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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眾人心中,宛如女神,混戰之時,無人去惹她,一者諸人之中,她身為堂主,武功最強,另者,諸弟子不想跟她敵對。
但他們不惹趙勝男,趙勝男卻要惹他們,憑著她高出一大截的武功,盡情欺負眾人。
開始兩天,他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但從第三天開始,情形陡轉急下,趙勝男發覺,再想盡情欺負弟子們,卻是不成。
所有的弟子們,都是兩人一組,相互配合,使的是紫陽劍派中的兩種劍法,卻威力陡增數倍。
若在平常,她四五招便可收拾二人聯手,如今卻是久攻不下,難以如願。
這其中的原因,她亦明了。
五堂之中,各有十人,去後山受新任掌門的點撥,然後回來傳與其餘弟子。
這十人之中,並不包括各大堂主,這十個人,兩人一組,學的是合擊之術。
他們並沒有學習新的如數,只是學習招式的施展順序。
紫陽劍派之中,劍法不少,從初入門的紫陽十二劍,到少陽劍法,再到紫陽二十四劍,再到中陽劍法,還有一些如曜日劍法,晨光劍法,到後面的太陽劍法,以及最高劍訣——紫陽劍法。
蕭月生讓他們演練的是紫陽十二劍。
這套入門劍法,每一個弟子皆熟稔異常,仿佛已經烙印到身體裡,劍隨心動,最為流暢自如。
蕭月生稍加點撥,十二式是如何連貫自如,前後招式,以及彼此用什麼招式配合。
他的點撥,有化腐朽為神奇之效,眾弟子一學便會,威力十足,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四大長老,五大堂主大是駭異,對新任掌門越發欽服。
……
天公不做美,掌門就職大典當天,陰沉沉的,烏雲壓頂,乃大雨傾盆之兆,天地一片昏暗,仿佛日暮時分。
蕭月生坐在書房中,拿著一本書在看,書房內掌起了燈,柔和的燈光籠罩著他。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苗條秀美的少女,瓜子臉,彎彎的眉毛,水汪汪的眸子,小巧精緻的五官,嘴桃小嘴紅潤誘人,極想撮上一口。
她靜靜站著,兩手攥在一起,看著蕭月生的背影,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水汪汪的眸子露出擔憂。
蕭月生忽然道:「玉姝,研墨!」
「是。」少女聲音輕脆,輕輕上前,帶上淡淡香氣。
她手指如蔥白一般白嫩,拇指、食指,中指捏硯石,小指微翹,動作優雅。
蕭月生放下書,拿起鎮紙壓著宣紙,提筆揮毫,一蹴而就,寫下四個大字——紫陽劍派。
這四個字蒼古遵勁,仿佛來自遠古莽荒時期,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奪人心魄。
少女盯著這四個字,瞧個不停,瓜子臉露出讚嘆神色。
蕭月生打量一眼,搖搖頭,手掌一按,宣紙化為齏粉,袖子一拂,一陣風捲起粉末,飛出軒窗,消失不見。
他看著窗外,搖頭一笑:「看來,今天的大典,辦不成了。」
「掌門,不會下雨的。」少女忙道。
蕭月生嘆息一聲,道:「下不下雨,無關緊要,至今卻一個人沒來,便有些稀奇了!」
少女水汪汪眸子轉兩轉,低聲道:「可能時辰不到吧……」
蕭月生微微一笑:「現在不來,看樣子是不會來了,去告訴唐長老,大典開始罷!」
「是!」少女肅然道,輕輕退出,合上房門前,再看一眼蕭月生,心中忽覺黯然。
……
豐城內外,喜氣洋洋,因為城裡發生一件大事,鐵刀門的門主,金刀客李默,正舉行五十大壽。
近兩年來,鐵刀門威勢日盛,幫中高手叢出,金刀客李默的武功,更是高明,在武林中早享盛名。
尤其這一年,隨著鐵刀門與紫陽派的衝突,昔日的淮南第一劍派,被鐵刀門逼入絕路,更可見鐵刀門的強大。
前些日子,紫陽劍派的掌門被李默所殺,將鐵刀門的聲望推上了頂點,淮南再無幫派可及。
這一次,他五十大壽,遍邀請友,淮南境內,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接到了他的請帖。
這些人同時接到了另一份請帖,紫陽派新任掌門的繼位大典,是在同一天舉行。
正午時分,烏雲壓頂的天空散開,陽光破開烏雲,照在大地,整個豐城沐浴其中。
鐵刀門總壇,一個魁梧老者站在大廳門口,抱拳微笑,周圍眾人站滿,如群星拱月。
他們嘴裡一片讚嘆之聲,都說天公做美,特意散開烏雲,為了李門主的大壽。
魁梧老者,正是李默,他仰頭哈哈大笑,紅光滿面,卻謙遜不已,連說湊了巧。
一聲炮響,已至午時,酒宴開始。
鐵刀門擺下了流水席,在鐵刀門外的大街上,來往行人,可以隨意坐下來吃,盛況空前,鐵刀門被擠得水泄不通。
一個俊逸青年來到李默身邊,低聲道:「門主,已準備妥當,可以開席了。」
李默點點頭,抱拳哈哈笑道:「大伙兒別光照站著,酒席已經備好,咱們進去,邊吃邊聊!」
眾人謙讓著往裡走,低聲說話,議論紛紛,整個總壇一片喧鬧。
恰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長喝:「紫陽派蕭掌門恭賀李門主大壽——!」
眾人腳步一頓,停身轉頭望去,臉上皆露出驚訝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