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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搖頭笑道:「這套降龍十八掌偷學自喬兄,威力雖大,卻是仗著我的蠻力,精妙遠不如喬兄了!」
「蕭兄甭客套啦,喬某是瞎子不成?!」喬峰哈哈笑道,五人回到了小亭。
兩人一坐下,阿紫忙親自捧酒罈,斟滿兩碗,笑嘻嘻望著蕭月生:「蕭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叫了三聲,他們統統斷氣了?」
阿朱見妹妹一臉諂笑,以眼橫她:「阿紫,蕭先生內力深,直接震斷了他們心脈!」
她們四人位於身後,蕭月生已約束住聲音,餘波仍震得他們心口疼,差點兒昏厥。
阿紫瞪大眼睛,望著蕭月生:「真的麼?……不過,那些馬兒怎麼會沒事?」
阿朱與王語嫣都望來,明眸如水。
蕭月生笑了笑:「日後你們功力深了,自然曉的,多說無益。」
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小乘,他可化無相為有相,聲音無形,但在他眼中清晰可見,如內力般操縱自如,這其中的境界,妙不可言,說不清楚,索性不多說。
「哼,小氣!不說算啦!」阿紫白他一眼。
「蕭兄弟剛才的殺人之術,真是匪夷所思,防不勝防!」喬峰呵呵笑道,端起大碗,舉了舉。
蕭月生也端碗,兩人碰一下,一飲而盡。
阿朱偷瞥蕭月生一眼,眼中閃過擔憂,如此匪夷所思之術,若想殺一個人,根本防不住。
蕭月生放下大碗笑道:「我這音殺之術,也就欺負功力弱的,內力強一些,卻是沒用。」
喬峰點頭,指指酒罈:「不錯!……來來,咱們今晚不醉不休,滅了黑煞騎,當一醉以示慶祝!」
阿紫再給二人斟上。
……
夜空漆黑不見明月,小亭外面黑漆漆一片,小亭之內,燈光明亮而柔和,宛如白晝,充滿溫馨。
蕭月生與喬峰兩人酣暢淋漓的痛飲,旁邊三女嬌艷若花。
喝至半晌,喬峰臉色微酡,仰頭大笑幾聲:「蕭兄弟,來來,咱們比劃比劃!」
蕭月生精神一振,放下碗笑道:「好啊,求之不得,走!」
兩人說罷,一按木桌,騰身飛起,掠過小亭欄杆,落至花草環繞的空地上。
柔和的燈光瀉出來,照在兩人身上,以及周圍的花草上,仿佛後世的聚光燈。
呼的一掌,喬峰率先使出降龍十八掌,周圍花草一下伏倒,如有一陣大風颳過。
蕭月生也呼的一掌揮出,同使降龍十八掌。
兩人雖掌法相同,施展出來卻略有不同,喬峰剛猛凌厲,蕭月生剛猛中透著霸道,仿佛天地皆得俯首稱臣。
「砰砰砰」兩人雙掌相交,一觸即分。
掌風四溢,周圍花草起起伏伏,地上泥土揚起,小亭四角上的孔明燈搖晃不止,燈光搖曳。
阿紫壓下飄蕩的衣角,低聲道:「姐姐,姐夫能不能勝過姓蕭……蕭大哥?」
掌風凜冽,越來越強,兩人漸漸放開手腳。
阿朱眯著眼睛,搖搖頭:「不能,……兩人差不多,伯仲之間。」
喬峰體質特異,越是喝酒,身體的力量越大,武功也越強,甚至超過平常兩倍。
此時他酒意酣暢,一身功夫遠超平常,出掌越來越剛猛,掌風越來越響,如狂風怒吼,怒浪擊空。
蕭月生不甘示弱,掌風凜冽,兩人雙掌不時相交,砰砰作響,如擊軍鼓,震人心魄。
二人雙掌相交,隨即分開,繼續出掌,再相交,再分開,分分合合,純粹的硬碰硬。
見二人如此,阿朱捏著衣角,輕咬下唇,略有擔心,怕二人打出真火來,萬一有個閃失,如此掌力擊在身上,不堪設想。
兩人卻打得酣暢,喬峰長聲笑道:「痛快,痛快!……蕭兄弟,喬某好久沒有這般酣暢淋漓了!」
蕭月生也是逸興飛揚,雙眼熠熠閃光,宛如耀眼的寶石,壓下了柔和的燈光,大笑:「如此施展掌法,方才真正男子漢大丈夫,痛快之極!」
「哈哈,不錯!」喬峰點頭,右掌忽然一吸,一根拇指粗的棒子落入掌中,笑道:「瞧我的打狗棒法!」
……
蕭月生大喜過望,笑道:「再好不過,我用降龍十八掌,應付你打狗棒法!」
「那你可要小心啦!」喬峰大笑,黑乎乎的棍子呼的擊來,速度奇快,容不得閃避。
蕭月生身子不動,左掌一探,恰擊向木棍。
呼一掌擊來,風沙走石,憑他剛猛無儔的掌力,這一掌下去,木棍必然化為碎片。
喬峰手腕抖動,木棍劃了個弧,戳向蕭月生脈門,變化突兀,如羚羊掛角,毫無徵兆。
蕭月生收左掌,右掌擊出,速度極快,欲要擊毀木棍。
喬峰微微一笑,再次一抖,木棍避過手掌,敲向他肩頭,一根小小木棍在他手上靈活如蛇,隨心所欲,招式莫不精妙異常。
此時的喬峰,與剛才判若兩人,剛猛不再,靈動異常,蕭月生精神大振,只覺過癮。
很快,兩人纏戰一起,蕭月生的降龍十八掌,不僅剛猛,速度更快,如閃電霹靂。
喬峰以一套打狗棒法,與他斗得不相上下,難分難解,阿紫拍手喝彩,不停給喬峰加油,恨不得一棍把蕭月生打趴下。
半晌過後,阿朱揚聲道:「大哥,蕭先生,飲菜都涼了,還是先吃過飯再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