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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好在的狗膽!」一個白衫青年拍案而起,沉聲怒喝,眾人只覺耳膜隱隱發疼,心中凜然,這是一個高手!
伍成化眯著豹眼,斜看著這個白衫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適中,容貌英俊,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朱唇薄薄,實是英俊過人,加之一身白衫,更映得風流倜儻,灑脫不群,實是閨中女子的白馬王子。
伍成化一手按著桌子,眯著眼睛,斜睨著他,問道:「小子,何方神聖呀?!」
他聲音懶散,輕佻,雙眼卻是精芒流轉,閃動著逼人的寒氣。
自成名以來,敢如此跟他說話的,都已經埋在了地下,沒有一個活著的。
「你們膽子不小,敢如此詆毀東方教主!」白衫青年冷冷笑道,雙眼如刃,毫不客氣的逼視著伍成化。
伍成化眉頭一皺,沉聲哼道:「你是魔教的人?!」
那白衫青年傲然點頭,微微仰首,沉聲哼道:「不錯,在下便是神教門下!」
說著話,他雙眼緩緩掠過眾人,目光如寒刃,直透人心,帶著逼人的寒氣。
一時之間,大廳中喧鬧頓止,仿佛個個都成了啞巴,他們實未想到,竟真的會出現魔教中人。
「魔教的人,又如何?!」伍成化心中凜然,臉上卻是漫不在乎,嘿嘿冷笑:「你還有膽子留在臨安城,倒是讓人佩服!」
白衫男子負手於後,頭微仰頭,斜睨伍成化一眼,淡淡道:「你敢詆毀教主,其罪當誅,你自己了斷罷!」
伍成化哈哈大笑,在寂靜的酒樓中顯得格外響亮,震得酒樓的雕梁簌簌落灰。
「你笑什麼?!」白衫青年冷冷道。
伍成化停下笑,眯著眼睛,嘿嘿道:「你是讓我自盡?!」
白衫青年淡淡說道:「你自盡最好,死得能痛快一些,若是不然,我親自動手,你必死得慘不可言!」
伍成化大馬金刀坐著,斜睨著他:「好啊,我倒要瞧瞧,老子這條性命你能不能取去!」
白衫青年冷笑一聲:「現在,你想死,卻也不能!」
說著話,身形一晃,宛如一抹輕煙,倏的來到伍成化跟前,探掌擊出,飄逸瀟灑,卻是奇快無倫。
那酒樓的老闆一看不妙,圓圓的臉上露出哀嘆,怎麼又出了亂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煩清平幫了!
但生怕這裡見血,被官府封了酒樓,血本無歸,只能挪動胖墩墩身子,一溜小跑,出了門,沿著大街往東,飛快的跑了去。
轉眼的功夫,他又跑回來,身後跟著的男子正是上一次來的錢昭慶,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步履徐徐,氣度沉穩,顧盼之間,說不出的自如與大氣。
他進得屋來,見到一個白衫青年正與四個男子打鬥,看起來,卻是白衫男子遊刃有餘,似是貓戲老鼠。
伍成化左臂耷拉著,已受了傷,他刀槍不入的金鐘罩似乎沒起作用,鮮血涔涔而流,身上已成一團。
雖是受了傷,卻面不改色,右手長刀揮動,嗤嗤作響,剛猛凌厲,威力宏大,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
另三個人一個是伍成化的同伴,瘦枯的身子靈活陰柔,滑溜之極,手上一柄窄劍,更像一隻錐子。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長劍,劍法綿密如網,劍光綿密,緊緊罩住了白衫青年,但他如網中之魚,遊刃有餘,絲毫不受影響。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帶著一抹冷笑,腳下步履從容優雅,輕輕一閃,那枯瘦男子的窄劍刺空。
他手上拿著長劍,卻極少使用,只是憑著身法遊走,偶爾出劍一格,算是防守,進攻甚少,但一劍刺出,往往沾血。
他一邊游閃,一邊搖頭,露出惋惜神色:「酒樓里這麼多人,敢跟我動手的,只有你們四個,倒是好漢,可惜可惜,卻要死了!」
伍成化耷拉著左臂,長刀直斬,大聲喝罵:「放你娘的狗臭屁!……想殺老子,你還得練上一百年!」
白衫青年眉頭一皺,哼道:「你的嘴太臭!」
說罷,身形倏的一閃,陡然加快,出現在伍成化跟前,甩出一巴掌,朝伍成化左臉劈去。
伍成化忙扭身,長刀急忙變招,直斬變成橫削,欲將白衫青年一刀兩斷。
白衫青年手掌倏變,本是打他左臉,忽然變成打右臉,變招奇快,詭異莫則。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伍成化右臉馬上出現了紅印。
「啊——!!」伍成化仰天長嘯,臉上橫肉滾動,肌肉扭曲,猙獰嚇人,雙眼血絲密布,已是變成了紅色。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大吼著,長刀嗤嗤作響,化為一道匹練,比剛才更快兩分,直劈過去,魁梧的身子移動更快幾分,奮不顧身的朝白衫男子撲去。
白衫男子嘴角噙著冷笑,倏然一移,仿佛小舟盪出,突然而瀟灑,令人忍不住喝彩。
周圍寂靜無比,無人喝彩,只是緊攥著拳頭,死死盯著五人,恨不得撲上去打倒白衫青年。
只是魔教的可怕,深入人心,動輒滅門屠家,死得慘不堪言,他們甚是恐懼,不敢出手,只能在心底里幫他們加油。
「錢大俠,他們……」圓滾滾的掌柜低聲道。
錢昭慶一擺手,點點頭:「掌柜的不必著急,我且看看虛實,才好下手。」
「對對,正該如此。」掌柜的忙不迭點頭,退了開去,不敢讓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來的人,免得記恨上自己,抄了自己的家。