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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道:「老爺有信留下,放在他書房,師太回去看罷。」
「好,這就回去。」儀琳明眸一亮,飄然起身,合什一禮,對齊元翰道:「齊少俠,這裡便勞煩你了!……有這許多高手在,我也放心。」
說著話,她明眸掃一眼兩邊的山水屏風。
齊元翰雖想叫她三師叔,便卻縮了回去,點頭道:「師太,這些是江師姐臨走時派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儀琳笑了笑,合什一禮,轉身隨小荷出了長沙幫的總壇。
總壇外面的人群,見到儀琳出來,忙睜大眼睛,目光熱切的緊盯著她。
儀琳出了大門,面對熱切望著的眾人,明眸輕澈,掠過眾人的臉,合什一禮,轉身往外走去。
小荷與她的輕功俱是極佳,人們不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二女飄然而去,片塵不染。
……
儀琳隨著小荷進了觀雲山莊,來到恆山派諸弟子的恆山別院中。
這一條恆山別院,位於山莊的東頭,是連綿的一個大院子,大小稍遜於正院,竹林、假山、小湖、幽樹,與主院一般無二,只是規模小一些。
這是蕭月生為義妹儀琳特意修建,就是為了方便她過來。
儀琳一直記掛著蕭月生的信箋,心中急不可耐,乍一進山莊,便直入後院,來到蕭月生的寒煙閣中,上到他書房,找到窗下案上那一封信。
小荷帶她到書房,自己停步,在外面站著等候,見儀琳很快出來,滿臉微笑,顯然心情極好。
「師太,可是找到老爺的信了?」小荷明知故問。
儀琳點頭:「嗯,找到了,大哥也真是的,就差這一天!」
小荷抿嘴一笑,轉身往下走:「師太,咱們下去吧,儀和師太她們差不多餓了!」
儀琳輕快的點頭,到了恆山別院中,與諸尼相見,吃過晚膳,眾尼便開始做晚課。
儀琳與儀清師太還有儀和師太遇去了後花園,到弱水亭中賞月。
觀雲島的後花園,溫暖如春,月光格外皎潔,照在身上,仿佛淡淡清輝灑落下來。
夜來香微微綻放,香氣繚繞,一陣清風吹來,若有若無。
小荷一身綠衣,輕盈而來,送來一些果汁,還有幾盤點心與水果,擺在一起,頗為豐盛。
儀清師太見儀琳臉上一直帶笑,歡快不已,心中奇怪,便開口相詢。
儀琳笑了一下,抿著嘴:「儀清師姐,大哥在信上說,讓我去觀雲島!」
儀清師太訝然,眉毛挑了挑,道:「觀雲島?……蕭先生邀掌門你去觀雲島?」
「是呀!」儀琳歡快的答道。
「可是……」儀清師太遲疑,眉頭皺了皺。
儀琳忙道:「怎麼啦?!」
「掌門若是去了觀雲島,咱們恆山派怎麼辦?」儀清師太問。
儀琳不以為然,擺擺手,嬌笑道:「有師姐你們在,什麼事都能應付得來。」
儀清師太搖頭,苦笑道:「掌門,你是咱們恆山派的定海神深,萬一真的有事,你不在,咱們還真應付不來。」
儀琳歪了歪頭:「這樣呀,呶,師姐你拿著這個。」
說著,她自懷裡掏出一枚碧綠色玉佩,其中光華流轉,如有清泉在其中流動。
儀琳不等她問,便開口介紹:「儀清師姐,你拿著這個,若是有事情召我,便捏碎玉佩,我自然曉得,馬上便會回去。」
儀清師太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打量,遲疑道:「掌門,我在恆山,你在觀雲島,隔得那麼遠,你怎能看到?!」
儀琳嬌笑:「這是大哥所贈,既然他說能成,準是能成,師姐你不必擔心。」
儀和師太在一旁點頭:「嗯,儀清師妹,這事雖然玄乎,不過,既是蕭先生所說,當不會有假。」
儀清師太仍有猶疑,玉佩收回懷裡,既然大師姐與掌門都如此說,自己也不便再堅持,只能等等看。
「儀清師太,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便不要召我啦,我在大哥那裡也不會呆很久的。」儀琳笑眯眯的道。
「知道啦!」儀清師太搖頭苦笑,隨即問:「掌門何時啟程?」
「我會隨著潘大哥的靈柩一起。」儀琳道。
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忙問究竟。
儀琳道:「潘大哥要舉行海葬,需得大哥親自執行,靈柩會先運往觀雲島。」
兩人奇怪,雖然海葬並非稀奇事,很多行船海上之人,若是有病,或是意外,死在船上,無法送回遺體,便舉行海葬,實為逼不得已,並不是什麼好的葬法。
人們的思想中,入土方為安,不能入土,總是遺憾,為何潘吼竟會如此?!
二人望向儀琳,儀清師太問:「掌門,潘幫主為何海葬?」
儀琳搖頭:「我也不知,……聽說,是大哥的主意。」
聽說是大哥吩咐,她便未曾細想是否合適,見兩位師姐露出疑惑,她便笑道:「大哥吩咐的,總是沒錯的。」
儀和師太嘴皮動一動,終是沒再多說,掌門對其大哥如此盲從,不是什麼好事。
但此事已經進言數次,掌門師妹答應得挺好,過後故態復萌,根本沒什麼用。
……
恆山派的掌門在,潘吼的葬禮隆重之極,半個臨安城的人都過來觀禮。
恆山派乃是五嶽之一,而今,更有傳奇人物,恆山派新一代掌門——儀琳師太,人們更要過來看一看,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