大師兄的胳膊,嬌聲問道。
溫玉冰白了大弟子一眼,嫌他太過親昵,對於柳清泉的話,卻不由苦笑連連。
「大師兄,貝姐姐與周妹妹沒受傷吧?」林曉晴白了柳清泉一眼,正經的問道,聲音卻不失嬌嗲。
「芷若受了點兒傷,已無大礙。」蕭月生笑了笑,拿起雪瓷茶盞,再啜了一口,被眾女圍住,幾雙妙目齊齊望向自己,他心中說不出的滿足安樂。
「那就好!」林曉晴舒了口氣,拍拍高聳的胸脯,綢袍下一陣巍巍顫動,讓蕭月生不由苦笑,知道她又故意使壞。
「師父,明日,我想出發,去弄些好馬回來。」蕭月生暗瞪了一眼林曉晴,轉向溫玉冰。
「明日?」溫玉冰有些意外,盈盈明眸望向他:「何必這麼急?」
「早早弄來,培養的時間長些,只有好處。」
「……也好,快去快回!」溫玉冰點頭。
「大師兄,我也要去!」柳清泉登時急道,隨即搖著大師兄的胳膊撒嬌道:「好師兄,讓我也去嘛,好不好?」
「你能受得了苦?」蕭月生面露懷疑,目光鄭重。
「當然嘍,什麼苦我也不怕!」柳清泉重重點頭,眼巴巴的盯著他,明眸流露哀求之色。
「嗯,好吧!」蕭月生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望向一直默然不語,清冷淡漠的李若云:「……二師妹也一起去吧!」
李若雲淡淡點頭:「好。」
眾女雖不知大師兄為何要拉著二師姐一起,卻也沒問,也並不羨慕,她們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很喜歡一直呆著不動,呆在山上,最好不過。
……
第二天,蕭月生絲毫沒有要離山的模樣,仍舊摟著小蝶與小情不起床,直到師妹們練完功,到了寒煙閣的一樓,他仍不想起來。
看小蝶與小情眉梢透著的春意與滿足,便知昨夜定沒少折騰,兩女的體質尚弱,且僅是兩人,實在無法滿足蕭月生,他雖然能夠控制,卻不想那麼做,那又有何樂趣?
第60章 故地
清晨,他們在寒煙閣中進的早膳,吃過了早膳,眾人像往常一樣坐著說話。
閣外煙波迷濛,屋內溫暖如春,淡淡的茶香與諸女嬌軀的幽香在屋內繚繞。
「清泉,你們有沒有棉衣?」蕭月生懶懶的倚在一張錦榻上,把玩著雙龍杯,望向柳清泉。
「當然有哇!」柳清泉抬頭,清澈如潭的明眸眨了眨,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她正優雅的坐在錦墩上,手中拿著一方雪白的絲帕,嬌顏滿是鄭重與肅穆,輕輕抹拭著寒霜般的長劍,寒光映粉頰,一幅將要踏上殺場的模樣。
「那就穿上棉袍吧,那邊不比這裡,有點兒冷。」蕭月生瞥了一眼行之若素,冷清淡漠依舊的李若雲,懶洋洋的吩咐。
「大師兄,那裡也是夏天,怎麼會冷呢?」林曉晴正側腿斜坐於香榻上繡花,聽到蕭月生之言,不由疑惑,嬌嗲的問道。
「我想去天山上采一些雪蓮。」蕭月生瞪了她一眼,對於這個耍弄人為樂的三師妹,他一直沒好氣。
諸女不由明眸一亮,露出笑意,雪蓮的功效,她們自是知曉。
「好吧,那我回去穿棉袍,回來咱們就走吧?!」柳清泉有些等不及了,躍躍欲試,忙收回絲帕,長劍歸鞘。
李若雲一言不發,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只是蕭月生的搞怪心理,她們二人有鎮神簪,自是不畏寒暑,即使到了天山,也不會感覺到冷,他只是沒見過兩女穿棉襖,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