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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進了這間屋子,我總感覺像是進了你原來的閨房呢!」
郭芙站在房門前,轉首四顧,大姐的閨房共是兩進,外間擺著瑤琴、玉棋、書畫,香箋墨硯,俱非凡物,軒案暖椅,輕紗帷幔,極是雅致溫馨,通過珠簾,進入內間,則是臥室。
郭襄心中大感熟悉,屋內的布置格局,與大姐在郭府的屋子極為相似,都是極為簡單而雅致,只是多了一張白絨地毯,頓使屋子顯得亮堂溫馨許多。
「嗯,你姐夫怕我不習慣,便將我的屋子布置得與原來在家裡時一樣,說是能更有安定感。噢,你先把靴子脫下來,別弄髒了地毯。」
郭芙漫聲說道,轉身將房門關上,赤著秀氣雪白的小腳,踩著雪白鬆軟的地毯,一手拉著脫下靴子的郭襄,掀開瑩瑩發光的珠簾,進入臥室。
郭襄能夠聽出大姐聲音中的甜蜜,摸著床上的絲被與厚實鬆軟的絨褥,不由笑道:「大姐,你在這裡過得一定很快活吧?!」
郭芙禁不住露出笑容,忙又用力收斂,捋了捋披散的烏髮,風姿嫣然,故做淡淡無意:「沒什麼快不快活的,在哪兒還不是一樣過日子。」
郭襄咯咯笑了起來,身子向後一倒,重重將自己摔倒在床上,鬆軟的絨褥將她彈起,她只能感覺到柔軟與舒服,她仰躺在床上,蹬著小腿,嘻嘻笑道:「大姐真是的,跟自己的妹妹也遮遮掩掩!」
郭芙輕壓衣裾,收回玉腿,優雅的坐回被窩中,白了妹妹一眼,「你們怎會遇到你姐夫?……這一路上沒跟你姐夫找彆扭吧?!」
郭襄興高采烈,一扭腰肢,滾到大姐身旁,鑽進她的被窩,嘴上呱呱說個不停:「嘻!大姐,這次真是巧得很,我與破虜本是隨一燈大師去訪他的老朋友,沒想到姐夫也在那裡,還跟老和尚下棋,嘻,姐夫真是好興致呀!」
「嗯,你姐夫平日裡也是悠閒得很,每年都要去燭明大師那裡盤桓一陣子,下棋消遣時日,真沒想到,你們竟能在那裡相遇!」
郭芙將錦衾輕拉,遮住嬌軀,輕攔長發,躺了下來。
郭襄也隨大姐,兩人並肩躺在一處,如同兩朵盛開的並蒂蓮。
郭芙仰躺,高聳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她輕斜了一眼自己妹妹,有此擔心的問:「襄兒,你沒與你姐夫鬧彆扭吧?」
郭襄嘻嘻笑了一聲,轉過頭來,面對大姐的側面:「大姐,放心吧,你妹妹又豈是嬌橫之人,我與姐夫相處得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你姐夫看似溫和,其實脾氣也不好,發起火來也是了不得,你可別胡亂招惹他!」
郭芙鬆了口氣,大是放心,她最怕二妹將厭煩形之於外,與丈夫水火不容,那她夾在中間,可是水深火熱。
「大姐你又變漂亮了!」郭襄將秀臉往郭芙身旁湊了湊,偎在她玉肩旁,「看來姐夫沒讓你受委屈,不過剛才……」
「把你嚇著了吧?」郭芙抿嘴輕笑,「他隨心所欲慣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比外公更不拘禮法。」
「哼哼,真沒想到姐夫是這般好色!」郭襄頗有些不忿的哼道。
郭芙有些羞澀的輕笑,輕摟了摟妹妹的肩膀:「男人還不都是那樣?!對自己的夫人好色也沒什麼不好的,總強過去外面拈花惹草,你姐夫的奇思怪想多得很,你莫以常理度之即可。」
一些房內秘事,即使是親姐妹,也無法講出來,蕭大哥的奇技淫巧,花樣多得很,能把人羞死。
姐妹兩人各自思忖,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大姐,看到姐夫與其他夫人親熱,你心裡不難受嗎?」
郭襄的雙眸盯著大姐的面龐,明亮的大眼,長長的睫毛,柔和的線條,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大姐都是美得毫無瑕疵,如果不是嫁給姐夫,哪個男人不視若拱璧?……只是世上能配得上姐夫的女人也不多,大姐也算其一吧?唉,真是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呀!
蕭月生抿了抿嘴,輕斜了一眼正專注的盯著自己的妹妹,笑道:「襄兒,夫妻間的事情,外人是難以明白的,我便是說了,你也聽不明白,待你嫁人了,自然就知道。」
郭襄玉臂自被窩中翻出,搭上大姐的腰間的錦被上,輕輕搖了搖,鼓著小嘴道:「那你先跟我說說,以你妹妹我的聰明伶俐,怎麼會不明白,我不信!」
「咦,這是什麼聲音?」郭襄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時斷時續的哼嗯呀之聲飄入耳中,雖然輕微,卻是清晰無比,顯示出發聲者精深的內力。
郭芙的芙蓉玉臉騰的一下,如同火燒雲爬上面龐,忙道:「沒事,襄兒,不必管他!」
「不對!……好像是誰受傷了吧?正在不停的呻吟呢!」
郭襄忙搖了搖頭,她頗有俠心,聽到別人的呻吟,怎能無動於衷呢,只是這呻吟聲頗有古怪,似疼似喜的,夾雜著急促的喘息,呻吟聲進高時低,聽得人心裡怪怪的。
郭芙面紅耳赤,實是不知說什麼好,她們也太無所顧忌了!襄兒還在這裡,恐怕她們瘋起來,已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大姐,到底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郭襄大是迷惑,為何大姐這般古怪,不但不去尋找受傷之人,反而勸阻自己?
「襄兒!」郭芙有些羞惱,夫妻間的房事,本就是秘中之秘,即使親姐妹,也無法宣之於口,不禁為妹妹的窮追不捨感到頭疼,只能實行高壓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