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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說話,卻已晚了,只能祈求教主能夠開恩,少吸一些對方的內力。
蕭月生目光陡然一凝,面色微微一變,漸漸沉上下去,溫潤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有些凌厲。
他實未想到,這個任我行竟然心狠手辣至此,施此毒功,竟要吸取自己的內力。
這便碰觸到了他的底細,不再忍讓,身形一挺,向問天只覺一股浩然大氣撲面而至,竟有頂禮膜拜的衝動。
他隨即見到,教主臉上露出一抹胭紅,似是醉酒,身形也晃了一晃,幾乎站不穩。
蕭月生緩緩將手掌拿開,任我行則維持姿勢不變,仿佛僵硬了一般,令向問天擔心,不自覺的向前一步。
「承讓,告辭!」蕭月生淡淡一笑,抱拳一禮,轉身便走。
「教主……?」向問天抱了抱拳,沒心思理他,轉頭望向任我行,露出關切之色。
「無妨!」任我行擺擺手,臉上的嫣紅緩緩退去,恢復成蒼白模樣,目光精芒閃爍。
「教主,看來這個姓蕭的,倒有幾分本事,能夠在教主手下全身而退!」向問天看著門外的方向,讚嘆了一句。
「何止是有幾分本事!」任我行冷哼,緩緩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據說他劍法絕頂,一劍既出,斷無可避。」向問天點點頭,讚嘆著說道。
他是盈盈的心上人,自然越是優秀卓越,教主越加高興,故他多誇讚了幾句。
「依我看,他最厲害的不是劍法而是內功!」任我行放下茶盞,冷冷哼道。
「哦——?」向問天好奇的挑挑眉,盯著向問天。
他一直好奇兩人的比斗結果,看起來,卻是教主落了下風,否則,不會這般輕易的放蕭一寒走。
任我行瞥了一眼向問天,想了想,道:「他的內力極為深厚,我吸星大法奈何他不得。」
他身為一教之主,心胸格局異於常人,毫不掩飾,直言而道,磊磊而言。
「嗯——?!」向問天勃然色變,雙眼大睜。
在他眼中,吸星大法乃是世間之奇法,向來縱橫無敵,當初若不是教主練功時出了岔子,也不會被東方不敗鑽了空子。
這些年來,教主囚禁於湖底,日夜精研,吸星大法終於大成,卻不想,竟奈何不得蕭一寒。
「教主,這……」向問天有些難以置信,蕭一寒才多大的年紀,即使自娘胎里開始練功,內功又能有多深,除非得了天材地寶而食之。
「這個小子,實在了不得。」任我行搖頭嘆息,放下茶盞,臉上露出一絲讚嘆之色。
「可能是他自幼有奇遇,故有這般深厚的內力罷。」向問天呵呵笑道,坐了下來,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他倒是好運氣!」
任我行搖頭,嘆息一聲:「向兄弟,你可是錯了,他內力精純之至,遠非常人能比,卻並非服食天材地寶,……借外力所得之內力,與自己苦修而來的內力,絕非一回事!」
「這般說來,可是奇了!」向問天一臉驚奇之色。
「想來,此人確實天縱奇才,非是尋常人。」任我行緩緩說道,臉色沉凝,想到了這個蕭一寒的性格,與自己相衝。
果然,女婿與岳父,總是有著敵意的。
「呵呵,盈盈果然好眼光啊!」向問天哈哈大笑。
任我行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頭,暗自思忖,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女兒,慧眼獨具。
兩人正在說話,任盈盈自外面走來,臉上的黑紗已經摘去,露出宜喜宜嗔的玉容。
她臉龐白皙如玉,雙眸瀲灩,明媚動人,顧盼之間,卻又帶著幾分端重雍容。
「爹爹,蕭先生終於被你氣走了?!」任盈盈咬著下唇,雪齒紅唇,誘人無比。
任我行目光頓時柔和起來,溫和的看著她,道:「盈盈,此事你做得魯莽了!」
任盈盈蹙起黛眉,大是不解:「爹爹你的內傷,也只能蕭先生能夠救得,為何要將他氣走呢?!」
「盈盈呀,你想想,若是讓他幫忙,須得將吸星大法的心訣毫無保留的說給他聽,若是外人,我豈能放心?!」任我行語重心長,不復剛才在蕭月生跟前的嚴肅模樣。
任盈盈怔了怔,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女兒魯莽了,只是希望你治好內傷,卻沒有想這麼多。」
「你呀,是心裡沒將姓蕭的小子當成外人,所以沒想到這些!」任我行搖頭嘆息。
「爹爹!」任盈盈頓時羞紅了臉,嬌嗔一聲,玉臉已罩上一層薄怒,似是真要發火。
知道她臉皮薄,任我行也不敢再打趣,擺擺手,道:「不必胡亂操心了,我的傷,過一陣子會好的。」
「可向叔叔的傷呢?」任盈盈望向一臉笑意的向問天,黛眉輕蹙,輕聲道:「還是讓蕭先生幫幫忙罷。」
「盈盈不用擔心。」向問天忙擺手,呵呵笑道:「我的內傷,慢慢調養便是,反正沒人找到咱們。」
任盈盈搖頭,看了向問天一眼,道:「向叔叔,教中人的神通廣大,你不是不知,我只怕,沒有多久,便會查到這邊的……」
「我倆深居簡出,一步不出大門,看他們還能找到咱們!」向問天呵呵笑道,臉上毫無擔憂之意。
「那好罷……」任盈盈雖仍心中擔憂,卻無法說出,只能點頭,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